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岸生把佛像手掌放好,众人望去仔细打量一番,手掌的材质与这半尊佛像的材质相同,连接处非常吻合几乎看不到裂痕,家文长老和侯德鑫看了半天实在是挑不出疑点,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屠岸生拿出来的手掌与这半尊佛像本是一体,这也就可以证明这半尊佛像从经是属于屠岸生的,也就是说任务就是屠岸生的。
此刻,局势已经发生明显的变化,屠岸生的证据直接证明他与佛像的关系。而一直沉默不语的侯德鑫现在落入尴尬局面,一直以来他都是靠他这一张嘴说任务是郑采做的,现在屠岸生的证据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看着桌上的半尊佛像就来气,郑采昏过去把这烂摊子丢到自己手里,这种没准备的仗让他怎么打,心中此时是恼怒万分,恨不得把桌上的半尊佛像摔得稀巴烂。可他脸看不出丝毫怒意,还是之前的那副姿态看不出别的。
家文长老心中也是不快,现在这情况他要是还想护着侯德鑫那就是和掌教作对,关键他还没有这个能耐,而且他也有想刻意保侯德鑫。能保就保,保住了那也就保住了任务堂的面子,保不住他也没办法,总不能把他自己也打进去吧。
屠岸生立于桌前,道:“我这个证明怎么样,佛像是你们任务堂拿过来的,这手掌与佛像断臂吻合,材质也相同。结果不需要我多说了吧,长老你觉得呢?”
家文长老起身笑道:“屠岸师弟的证据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师弟先坐,我任务堂一定会给你一的交代。”
等到屠岸生回到位置上,家文长老如同变戏法一般,脸上瞬间变得阴沉,双眼幽幽的看向侯德鑫,轻声道:“大执事,这件事也是因你弟子所起,现在屠岸师弟已经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侯德鑫在心中想了好一会,实在是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好把事情多拖延一些时间“家文师叔说的是,这事情也有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原因。我随是做师父的,可每日里工作繁忙,对这个弟子的看管确实是松懈很多,他接的任务我也不是多么清楚。现在他昏迷不行,我这心中早已混乱如麻,实在是不好多说,我看还是等我这不成器的弟子醒来再说,您看可行。”
这话从侯德鑫口中说出明显是要拖延的意思,要不是这里是在任务堂,有家文长老在一旁看着,詹台栾真的想上去胖揍侯德鑫。混元道内有脏污之事他也是知道的,可都不会发生在他身上,没想到今天任务堂的人还敢这样狡辩,心道:“身为大执事没有恪尽职守,居然在这里和稀泥。真要是让任务堂的人拖延几天,哪怕之事一个晚上,到了明日事情就应该是另外一个版本。”
一旁的林巧儿早就不耐,对着侯德鑫不留情面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要刻意拖延时间吗。屠岸生……小师叔物证已经拿出来,人证只要你们调查一下就能查出来。可大执事你现在人证物证都没有,全是靠你在这空口白说。你们任务堂要是调查不清楚,我们还是交给律法殿的人来办吧。”
这件事真要是交由任务堂办理,事情定然很快就能调查清楚,郑采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不说,任务堂也彻底没有什么颜面之说,家文长老连忙安抚道:“林师妹,稍安勿躁我们这不是在商量的吗,毕竟只有屠岸师弟一面之词,实在难以支撑。屠岸师弟,你觉得呢?”
