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运圣看了女警一眼，抬起脚：“我没动手，只动动脚。”他还有心情跟女警逗闷子。
“住脚……嗯，你住嘴！”彪悍女警感觉自己被调戏了，狠狠瞪了孙运圣一眼。
“嗯？胡耗子？”女警看了看被踩在地上的人。
“警察叔叔，救命啊……”躺在地上的男子，脑袋似乎不大清醒，眼睛也有点模糊。隐约看着有个人，穿着警服。
“胡耗子，你看清楚了，姑奶奶是李葵。”女警被叫警察叔叔，显然有些不爽。女警感觉自己又遭到调戏了，因为这胡耗子被她抓过好多次了，不可能不认识她。
孙运圣在旁边听了，忍不住笑了一声。李逵，这名字够彪悍的。
女警听见笑声，回头瞪了他一眼。
这时候，两个男警察也挤了进来，见又有警察来了，躺在地上的七八个人，开始大声哀嚎，卖力展示自己的冤屈。
几个警察也很好奇，尤其是那个叫李葵的女警。平时都是胡耗子一伙人欺负别人，这是招惹到狠茬子了？
这是打群架吗？也不太像，打人的好像也没跑，她进来的时候，孙运圣还踩着胡耗子的脑袋呢。这家伙难道是武林高手？一个人打倒这么多人？
女警问孙运圣，“他们都是你打的？”
孙运圣也很光棍，“就当都是我打的啦，怎么啦？”
那个叫胡耗子的抢着说：“他胡说，是他打的。”用手指向了李东文。
女警很是有点不耐烦，“都带走！”指了指地上躺着的，还有孙运圣和李东文。
两个男警察犯难了，这一辆警车，装不下这么多人啊。
“李队，要叫救护车吗？”一个男警察问女警。
“先检查一下，看伤的严重不严重，不严重就叫局里的警车。叫救护车，又要浪费局里的经费……”女警抱怨着。
“都是脱臼和皮外伤，没有明显骨折的。”两个男警察检查了一遍。
“再叫一辆车，都带回局里。”女警吩咐。
不一会儿，来了一辆中巴，把李东文孙运圣以及胡耗子一伙人，都铐了起来，拉回警局审问。胡耗子还没忘记让警察收取证据：那个碎掉的花瓶。
胡耗子一伙先被送到医务室检查治疗。警察就分开审讯李东文和孙运圣。
审讯孙运圣的是那个彪悍女警和一个男警察。
“姓名？”
“孙运圣。”
“证件？”
“在包里。”
孙运圣是带了手包出来的，此时的手包已经被没收了。
男警察打开了孙运圣的手包，掏出了一沓人民币，又掏出了一沓港币，然后翻出了孙运圣的护照。
“港岛人？”神鸟县是一个旅游城市，每年接待不少国内国外的游客，港岛人来这里也不算不稀奇。
但是，可是，可但是，这泥马算涉外事件了。幸运的是，被打的不是港岛人。
“为什么打人？”女警问。
孙运圣：“我们是正当防卫，是他们想打我。”
“他们为什么打你？”女警继续问。
孙运圣简单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事实清楚，情节简单。
对李东文的审讯遇到了点麻烦，李东文没有带身份证和护照，至少是表面上没带着。李东文也不想当着警察的面，把护照变出来。
证明不了身份，“那你来神鸟县，是干什么来的？”警察问。
“我说我是港商，你信吗？”李东文晃着亮锃锃的手铐子说道。
由于李东文有暴力倾向，手铐子一直烤着呢。
“你老实回答，这是在做笔录呢。”警察明显不信，有在夜市跟一群小混混打架的港商吗？你是港商保镖还差不多。
“那……我说我只是路过，你信吗？”李东文继续逗警察玩。
“你……你还是把事情的经过说一下吧……”
对胡耗子一伙人的审讯也开始了，还是审讯孙运圣那两位，一男一女俩警察。
“姓名？”
“胡浩。”
“为什么打架？”
“警官，我们是受害者，我是被打的好吗？是他们围攻我们啊。”胡耗子喊冤。
女警很是鄙视的眼神，“胡耗子，瞧你那点出息，还被围攻？他们两个人，你们八个人，谁围攻谁呀？你傻也就算了，还是当我们警察也傻？”
“真的是他们打的我们，你来的时候也都看到了，那个王八蛋还踩着我的脑袋呢。”胡耗子继续叫屈。
“注意你的措词！”负责记录的男警察说道。
女警又问：“那他们为什么打你？”
胡耗子说：“他们撞碎了我的古董文物，我让他们赔偿，他们不但不赔钱，还动手打人。”
女警乐了：“你还倒卖古董文物？哪来的？”
胡耗子赶紧改口：“是古董，不是文物。值两万块钱呢。”
一个矮胖的中年男警察推门走了进来：“审问先到这吧，小李你跟我来一下。”
“何局，都这么晚了。您今天值班？”李葵小心地问。
“知道这么晚了，还折腾。先做外围调查，夜市里找两个现场目击证人，再去那俩港岛人入住的酒店核实一下。涉外了，把事情处理得谨慎一点，别给我惹事。”被称为何局的男警察吩咐着。
“就按何局的指示办！”李葵说。“那俩港岛人怎么办？关着，还是先放回去？”
何局一皱眉头：“都说让你们先去核实了……按流程办，今天太晚了，先关着吧，24小时之内，一定要了解清楚。”
李东文和孙运圣被关了一夜。待遇还是不错的，手铐已经取了，房间还有两张木板床，每人还给了一瓶水。
第二天天刚亮，就有一个小警察过来，把李东文和孙运圣两人带到另一间房间，好像是会议室的布局。不一会就送来了早餐：几个面包，两盒牛奶。
李东文没有吃这早餐，孙运圣是真饿了，啃了两块面包，喝光了两盒牛奶。
这时候外面一阵吵闹，昨天办案的两男一女三个警察，带着胡耗子也来到会议室。胡耗子一个人坐在李东文和孙运圣对面，三个警察坐在中间，分开两伙人。
叫李葵的女警首先开口：“你们昨天的行为，属于打架斗殴，扰乱社会秩序，是可以拘留的。”女警一上来就先扣大帽子，并且顺带威胁，意图震慑双方。
胡耗子也被关了一夜，心里不服，他也是这里的常客了，根本不怕威胁：“我是受害者，他们才是凶手，官府要严惩凶手，要为百姓做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