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房间不算太大,但布置却很温馨。
今天在车上坐了一天,我浑身是有些不尽舒展的。
回到房间就狠狠做了几个拉伸,自从踏上旅途之后,我就再没做过瑜珈。
这一刻我也只能因地制宜地做一组拉伸动作,让自己的整个身体舒展起来。
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避免让身体有不舒服的感觉。
运动结束,我进浴室冲洗了一下,这里的卫浴设备远没有拉萨客栈的好,也只能满足洗漱的基本要求。
后天就要到阿里了,我又该去哪里找谢望呢?
我有些迷惘起来。
我该告诉他我正去阿里的,否则诺大一个阿里,我不可能找到他。
理智很清楚地告诉我要通知他我的到来,可心底又总有个声音让我就顺其自然看看会不会有惊喜发生。
我摇了摇头,都二十八岁了,我难道还要相信这种偶像剧骗小女孩的浪漫相遇么?
翻出手机,我选了张没有人的5000公里界碑的照片,给谢望发了过去。
“你出关了?”他的消息回得很快。
我在上海的时候也时常会去一些闭关中心闭关,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我说的消失几天是去闭关了。
“你去珠峰了?接下来去哪?”
5000公里界碑距离珠峰大本营已经不算太远,他紧接着又发了一条信息进来。
“明天上珠峰大本营,接下去的行程还未定。”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是专程来找他的,再一次没有坦诚相告。
手机沉默了一会。
“你可以来阿里,从珠峰下来再到萨嘎住一晚,第二天就能到岗仁波齐下的小镇塔尔钦了,玛旁雍错和岗仁波齐你不能错过。”
这是他迄今为止给我发得最长的一条消息,我能理解为是他内心的激动么?
我轻扯了一下嘴角,可他依旧没有表明他的态度。
他现在在哪里?又会不会来接我?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朋友,知道你在走一条他曾经走过的路,然后给了一个在他看来完美的建议,对当事人来说却又无足轻重罢了。
“好。”
我简单的回了一个字过去,这本来就是我要走的线路,阿里对我来说也只知道一个岗仁波齐。
回完信息,我忽然什么都不想再理会,这样的谢望再一次让我失望。
明明刚刚认识的时候他是那么主动,甚至有些蛮横霸道,可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般驻足不前?
难道也是因为那一世的创伤将他的灵魂之力抽走了么?
那一世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窝在被窝里,双眼定定地望着白色的屋顶。
从没有一刻比现在这一刻更让我想要去一探那之后的究竟,到底后来发生了什么?
随着我的心念升起,我再一次穿越到了那个时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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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已经被从浴桶里救了出来,她幽幽醒转,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她的身上已经穿上了亵衣,清红肿胀的地方有丝丝的凉意传来,应该是已经被涂上了药膏。
她动了动腿,连那里也是一阵清凉。
是谁帮她上的药穿的衣服?她的脸上一阵羞赫。
自己身上的这些伤痕已经让人全看了去,这会整个将军府恐怕又都知道了吧?
她的心头一阵哀绝。
上了药膏之后,身体感觉又舒服了很多,可她依旧一动都不想动。
如果能永远都不用动,就这么躺在床上,不用去面对所有人冷嘲热讽的目光,特别是谢望的冰冷,那该多好。
两行热泪从眼角溢了出来。
可就算是躺在床上,也许她也无法获得安宁了吧,现在的她于谢望来说只是一个生育和渲泄的工具罢了。
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将自己封闭进一个更深的世界里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少奶奶,该用膳了。”
小云端着晚膳走了进来。
若水是醒着的,可她不愿睁开眼睛来。
又到了晚上了么?她的心头一凉,那他是否一会又会进来?
一想到他又可能会不停在自己身上渲泄,若水的心就越来越沉,她不想再面对这一切。
她紧闭着眼睛,不去搭理小云。
小云将餐食放在了床头的矮几上。
“少奶奶,我将晚膳放在这了,你要是饿了就吃点。”
从若水不断抖动的眼睫毛,她知道她是醒着的,只是不愿开口说话。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醒了么?”
谢望在院子里拦住了小云,焦切问道。
中午的时候小云发现若水昏倒在了浴桶之内,火急火燎地跑来找自己,凭着她们两个丫鬟的力气是没有办法将她抱出来的。
天知道当他看到若水浑身的伤痕时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而那些伤痕都是他弄出来的……
他在心底深深地谴责起自己,他怎么能够那么残忍那么血腥,让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
她到底是怎么样才承受过来的?
而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残忍血腥……
她一定是恨死他了!
那一刻他恨不得狠扇自己几个耳光,可再多的懊悔又有什么用,一切伤害都已经造成了。
他将她抱回到了床上,从身上取出自己常备的金创药,逐一的在她的淤青处涂抹上。
经过了大半天时间,有些淤青已经开始变成青紫色,她的大腿根处更是青黑得厉害。
他知道那里定然也是受了伤的,他边给她擦着药,内心却是震动不已,昨晚的她直到昏死过去都始终忍着不哭不叫,是不愿在他面前示弱么?
她的心中到底有多怨恨他!
擦完药后,他命令丫鬟给她穿上衣服,自己则像逃难一般逃离了房间,他无法面对眼前的这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