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如此礼遇
王宫仍旧是王宫。宫墙高大,枝摇花动,绫罗绸缎,高头大马,八抬大轿,尽显王宫的气派和富贵。只是,妫静和斗丹,进不得门去。
“站住!干什么的?”门口的禁卫军大喊,伸出长戳。
“大胆奴才!公主在此,胆敢当道!”斗丹很机智,把妫静挡在身后说。
“公主?”最外面一个士兵吊儿郎当歪着头上下打量妫静,其他几个全笑了。
“就这公主?我还皇上呢。”其他几个嘻嘻哈哈笑得更厉害。
“你——”斗丹手握拳头,被静儿拉住了。
“丹哥哥,我知道哪儿能过去”。背过那些人,妫静小声伏在斗丹耳边说。
两个人悄悄地,绕过宫墙一角处,有一个僻静的角落。靠墙的宫墙里面有一棵大树。斗丹蹲下,静儿踩着他的肩上墙,沿树下去了。斗丹纵身一跃,也翻过宫墙。树下有一口古井。
“嘘—”妫静猫着身子“人说这口井里有几百条人命,大家都传冤魂太多,没人敢到这边来。”
“来,丹哥哥”妫静拉着斗丹的手,沿着小时的记忆,左躲右闪,终于来到太后宫门口。
“我们两个把那两个看门的引开”斗丹说着,“噗通!”一声东击西扔了一块大石头引开看门的人,两个人偷偷溜了进去,瞅瞅四下无人。两人正愁不知往哪里走。
一个嬷嬷端了糕点盘出来。熟人!妫静高兴地迎了上去。
“嬷嬷好,给嬷嬷请安”
“你是——”嬷嬷一脸疑惑。
“我是桃花公主,你忘了当年你拿了好多好多桂花糕给我吃。”静儿见到故人激动地连比划带说。
“还真是,眉眼没变”嬷嬷经过这一提示认出来了,分明找到当年陈王的影子。
“我就去通报太后,不知道有多高兴。早年说把你给乡下了,刚又听说有人在墓地见过你,让人接你不来。太后惦记你呢......。”嬷嬷噜噜嗦嗦引他们进去。
“太后,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嬷嬷兴奋地说。
“谁啊?只能看见个人影”太后瘪着眼睛找,像在大海上找一根针。
“太后祖母,我是静儿”,妫静搂着祖母哭开了。十几年不见,祖母老得不像样子,视、听周遭都一片模糊,干枯得像一株摇摇欲坠的朽树。
“是我的静儿回来了,我的静儿回来了....。”祖母颤颤巍巍摩挲着静儿,祖孙俩哭成一片。
其他人招呼斗丹,都知趣地离开。任祖孙俩亲热叙旧。
祖孙俩都在往回找旧时光,翻开一页一页,有辛酸、苦涩、也有快乐和幸福,把生活掂过来倒过去,仍觉得亲热不够。
好长时间,斗丹催走,说斗伯他们不放心,改日再来。
太后说什么也不让静儿再回去。
“静儿还会来看你”妫静只好编个理由先离开。王宫里令她留恋的只有祖母了。而墓地则能感受到父母的存在,是她一生的根。
不曾想,刚出太后宫,顶头碰到王后。
“王后娘娘吉祥,给王后娘娘请安”大家站住给一个光鲜的夫人请安。王后怎么换人了?妫静忽然想起应该是王叔的夫人。斗丹他们知趣地行礼站在一边。
王后瞅向他们,边走边厌恶地说:“哪儿来的要饭花子?”
见此人如此没有母仪风范,妫静他们不再行礼,直起腰板,朝她的背影吐吐舌头,径直走了。
这种人不必讲礼。
两个人在路上臭评了一通王后,嘻嘻哈哈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