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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年之后,我们终于回到家乡。

找回来当狼孩儿的儿子,爸爸成了英雄。而且狼孩儿弟弟小龙也成了人们奔走相告的奇闻,成了新闻人物。县市来了一批又一批的记者,上电视上报纸,一时间狼孩儿成了全地区的热门话题。我们家的门坎被踏破,嘴皮被说破,还收到了没完没了无休无止的慰问信、慰问品。

更糟糕的是,县里还派来了一个医疗小组,说是给狼孩儿弟弟全面诊治检查,其实是来做实验和搞研究,抢占宝贵而千载难逢的论文原始资料,好使他们功成名就。后来他们甚至想把小龙送到省和大城市的研究机关观察研究,还说提供给我们家一笔可观的经济补助。

爸爸拿出猎枪赶走了这些医生、专家或动物学家,再或人兽学家们。如苍蝇般追逐的记者们也挨了爸爸的砂枪子儿,此时此刻,我非常理解马拉多纳,“狗仔记者”很是讨厌。狼孩儿弟弟小龙更是一直在反抗。

自打把母狼放迸山洞离开后,他就变得沉默,再也不吭声。回到家后,面对摄像机的闪动,他几次冲上去抓碎了机器,有一次甚至咬住了一个女记者的咽喉。

他不信任任何人,包括披着狼皮来照料他的爸爸。妈妈自打见到小龙后就哭,高兴也哭,伤心也哭。有时被小龙咬伤后哭,我真不敢相信妈妈怎么具备了那么多的眼泪。

奶奶就不一样,她不哭。先也挤了挤皱皱干巴的一双老眼,是干的,没有泪水,就说,唉,这辈子眼泪都哭干了。她放弃哭,就为小龙念经做法事。她先做的是为小龙招魂。

清晨,我见奶奶手里珍重地捧着一个木碗,里边盛满清水。我纳闷,问:“奶奶,这是啥水,这么珍贵?”

“圣水,孩子。一半是草尖上的露水,一半是今天第一碗沙井水,珍贵着哪。”

“干啥用?”

“招魂,给小龙招魂。”

“招魂?”我一笑,奶奶的迷信最多,老传统也最多,为看个究竟也跟着进了东下屋。

狼孩儿在酣睡。趴卧在让他暂时栖身的铁笼子一角,像一条狼,前两肢向前伸曲,头和嘴贴在上边,后腿和腰身蜷曲着。虽然在静睡,一双眼睛却半睁半闭,好像偷看着你,那飘出来的余光是寒冷的,使人不禁惊惧。铁笼子旁,妈妈正襟危坐。屋里弥漫着一股奇异呛鼻的又香又苦的味儿,也飘荡着淡淡的一层清烟。我看见,清烟起自放在铁笼门前的一个洋铁盆子里,那里边烧着一堆谷糠,旁边还插着三炷香。谷糠慢慢引燃,不起火苗,一缕清烟冉冉上升,散发出浓烈的闷香气。

奶奶把那碗圣水递给妈妈拿着,自己从一边又拿起一个木碗,上边罩着一层黄色窗户纸。奶奶让妈妈往那黄纸中间的低凹处洒了一些端着的“圣水”。然后,奶奶把手里的木碗轻轻摇动起来。她一边顺时针有规律地缓缓摇动,一边绕着铁笼子转圈,同时嘴里低声哼唱起一首“招魂歌”,那旋律幽远而感伤:

归来吧,

你迷途的灵魂,

啊哈嗬咿,啊哈嗬咿,

从那茫茫的漠野,

从那黑黑的森林,

归来吧,归来吧,

你那无主的灵魂!

天上有风雨雷电,地上有牛头马面;快回到阳光的人间吧你这无依无靠的孤独的灵魂!倘若有蟒蛇缠住你,我去斩断;倘若有虎豹拦住你,我去驱赶;

你的亲娘在声声呼唤,你的亲爸在声声呼唤,归来吧,小龙的灵魂!你的亲人们在呼唤,归来吧,小龙的灵魂!啊哈嗬咿,啊哈嗬咿啊哈嗬咿,啊哈嗬咿……奶奶哀婉而悠扬地吟唱着,手里捧着的木碗也不停地摇动着,每转完一圈,都停在守护者妈妈身边,庄重地问一声:“小龙娃,归来了吗?”

