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空桐闵脸色也是十分严肃,“所幸柯越体内有结缘蛊,倒也不算特别严重。”说完,空桐闵取出自己的针包。
“让马车停下,你们下去,我要施针。”空桐闵道,除了银针,他还取出了火折子等物。事及柯越,没人敢含糊,马车马上寻了处无人僻静的地方停下,归海微和南荣森也下了车。
柯越倒是比所有人都冷静,她慢慢褪下衣物,在座椅上趴好:“那个微生擅长什么。”她更好奇是谁要她的命。
“暗杀,殿下不都差点中招。”空桐闵气得一笑,这人还真不在乎自己的命。
“你怎么知道我中毒的。”
“味道,我自幼嗅觉就很好。”空桐闵没有隐瞒,将银针拿到火上烤了一会儿,开始为柯越针灸。柯越没觉得疼,反而是感觉到空桐闵手臂移动带来的阵阵风的凉。
“你从多大开始学医的?”
“四岁。”空桐闵答,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又是可气又是无奈。
“你为什么要跟我去茂城。”
“顺路,你若不想我落错位置,给你扎个半身不遂,最好别再和我说话。”空桐闵道,继续落针。闻言,柯越倒没继续发问,而是又细细思索起来。
等到针灸完,空桐闵长长呼了一口气,将针一根一根收回针包。
“公子松是谁?”忽然,柯越问道。她坐在座位上,慢慢地理着衣裳。
“什么?”空桐闵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低着头做出继续忙碌的样子反问。
“没什么。”柯越本就是随意一个猜测,她本来怀疑过空桐闵是大皇女的人,但是大皇女的人根本没必要救她,刚刚的刺杀反而更像大皇女的人会做的事情。于是柯越又把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忽然想起她当时留意到的一个疑点,许多新晋官员府里都有一个京城最大青楼留梦里的清倌。在联想到之前南山行公子松忽然的暧昧与归海微得知她中蛊两事,她便将这两个人联系了起来。
“我是哪里露出了我和公子松有关系的破绽,因为我要给你侧夫郎开药?”空桐闵长叹一口气,问。
“倒不是,我就是随口说说。”柯越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皇城她或许再也不会回去了。
“殿下真的是吊足了人胃口。”空桐闵道,邪邪一笑,也不再说什么,继续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柯越让人又回到车上,继续出发。归海微经过这一遭,心慌得不得了,攥着柯越的手,默默垂泪。
“我没事。”柯越为他擦去眼泪,将人搂进怀里安抚起来。南荣森见着这一幕,也不作声,寻了个角落看起了书。待到车厢里又安静下来,空桐闵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打量了一圈,笑了笑,有意思,真真有意思。
马车又走了一个多月,总算是到了茂城。茂城与其说是一个城,倒不如说是山脚下一片小农村的总称。红盔军想柯越行了一礼,便是要返回京城了。因着大将军对柯越的看重还有少司的吩咐,她们一路上对柯越十分礼遇,对于这个没有半点架子的皇女也是心生亲近,此刻也有些不舍和可惜。
柯越笑笑,初到茂城,她也没什么能招待她们的,想着她们回了一揖,道:“望回京路上一路顺风。”
“藩王保重。”军人便是军人,一句废话也不见多。为首的红盔军重重一抱拳,目光复杂地看了柯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