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耀遂再一次来到了李梓木的家里,有了上次的经历,他很快就适应自带金属光泽的装饰品。
“你认识阮奇天和舒肖吗?”这次是方忠开口询问,垄耀遂则是在一旁观察着李梓木妻子的一举一动。
“阮奇天是梓木的合作伙伴,不过十二年前被人杀害了,公司也就归了梓木了。舒肖是梓木的竞争对手。”李梓木妻子显得很平淡,已经没有了第一次见面的悲伤了。
“说说李梓木为什么要雇凶杀死阮奇天和舒肖,不用掩饰了,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垄耀遂还没给李梓木妻子任何解释的机会,“我们只是想个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不说的话,你就是包庇十二年前和五年前真正的凶手,我们完全可以以包庇罪逮捕你。”
“……”李梓木妻子愣了好久,才咬咬牙开口说到,“梓木和阮奇天一起经营公司,但是从始至终都是阮奇天一直出头,什么好事都是他阮奇天,我家梓木一直被他打压。就在十二年前,阮奇天突然就在暗中和舒肖勾结,策划要把梓木弄得身败名裂。梓木没有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垄耀遂从头至尾都是一直皱着眉头,总结起来就是为了利益而杀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得开一个“利”字。他无法想象竟然会有这样的人,“利”字当头,为了利不择手段,甚至是驾驭在别人的生命之上。他感到了深深恐惧和厌恶。他不知道李梓木妻子说的话是否是真实的,他没有经历过,他不知道。但他完全能从她的话语里感受到李梓木这个人是有多么心狠手辣,他可以想象李梓木在一推人的尸骨之上攀爬,达到了顶峰,将那些阻断他的人踩在脚下,鲜血横流。
垄耀遂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李梓木的家里,昏昏沉沉的,幸亏方忠拍醒了他,否则他可能就要摔倒在地上。
“你们监控调查的怎么样了?”垄耀遂想起来在一天之前方忠顺着监控录像找到了第一案发现场,刚才没有时间询问,现在想起来问道。
“那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方忠很遗憾地说到,废了半天找到的地方竟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真是白折腾了一趟,“不过,我们在监控里看见在王元泽死亡的当天上午,有一个人上了王元泽的车,就一直没有下来过。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这次案件的凶手,但是没有看清楚脸。”
“又死亡一个人。”方忠的手机响起,是赵祥打过来的,一个好亦或是不好的消息传了过来。
“走吧!这次死者应该就是十二年前或者是五年前的凶手。”垄耀遂猜测到。这次很有可能死者应该是被活活地给肢解了,根据凶手的仇恨程度来看。他认为现场很有可能还有“7942”代码数字的答案了。会是什么呢?真的很是好奇。
车子在离案发现场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垄耀遂就已经能闻到了轻微的血腥味,看来这次的案发现场也是和以往一样充斥着血腥和暴露。果不其然,很浓很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有了两次的经历垄耀遂已经差不多适应了。
“0527。”垄耀遂将这次的数字读了出来。
这次的犯案手法和前两次差不多,都是用四肢,躯干和前一个死者的头颅排列而成的。数字“0”是由王元泽的头颅充当的。
“比前两次要成熟很多。”垄耀遂不由得感叹这位凶手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有如此大的进步,同时也深深地感叹凶手的可怕。如果凶手能走上医学的正路,那么他将会是一个知名的权威,可以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真心有些可惜。
“这次应该是被活生生地给肢解了,在完全有意识的情况下。”杨景荣的眉头皱起,黑色的眼眸里充斥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死者的情感也有对凶手的情感。他现在的内心也很复杂,他很内疚,如果十二年前能将真凶缉拿归案,那么这次案件的凶手可能就会走上一条截然相反的道理。
“如果十二年前,五年前,我们能将破案让凶手得到应有惩罚,给生存者一个很好答复的话,就不会有这次的案子发生。这次案件的凶手也不会为了复仇而毁掉他美好的未来。”方忠内心也同样对凶手产生了愧疚。无论凶手是阮昊还是舒白,亦或两个人都是,他们的一生都将在监狱里度过,黑漆漆的铁栅栏拦住了他们的未来,让他们失去了飞翔的翅膀。
“尽人事听天命。”垄耀遂只能这么说到,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抓捕凶手,因为他们是警察,这是他们的责任。无论他们是怎样同情凶手,也要给死者一个答复,没有办法。说他们公平不公平也好,这只是他们的责任而已。
“这张照片好像是十二年前作案的凶器,凶手给咱们留下这个是干什么?”赵祥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找到了一张照片,对垄耀遂他们说到。
“凶器上唯一有数字的地方就是把手这一块,是十二年前作案凶器的代码。那么这可以说明凶手应该就是十二年前幸存下来的阮昊。而死者也就是十二年前未被抓捕的吴名了。”垄耀遂眼睛很快就锁定了照片里面凶器上唯一有数字的地方,推测到,“按照这么算起来,吴名一直在a市里,或者是吴名回来a市被阮昊发现,将他杀死。”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落白’将吴名抓住,送到a市给阮昊,让他复仇。”方忠说到。
“落白”能找到逃亡了十二年的罪犯,而他们警察却是不能,这无疑是给警局打脸,狠狠地羞辱了一把警察。这可能也会让民众对警察失去信心而盲目地去崇拜“落白”,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去解决一切问题。
垄耀遂觉得这可能就是“落白”的阴谋,“落白”想让这个世界乱起来,以暴制暴,废除法律,让法律失去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