侯德鑫颇为忌惮的就是詹台栾和林巧儿,这俩可是富二代他绝对是比不了。林巧儿说要讲此事交由律法殿,着实把他的吓的不轻,在任务堂里长老多少还是要护着他,可律法殿的人才不会管这些,想到这里侯德鑫赶紧老老实实的闭嘴。
屠岸生好奇的看着林巧儿,没想到这小丫头会这么帮自己。他明白事情拖下去,并不会是好事,笑道:“长老其实也不用如此困扰,实在不好做决定,我这还有一位人证。”
“人证?是谁,师弟先说说。”
屠岸生紧接着道:“北驼山血地任务其实是我师傅帮我接的,所以我师父可也算的上一位人证。”
虽然詹台栾一直叫屠岸生小师叔,他也顺着就叫屠岸生师弟,但是还不知道屠岸生的师父具体是哪一位,“那么屠岸师弟,你师父不知是哪一位,宗门里的众位师叔我基本上都认识,一直看师弟面生,实在是没有想到师弟的师父是哪一位。”
“我师父你可能并不多清楚,长老听好了,我师父叫花津酒。”
“花津酒?”家文长老一时间居然没有想到是谁,在他脑海里不断闪过他认识的长老们,但是好像都不是。
詹台栾在一旁咳声提醒道:“小师叔的师父就是镇守万丈渊的花津酒师叔祖。师叔祖自从镇守万丈渊以来,很少露面。家文长老一时没有想到并不奇怪。”
听完詹台栾的提醒,他这才想到是谁。突然家文长老双目圆睁,空洞中带有些许恐惧。很是吃惊的再次重重的看向屠岸生,嘴巴张了张可没有说出话,显然不曾想到屠岸生会有这么大的背景。
在家文长老心中,屠岸生师父花津酒,在他刚踏入宗门的时候就听过这个名号,那可是连掌教都要行礼老老实实叫师叔,修为上早就听闻可与太上长老比肩,战力深不可测,能够去镇守万丈渊至今无意外,可想而知会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而屠岸生居然就是这个存在的弟子,自己还和屠岸生发生这样的矛盾。
家文长老咽下嘴中的口水,也不管额头上的冷汗,颤声道:“原来屠岸师弟是花师叔的弟子,实在是师兄眼拙没能早些认出,让师弟受委屈了。”
见此刻家文长老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突然间殷勤起来,屠岸生心道:原来师父的名号这么管用,单单一个名字就能把堂堂金身境长老吓成这样。
不等其他说话,家文长老赶忙长身而起,走到中间,厉声道:“今日北驼山血地功劳贪墨一事,最终查清。屠岸师弟人证物证具在,所以毋庸置疑任务是由屠岸师弟完成的。任务堂弟子郑采,身为任务堂弟子却监守自盗贪墨他人功劳,现在我决定去除他任务堂弟子身份。大执事侯德鑫身为师父却不能严加管束好弟子,在弟子做出贪墨他人功劳之事后也未能及时处理,现在去除他大执事一切职务,一并交由律法殿处置。”
一条条的从家文长老嘴中说出来,显得过于突然,一下子居然有点接受不了。
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屠岸生有点不敢相信,刚刚他还在心中盘算着怎么炸任务堂,现在突然就没事了。
同样一脸懵逼的还有大执事侯德鑫,自己是找谁惹谁了,怎么就突然间被除去大执事一切职务,还要被送去律法殿受罚。今日到底怎么了,难道是自己还没醒,在做梦吗。
侯德鑫不敢置信道:“长老,没有说……说错吧?”
“怎么到现在你还想为你弟子狡辩是吗”
“不,不是。”侯德鑫感受到了绝望正向他靠近。
“不是就好,现在闭嘴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话,任务堂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训斥玩侯德鑫,家文长老又道:“师弟,你觉得如何?”
屠岸生可不想管他们任务堂的事情,推脱道:“长老,不用问我,该如何都是你们任务堂内的事情。”屠岸生停顿一下,继续道:“只是……”
“师弟,要说什么尽管开口,不必顾虑。”
“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那么任务的功劳奖励是不是该给我了。”
“啊”家文长老还以为屠岸生要提条件,没想到会是这个。
“怎么,长老不会不给吧。”
“不不不,师弟放心绝对不会。我这就让人送过来。快去把屠岸师弟的任务奖励送过来。”家文长老对身边弟子说道。
随着那名弟子迈出房间,屋内家文长老来到屠岸生身前,低声道:“今日师弟受此冤枉,都是任务堂管理不严,才导致的。我代表任务堂向师弟道歉,我见师弟修为还入息境,我这里正好有一颗凝息丹,送于师弟就当是赔罪了。”
“家文师兄,真是客气了。我只要拿到我的任务奖励就好,其他的师兄还是不要多想,而且这些家里不缺这点,师兄还是收好。”屠岸生把长老换位师兄,已经是表明了态度,只是一颗凝息丹就像打发他,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