妈妈也庄重地回答:“归来了。”

转了三圈,奶奶手上捧的木碗摇动得更加缓慢了。那滴洒在黄色罩纸上面的“圣水”,这会儿被摇晃后渐渐积在中间的凹坑里,形成一大颗水珠,晶莹明亮,好像一颗透明的珍珠在那里滚动。这颗晶莹的水珠便是被招回来的“灵魂”。如果形不成这样一颗晶莹滚动的水珠,说明那魂还在外边游荡,招魂者务须不懈地一边唱歌一边摇动下去。这是个古老的风俗,咱们这一带人人都信,据说灵验。我小时被吓着了发烧了,也曾被招过魂,挺灵的,当时心里感到很神圣。我站在一边,听着那哀婉如泣的歌,心里直想哭,似乎有一种什么东西直撞着直揪着我的心。

奶奶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颗水珠,感动得一双浑浊的老眼都要滚出泪水。妈妈更是上牙咬着下唇,硬是控制着自己不再哽咽出声,以免破坏了如此庄严的场面,但那如断线珍珠般的泪水已沾湿了衣襟。我这时也受了感染,嗓子眼哽哽的,鼻子尖酸酸的,真诚地祈祷着那颗水珠果真是小龙的灵魂,赶快归位,结束我们家的这一不幸悲剧,结束小龙遭遇的悲惨的不人不兽的命运。

这时,奶奶从那燃烧的谷糠里捏一把火灰,撒在木碗上面,然后把那颗晶莹透明的水珠滴洒在狼孩小龙弟弟的嘴唇上。

这样招了三次魂。低沉、幽远的“招魂歌”,在小屋里回荡着,它那缓慢、哀婉、充满人情的旋律,久久在人的心头激荡。我感到,这确实是一首征服人灵魂的古歌,倘若那迷途的灵魂还不归来,那肯定不是人的灵魂了。

我离村寻父的这一年,村里发生了不少事。摆脱狂犬病隔离,村民刚喘口气,村里又“闹鬼”,弄得人心惶惶。起因是大秃胡喇嘛家的老树。一到夜深人静时,那棵老树上就冒蓝光,还传出婴儿啼哭般的叫声。有人说那是磷火,老树下边埋着死人骨头或牛羊牲口骨;也有人说老树有黄鼠狼栖住,出怪声。一个大雾的傍晚,有位披头散发的女子跑出那老树的洞,疯疯癫癫地狂笑着,后从老树洞中又跳出一男人追赶那女人。房后解手的毛哈林爷爷认出了那女人是村小学马老师,追她的人是胡喇嘛村长。第二天有人看见马老师家的人,把马老师送往县城精神病医院。后来不少不小心挨近那老树的村里女人,都像马老师那样传上歇斯底里症,又哭又笑,村人说那叫“魔怔”。而且怪就怪在传女不传男。老人们断言,那是闹黄鼠狼,专口迷女人。

胡喇嘛家的老树成了不洁和鬼怪的象征。老秃胡嘎达承受不住了,大骂儿子混账,在老树洞里淫乱,污辱了祖宗栽的树神,引来祸灾。无奈之下,他带人伐树,可没想到电锯引出的火星弄着了老树棉花般的糟树心起火,顿时那棵老树成了火树,黄昏的夜空中熊熊燃烧,几十里外都能看得见。

从老树顶飞出了数千只蝙蝠。有的也在燃烧,成了火蝙蝠满天空乱窜。

树下洞内果真蹿出十几只黄黄的长条鼠类,吱儿哇乱叫。人们惊惧地看着这些会迷人的黄鼠狼,谁也不敢碰它们。

看着那棵老树渐渐烧成黑乎乎的焦炭,毛哈林爷爷在自家房顶上拍手大乐,口称气数尽了气数尽了,旁人看着他在房顶上手舞足蹈的样子都捂嘴乐,称这老汉也被迷着魔怔了。胡老秃又命人彻底砍倒了老树残留的黑树桩。怪事接着发生。十天后,胡嘎达进县城回村时,搭坐在村供销社拉货三轮拖车后货箱顶上,过桥拐弯时拖车甩尾,把货箱顶上的人也甩出去了。按理来说下边都是软软的沙地,甩下去也没事,有个抱婴儿的妇女掉下去后还哈哈笑着坐在沙地上依旧喂奶。可咱们的胡老爷子却倒霉了,他摔下去后偏偏打了个滚,脑袋正好撞在路边水泥路标上。其实那一公里埋一个的小牌牌路标,被村童们敲掉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那块偏偏那么寸劲儿,撞破了胡老爷子的天灵盖,一命呜呼,夺走了咱们村的一代风云人物。

伊玛把这些说给我听时,笑得浑身乱颤,双颊飞红。停学在家干活儿,这丫头发育得更快了。胸挺得老大,辫子梳得黑亮,眼睛看人时也钩钩的亮亮的。“快嫁汉子了吧?”我逗她。

“嫁你个头啊,我们家你管啊?”她还是那样风风火火。我要上县城高中接着读书,她十分羡慕。“你好福气哟,家里供得起,不像我。”

“我们家也够倒霉的,你看我弟弟,人不人兽不兽的。”

“他现在怎么样?回来后还习惯吗?”

