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杀人。”垄耀遂突然想到,茶色双眸里蹦出喜悦的神色,激动溢于言表。
但是垄耀遂随机又想到“落白”为什么要帮助这两个已经死亡的小姑娘复仇?动机不是很明确。
他再一次失去了笑容,眉头逐渐又皱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方队那边怎么样了?方辞有没有被抓住。
“方队刚才来电话说局长让我们把案子全权交给白言他们队处理,我们不得参与。”刚通完电话的杨景行带回来一个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的消息。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垄耀遂陷入了沉默。如果现在撤回,那么就等同于之前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他不甘心,他马上就要知道案子的真相了,就只差一点点!他不明白为什么局长要突然要让他们撤回?
他隐隐感觉这事情可能和“落白”和他自己都有关系。但是即使在不情愿他也不得不坐在来时所坐的车里,按照原路一无所获地返回了警局。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来一句诗,“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返回时的路依旧是异常地颠簸,他望着玻璃上隐隐约约显现出他那惨白,略带黑眼圈的脸庞。
可以说他为了这次案件,费劲了心血,带病坚持着工作,可换来的是什么呢?
只是轻轻地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之前的努力全部都消失。这是他第一次出现了对权利的渴望。
车里的气氛异常的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凝重的,不是还传来一声声的叹气声。是谁都无法接受一直努力的事情,突然就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放弃。
“王局找你。”方忠早已在警局门口等候他们。
垄耀遂向方忠点点头,径直走到了王局办公室的门前。
但是他没有立马敲门,而是在门口停了一会,才伸手敲动了门。
“进来吧。”王局的声音在屋内想起。
待到垄耀遂坐下之后王局才开口说到:“我知道你们都很不愿意,但是这也没有办法,这是上面的命令。”
垄耀遂不明所以,茫然地看着王局。上面为什么会突然下这样的命令?
“因为上面要求你们办另一个案子,所以这次的案子你们就交给白言他们去办吧!”王局简单解释了一下。
“什么案子?不是有特别行动组吗?”垄耀遂越加迷惑起来。
“目前我也不知道,上面只说让你们接受。具体是什么案子你们等到了那里就应该能知道了。”显然王局也不知道是什么案子竟然让特别行动组也束手无策。
垄耀遂微微皱起眉头,问王局:“是和‘落白’有关么?”
“现在什么也不知道。”王局耸耸肩也是很无奈地样子。
“什么都没有给?!”垄耀遂完全不敢相信,最起码的也得说一句吧?哪怕是猜测也好。这次完全什么也没有,这根本就没有底呀!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你收拾一下吧。明天出发。”说完王局就让垄耀遂出去准备了。
“王局找你什么事?”垄耀遂就被方忠叫住了。
“王局没告诉你吗?”垄耀遂看见方忠摇摇头。他一愣,他没有想到王局竟然没有告诉方忠。
“王局让我问你,这次案件你来负责。”方忠毫无表情地说到。
垄耀遂从他的眼神深处看到了不甘和一丝的恨意。这让他手足无措,他知道方忠为什么会这样,任谁都会像方忠一样,甚至比他更严重。
垄耀遂把王局刚才说的重复了一遍。
“什么信息也没有?!”方忠也是同样被震惊了。
“嗯。”垄耀遂点点头。
“这就奇怪了,按理来说案子的基本信息都会告诉,这次什么都没有,真是奇怪。”方忠也陷入了沉思。
这次垄耀遂没有想案子,而是想着怎么调节他和方忠的关系。还有这么面对其他人。
方忠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十多年,一直都是他负责他们队接手的案子,而这次却换做了垄耀遂。
这不得不让垄耀遂去思考怎么处理人际关系,真是一波接一波的麻烦事。
“把心思放在案子上,别胡思乱想。”方忠走到垄耀遂的旁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到。
垄耀遂没有说话,方忠可以说没有厌烦他,但不代表其他人没有。他是要把案子放在心上,但是他不在可能像以前一样只在意案子了。
果不其然就在方忠宣布垄耀遂为这次负责人的时候,底下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不一直是方队吗?这次怎么是他?”
“就是就是。一个在a市警局辞职的人怎么能够带队呢?”
“真是心疼方队了,被一个年轻人顶下来。你说这个垄耀遂是不是……”
“安静!”方队拍拍桌面示意大家安静,“这是上面安排的。都把心思给我用在案件上,别扯那些没有用的。”
垄耀遂内心蛮感动的,同时他也不得不佩服方忠的影响力这么强。看来私底下要向方忠学习一下怎么和同事相处了。
他在一点点改变,无论好还是坏,他都将会和过去的他一刀两断。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谁也躲不过,逃不过。
“这次的案件会不会比‘落白’的案子更难?”赵祥问道。
“可能也不可能。这一切都是未知数,只有到了c市(案件发生地,一线城市)才知道。”垄耀遂摇摇头。
“他们为什么会求到咱们头上?”杨景行也提出了相同的问题,“如果是疑难案件省厅可以派人来,为什么要让咱们来?”
垄耀遂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的案件好像是一个阴谋,等待着他的到来。无论是什么他只有前行,因为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夜晚回到了萧柏炫的家中,简单收拾一下行李,跟萧柏炫说到:“我要出差几天。”
“一回家就着急走。工作狂魔。”萧柏炫一边帮着垄耀遂收拾,一边还不忘调侃他。
“明天记得准时叫我。晚安。”临睡觉之前垄耀遂摆脱萧柏炫提醒他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