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一样,总会在霧里行走,走马观花抑或是雾里看花,花不在霧,却走走停停,仔细作着看样动作,嘟嘟囔囔,在霧里走着又似有目的沿着直线沿着认为的方向执着地前进着,就向前前进向前前进…有何打算,有何考量,皆不作实数,焦焦燥燥地做完了自认为的事,然后又自以为平静地踱步,一边走一边散落下一地记忆,在后面有一点微微的亮闪,很快又熄灭下去了,或许有的会回头看上那么一两眼,真正想借着他的光走的人少之又少,其实这有什么呢?无所畏有,又无所畏无惧的走进黑色的泥潭,挣扎着,有的出了去却脱了一层皮,有的微笑着沉了下去,还有的……
雾又诈起,迷茫隐隐,隐隐回环,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
数不胜数,不说是在迈着前人的路走,只想是在霧里徘徊,在霧里探花,求个令自己心安的理由,有的“实现”了,有的没有实现。
题外话先到此为止吧,故事也该拉开帷幕了……
“阿汩,你的红线呢,借我点儿,有用”。灼灼红衣的男子坐立在缠满红线的桂树上解理着缠成一团的火红细线,其衣上的阳金绣纹在红线堆里让他就像一只披着金花袄的公鸡,诈一看是一身寻常的华服,但仔细定睛一瞧这确是像人间世那贵妃醉酒的戏服,左脚挂在桃花树上,右脚却耷拉了在桃树那个细如姆指的枝丫上,一垂一坠,一搭一拢,眉眼带笑轻拢慢捻着一枚花瓣似乎又觉得无聊得很,把花瓣变成一枝淡粉桃花小枝一摇一愣,描准书桌上正绘丹青的女子直愣愣地插进女子新挽的发髻上,仙家大多是靠仙术去摆弄自己的乌发青丝,女子的却是自己随手用发带挽着在自己的青丝上插上那么一根乌墨桃枝,此刻却兀愣地多出了那么一枝粉嫩桃花,好巧不巧花瓣正好掉落下那么几片沾在女子的青丝上但随之又滑落下去,女子也不恼,继续描绘着自己的丹青,笔尖微微触着细软的白纸,一道墨痕就四散开来,桃花枝不知在何时就已掉落下来,又有几片花瓣掉在了温湿的草尖儿上,桃树开始巨烈地抖动起来,像是故意似地在男子所坐立的枝丫上抖下大批大批的花雨,粉的、白的、桃红的、桃粉的…一股脑儿地落下,花雨,还是桃花雨,可真像雨似的,没有多大重量,但又砸得人口睁不开眼,男子被这桃树的这一举动惊到了,本能地抱紧桃树,但这花雨就像不要钱似的越下越多越下越密,直教男子无法睁开眼,暗暗地心道了声,阿汨,算你狠,但嘴巴里却是直求饶的声音:“阿汨,住…住……住手,我……错……错了…你再不住…手,我…就烧了你的树…”还没等恶狠狠的威胁出口一阵大雨就在男子的头上下了起来,只见女子红唇微启,慢慢幽幽地道“:敢烧树,就去天尊那儿参你一本,让你下凡历个练,投个顶丑的肉躯,日日面镜,可好?”这可把男子惊个半死,顶…顶丑的肉身,按阿汨的性子一定是丑级了且不能改变的,面镜又会是个儿独自面镜孤身终老的样儿…男子的眼儿骨碌碌地转个不停,女子似想到了什么术法突然一停,停下了正在作丹青的玉蔻柔脂,淡粉的玉指尖儿一挥,男子就像条抛物线似地飞了出,不只是飞了出去而且还是朝天帝的议事殿处飞了过去…这会儿,大朝会才刚结束,诸天仙君官正下着天梯四五三两地交谈着,男子又被吓了一跳,忽然发现自己正朝着议事殿飞去,脑中想了一个仙法,又小指向下卷,中指向上微伸,拇指两合,见掐了四五次诀都没有停下的迹像,男子慌了,两脚像鱼尾儿似地蹬跳着,双手乱扑,活像一个疯子,四处乱抓乱蹬乱蹦,腰也在扭动着,只见将要撞了上去,男子双手赶紧护住脸。
撞上去的那一刻似乎没有什么疼痛,但男子感觉到四周传来仙术炸裂,木树山石翻滚的声音,俞来俞大且他好像什么疼痛也没感受得到,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阿汨手下留情了啊。
随即迎面而来的是巨大的爆炸声
---蹦跶蹦跶帕-崩轰隆哒哒哒哒哒…
一阵巨大的响声响起,原本的保护阵法破了个大口子,坚固无比的仙砖更是四分五裂,琉璃瓦更是支离破碎,分崩离析,木结构的巨梁更是开了一个裂,这巨梁是由什么所造,万年的梧桐木所制,这梧桐木乃凤凰所栖息过的地所,此木早已被凤凰真火灼烧了几千年,将要生出灵智之用天雷劈断,再用地炎火炙烧上九九八十一年分成所需的长度,再由福泽之众神施以祥瑞,用初元玄铁精细雕着,再将其赋以龙之灵息,真的是很硬,特别地硬,居家之必备房梁,就是工序繁索了些。
此刻居然裂了…
“咳…”
“咳…咳…咳…”
“咳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
紧接着的是一个庄严的声音,“景中,你给寡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随即那庄严的声音思沉了一瞬,又启道“仙家们都退下吧”
“谨遵尊旨”众仙家应,随即双手抱合插入双袖,行了一个大礼然后退了下去。
上位者踱步走回了自己的尊位,然后一言不发默静地看着被压在青砖绿瓦下的红衣男子,再看看自己所处的议事殿,横梁断裂,满地砖瓦灰埃,总之遍地狼藉,不堪入目,然后扶了一下额,不知在细想些什么,然后挥了挥贵手一抬大多恢复了原状,除了那根房梁之外,而男子仍在地上作着躺尸状,但周身的红袍纤尘未染,依旧华贵,周遭是更为华贵,不,应该算作有些寒清的议事殿,男子依旧作着躺尸状,闻着薰炉飘过来的莫名清香,心神一动,化作烟气随着香烟四处飘散。上位者两眉微合,额鼻眼处呈一川字,中指触即桌面,然后拇指再指,化作烟气的男子瞬间掉落,衣袍子与头发四散开来,脸着地,一时间红的黄的黑的交接在一起,这又是个什么姿势,双手在脸旁,手臂微弓,左脚向上抬,右脚在左脚上直挺,身体微曲,活像只皮皮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