“难啊。我看得出,我弟弟现在很痛苦,根本不接受我们的照料和爱护。唉,不知要过多久,他才能有个人样。”

“是啊,说起来,他可是最不幸的。”各想着心事,我和她坐在河边土坎上,一时无语。“最近,胡喇嘛村长老到我家来串门儿。”伊玛突然说。“噢?干啥?”

“他说俺们家困难,照顾我爹看村子每月还给现金补助,还答应明年开春土地重分时,再给我们家分几亩河滩好地。”

“那可是旱涝保收的黑土地,一亩能打上七八百斤苞米,那你们可脱贫了。他做这些干啥?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好事。”

“当然了。”

“他心怀啥鬼胎?”

“你猜猜。”

“我可猜不着。”

“他们家要冲喜。”伊玛眼睛望着天边。“冲喜?”

“说他们家老出倒霉事,老爷子又死,不知往后又发生啥事,所以要冲冲喜。”

“他家冲喜跟你们家啥关系?”

“你这傻瓜蛋。”伊玛骂我一句,低下头去,幽幽地说道,“他要给他大儿子说媳妇。”

“他那羊痫风的罗锅儿子?说媳妇?谁家姑娘这么倒霉?”我依旧傻呵呵地询问。“就是我。”

“你?天啊”我这才恍然大悟,拍打脑袋,“你周岁才十七!不够法定年龄哎!”

“他说先定亲喝喜酒冲喜。”

“那你、你同意吗?”

“同意个头啊!我把他骂出去了!咯咯咯……”伊玛又爆发出爽快的笑声,踢一脚土块四散,“姑奶奶一辈子不嫁,除非、除非你娶我。”

“我?”我吓一跳,这丫头越来越口无遮拦。“哈哈哈……吓的你!”伊玛又大笑,笑得眼泪闪动,接着又说,“你是读大书成大器的人,咱们可不配哟。”说完,伊玛挑起水桶,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愣在原地,一时心里也酸酸的。

晚上,我去看望毛哈林爷爷。他现在的心情特别好,口称快了快了,该动员你爸爸坐天下的时候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弄得我很无聊,这老头子成天琢磨事,整个一个名副其实的村里老政客、老阴谋家,总想把小小上百户的村子纳入他安排的窠臼内运转,他要当那个太上皇或者垂帘听政的老太爷。胡家的败落迹象,更使他按捺不住,跃跃欲试。

我真不明白,一步三晃的他哪儿来的这么大精神头。以前他们把我爸打下来,可现在又掂记着把他扶上台去,变成他们手中的一个工具。世道真滑稽。

回到家时,白耳在地窖里吠鸣。从大漠回来后,可怜的白耳又被关进地窖拴起来,怕松开散放后咬坏来往生人给家里添乱。

妈妈又忘了喂食给它。

妈妈和爸爸整个心思都在狼孩儿弟弟身上,常常忘了这只狼子白耳一一他们的干儿。而且白耳也怪,一见小龙就吠哮,一点也不喜欢他,好几次冲上去就咬,如见了仇敌般地狂吼,弄得爸爸很生气,拿鞭子抽了它好几次。

白耳开始受冷落,令我不安。我几次跟爸爸吵,不能这样对待白耳,我宣布往后谁再打白耳就等于打我一样,我跟他没完。可爸爸来火了,连我也摁倒了打。我等于没说。

我一边给白耳拌食,一边心想,往后我去县城上高中不在家,它可怎么办啊,谁照顾它?我抚摸着饿极后贪婪吃食的白耳,心中哀伤起来。

不知是招魂起了作用,或是铁笼环境使然,狼孩儿弟弟不像刚开始那样狂躁疯闹了,几天来始终安静地盘卧在笼子一角,半睡半醒状态,对周围冷漠得令人心寒。

笼子里摆着丰盛的食物。一角扔着原来给小龙穿上此时已撕成条状的衣裤。他还是喜欢赤裸着生活。妈妈在铁笼旁搭了个地铺,陪小龙睡。这一晚,妈妈痴痴盯着缩在笼角假寐的小龙,不禁动了感情,身上微微颤栗。那灰土色披肩长发,那像胳膊又像腿的粗尹臂,那结着硬皮的赤裸结实的身躯,那阴森野性的目光,难道他就是自己几年来日思夜梦的儿子吗?是当初自己拼死拼活与母狼搏斗还是失去的小龙吗?随着心绪的波动,一股热潮滚滚涌上心头,这深沉而绵绵母爱的冲动整个地控制了她的情绪。她一时忘却了那还是野性未改的半兽,站起来懵懵懂懂地拉开铁笼子门闩,身子钻进笼子,嘴里轻轻呼唤着:“我的儿子!儿子……儿子!”便抱住小龙亲吻,泪如浦泉,滴洒在狼孩小龙冰冷的硬脸皮上。她脱下外衣,盖在小龙那赤裸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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