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训练一结束,队员们都围到明子身边,纷纷关心她。
密子对大家说:“谢谢你们关心,队长没事的,她的病使她身体很虚弱,过段时间会好的,请大家多包涵,给她时间。”
大家都说,没事,身体最重要。
明子向大家鞠躬致谢,她在心里骂自己:身为队长,不能感情用事,你的位置关系到整支球队的斗志,我一定要尽快走出阴霾。
可是,下午明子的训练还是不尽人意,失误频频,木村忍住没有批评她,很痛心地看着她。明子知道自己让教练和队友们失望了,她也想尽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但是力不从心。
下午训练结束,明子独自去了港口,她希望在那里能汲取力量,尽快恢复从前斗志昂扬的自己。
傍晚的港口正是夕阳漫天,如血的残阳是惨绝人寰的伤口,它涌出来的鲜血蔓延出来,染红了一大块一大块。明子觉得自己的心就有这样一个伤口,它撕裂着,时时刻刻提醒明子,她被一个中国男子欺骗了、抛弃了。
一艘船披着浅红色的霞光即将远航,它能把自己的哀愁和委屈带着,驶向那海对面的中国吗?那一声长长的汽笛声,是哀鸣,也是控诉。陆悟笛,你潇洒地走了,轻描淡写地说为了填补你的空虚,你把一个少女最真挚的爱也带走了,从此她的心就在滴血,她感到了无边的寂寞,就连排球都不能排遣这些寂寞。
明子一想到这,眼泪簌簌地流下了,这段时间她的眼泪比之前流过的总和还要多。如果泪水能带走她的悲伤,她愿意流尽所有的泪。
港口的风越刮越大,明子感到彻骨的寒冷,风劈头盖脑地砸向她,它也在无情地嘲笑她。明子的整个身子都被风刮得麻木了,她不知呆了多久,只觉得天已黑了,灰色的海鸥在眼前飞翔也看不到了,她恍恍惚惚地转身走了。
她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她分不清哪里是岸哪里是海,她只觉得哪里都是令人窒息的孤寂,她快步走,只想快点摆脱这无处不在的寂寞。她斜穿马路,想快点到不少人等待的车站去,那里有一些喧闹。忽然,明子只觉一阵强光向她射来,一辆车朝她驶来,眼看就要撞向自己,她本能地用两手挡住,这时只觉一阵刺骨的疼痛袭向了她,她痛得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等明子醒来,她已躺在了白色的病房里,木村教练靠在椅子上疲惫地睡着了。她感到又一阵剧痛袭来,她惊恐地看到自己的手臂绑着绷带。
“教练,怎么回事?”明子失声叫道。
木村教练马上睁开了眼,他连声说:“明子,你不要动,不然手会伤得更严重了。”
“我怎么会这样的?”明子像是自言自语,她拼命地回想,最后依稀记得了一辆车向她驶来。
木村教练的眼睛满是怜惜,他叹了一口气说:“货车司机说你斜穿马路,幸好他急刹车,而你用手挡了一下,现在初步诊断下来,两手臂不同程度的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