自从杨一豪入赘凤家之后,凤老爷子就对独女凤素鸢大失所望,再也不闻不问,对她肚中毫无动静,自称要过二人世界,也没有理会过。
可命运的齿轮转动着,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一个会首先降临。就在赵婧怀胎差不多八个月份的时候,噩耗突如其来。
那天就如同往常一般平静无澜,可越是平静,就越是显示着暴雨来临前的宁静。那时候的龙毅在国外出差,赶着回家只为看凤素鸢一眼。
时隔几个月之久,他对凤素鸢的惦念一直都没有放下。反而是一点风吹草动都闻讯而来,之后噩梦临门,乘坐的飞机出现了事故,导致坠机死亡惨重。
得知噩耗的帝家以及凤家,都唏嘘不已。龙家悲痛欲绝,龙老爷子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提前领略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凉感。
凤素鸢得到消息,匆匆赶来哀悼,却遭到了龙老爷子的拒绝。之后,凤家和龙家就此再无瓜葛。
而赵婧更是在出殡的日子动了胎气,面临着生命危险。当时的龙非夜在母体里不足月,也就勉强算八个月。
说着说着,龙老爷子苍老的身影微微颤抖起来,就连声音也有些哽咽。“那时候,妇产科的医生问我,保大还是保小。我......我选择了保小,这是龙家最后的一脉。这一生我最愧对的就是赵婧,在危难关头我选择了牺牲她,而成就了自我。”
凤倾歌诧异的微微张大了嘴巴,对于自己听到的往事感到不可置信。这一切悲剧的造就者是自己的妈妈,是那个曾经名动A市的凤素鸢!
龙老爷子突然愤怒的敲了几下地板,怒不可遏地说,“你以为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是你妈妈凤素鸢!如果不是她,我唯一的亲生儿子不会死,我的儿媳妇不会伤心欲绝之下动了胎气,非夜也不会身体羸弱成这副样子!”
凤倾歌想要反驳几句,却发现自己好像丧失了语言的能力,有嘴说不出话来。原来这就是被隐藏掉的真相,原来龙老爷子的那一句要不是你们凤家,就不会怎样怎样,是有迹可循的。
“如果不是凤素鸢,非夜应该和帝家小子一样出类拔萃!所以,凤倾歌,你说你应不应该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为你那不长眼的母亲赎罪!”
而一直躲在套房外偷听的二人,更是吃惊地张大了合不拢的嘴巴。反应过来的龙非夜,眼中有晶莹闪烁着,心中更是难受不已。
吃惊过后,第一时间想到当事人的柒月,连忙蹲下身子去,试图安慰处于悲痛之中的龙非夜。却被突然一把抱住,紧紧地抱住。
龙非夜如果没有偷听,一辈子都不会猜到自己的父母是如何双亡的。他将全身的力气化为紧抱住柒月的力道,并且兀自喃喃自语。“原来是我,是我拖累了妈妈,是我害死了她!”
柒月伸手抱住他,被紧紧抱住的她,身子很疼,却没有伸手推开此时此刻脆弱的龙非夜。
反而伸手抱紧了他,给予他温暖和安慰。如果龙非夜是一把穿心的利刃,只要是他,柒月亦会奋不顾身地转身拥住他。
她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不是你的错,少爷你不要自责。这一切因果谁又能说得清呢。”
“那是谁的错。”
对于这个问题,柒月回答不上来。一时间空气陷入了永久的沉默,柒月只是感受着拥抱的力道逐渐由紧变松。
这是龙非夜和她第一次的拥抱,她格外的珍惜,也悸动不已。如果可以的话,她更希望这些苦和痛由她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