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明子和密子像往常一样五点准时起来,跑完步就去体育馆。还未进去了,就听到里面有“砰、砰”的扣球声,两人脸上写满了疑惑,居然有人比她们更早。
她们推门进去,一个修长的少女穿着她们的队服正自己往上托球,然后扣球。少女忘我地扣球,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她一脸坚毅,扣球砰然有声,球路刁钻,几乎都落在底线附近。
她已练得满头大汗,但任让汗水恣意流出,没有擦过一下,只是不停地扣球。仿佛和排球有深仇大恨。
“木下佳子。”明子和密子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明子快步上前打招呼:“你好!你是不是木下佳子?”
佳子仿佛没有听到,还是继续打她的球。
明子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真诚地说:“你打得很好,我来替你传球吧,你尽情地扣。”
佳子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旁的密子看不下去,上前大声说:“别人和你说话,应该停下,这你也不懂吗?”
佳子依然故我。
明子拉了一下密子的袖子,笑着说:“佳子,你总这样扣,在正式比赛上可是犯规的。”
佳子突然停下了,把排球掷到很远,盛气凌人地说:“我愿意。”
明子跑过去把球捡起来,递给佳子,微笑着说:“如果打球只凭自己愿意,我相信你也进不了卡内齐卡队。”
佳子一把拿过球,高声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我是卡内齐卡队的二传手,只要你在这个队里,我想你总得我帮你传球后才能扣球。早晚我们要配合的,还不如现在一起练。”明子用清澈的眼睛探询地看着佳子。
“什么时候扣你传的球,由我来决定。”佳子的声音比冰还冷。
“可以。现在我和密子一起练,随时欢迎你参加。我传的第一个球给密子,第二个球给你。你如果不想扣,可以放弃。”明子还是对着佳子微笑。
随后,明子开始传球,第一个球给密子。第二个球给佳子,球经明子的手托到很高,但没人扣,又很快地下坠,落到了地上。
“砰”。落地的声音似乎很大,在空荡荡的体育馆中听起来特别刺耳。
密子刚想教训佳子,被明子的眼色制止了。
当明子为佳子传第四个球时,佳子忽然跳起,用力猛扣。
明子欣喜地看着佳子,至少佳子已迈出了与她合作的第一步。
“井上明子果然名不虚传啊。”佳子斜睨着明子,嘴里蹦出了这几个字。
密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佳子,冷笑道:“昨晚,你不是不认识明子吗?”
“密子。”明子轻轻地叫了一声,希望她别多说了。
“我不但知道井上明子,还知道你高津密子。但我昨天不想见你们。”佳子一字一顿地说,毫不掩饰自己。
“你能认识我们,我们很荣幸。”明子急忙抢着说,生怕密子反唇相讥,“昨天不见,今天也可以见。昨天来找你,只不过就想告诉你:你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我有事从来都是自己解决。”佳子把头别向一边,冰冷的声音透心凉。
明子依然笑吟吟的,赞许地说:“真是个坚强的女孩。请记住,我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说完,又继续传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