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徐离被赤霄带到了燎婳宫休息的地方,他一进屋就对他问道。
赤霄不急不慢的将门关好,还派了了人住守在门口。
赤霄才道:“这是涂宫主生前时送的。虽宫主已经不在,但我们商议后还是决定来参加。”
徐离摘下面具,将其放在桌面:“你们什么时候跟踪的我?”
赤霄道:“其实是凑巧。一个宫人偶然看见徐公子告知了我,我才开始观察公子你的。”
“那你知道,安乐那人是怎么死的吗?”徐离还对刚刚云鹰说的那件事念念不忘,他觉得那人的死好像是在对他暗示着什么。
赤霄站在一旁摇头对徐离说道:“我们赶到时,那个人就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外表看不出来什么,但实则被人压制住了气脉。”
“……经脉寸断。”
徐离眯起眼,他一时想不通谁会这么做。他也没什么仇人,有的话也被他杀了。妖魔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
“……”
赤霄将床榻上放着的白衣端到徐离面前道:“既然我们已经对外说徐公子你是涂宫主了,也要麻烦你陪我们演好这出戏。”
徐离转过头看向那白衣上猩红的彼岸花纹样,手指轻轻划过:“这是……”
“我们知道徐公子不喜大红色,所以拿的这件的这个纹样一直是涂宫主最喜欢的。”赤霄解释道。
“涂子青……”徐离沉思了一会儿对赤霄又问:“窥心兽的眼睛,你们怎么解决了?没有找下一个人吗?”
赤霄将衣服整齐的放在桌面,然后从腰间解下一个金玲珑捧在手心中:“我还记得徐公子当时和我说的话,所以我们最后觉得就算没有窥心兽我们依旧可以以燎婳宫的身份活在世间。”
徐离透过金玲珑的缝隙看见那里面散发出的光,仿佛就像是看见了涂子青一样:“……你们能这样想也是好的。那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要共演一出戏了。别人虽然不知涂子青不在了,但我师尊他们还是知道的。到那时还需要你来配合。”
“赤霄明白。徐公子交给我就好。”赤霄道。
徐离伸出手腕对赤霄询问:“这是什么?”
赤霄看了眼道:“催情蛊。涂宫主死后,那蛊母就入了徐公子你的身体里。”
徐离没有说话,但赤霄也猜到他在想什么:“徐公子不用担心,这对你自身是没什么伤害的。除非公子你用法力催化它,并点在一个人的眉间。蛊虫就会埋在对方身体里。”
“涂子青那时也是这么做的吗?”徐离问。
“这我也不清楚。只记得宫主有一天突然额头上就有了朱砂痣,催情蛊入心。”赤霄道。
徐离将那印迹遮住:“你把金玲珑收好吧。”
“是。”
“赤督,旬尘阁有人求见。”门外的人对屋里说道。
赤霄看向徐离,徐离对他点了头将面具重新戴上。
“让他进来吧。”赤霄道。
“是,赤督。”
徐离坐在对门正中间的椅子上,赤霄端着衣衫站在他的左侧。
果然不出徐离所料,来见他的人就是秋沐华。他进来时,门又被关紧。
徐离尽量压低了嗓音:“秋阁主有什么事吗?”
秋沐华上下巡视了一下他对面的男子,那双眼睛不是窥心兽。
“你不是涂子青。”
徐离透过面具看着秋沐华:“秋阁主在说什么?我若不是涂子青,还会是谁?”
秋沐华道:“你可以骗过别人,但骗不了我。”
徐离笑:“说实在的,我是不是涂子青和秋阁主你有什么多大关系吗?秋阁主你与涂子青,与我燎婳宫的交情也没好到哪里吧?为何还要管这些事呢?”
眼前这男子的语言步步逼紧,没有要给他留下喘息思考的痕迹。也对,他为何要来问这本与他没多大关系的事呢?也许是因为他那徒弟曾经在这儿受过罪,所以他从内心就抵触这个门派了吧。
“只要你们不用窥心兽,我便不会在过问其他。”秋沐华眼睛转向了赤霄腰间那玲珑说道。
徐离也顺着他的目光道:“好说。秋阁主若是没什么事,就离开吧。”
秋沐华转身时徐离又道:“还希望秋阁主不要说些多余的话。这样对你,对我,对旬尘阁,对燎婳宫才好。”
“知道。”
秋沐华离开燎婳宫休息的地方时,守在门口的赵方拓一行人急凑上去问道:“师尊,那不是涂子青是吧?”
“不是。但……确实是燎婳宫的人。”秋沐华在刚刚赤霞的个个动作和目光中确信那人绝对是燎婳宫里的人没错了。但他为什么代替涂子青的身份,为什么没有安窥心兽眼睛这些事就无从得知了。
“阁中可有消息了?”秋沐华对传信回阁的云天河问。
“信中说没什么大事,不过阿离不在山上。”云天河道。
“我要是徐离的话,我也不在山上呆着。”关玉茗小声叨咕着。
秋沐华也听见了关玉茗的碎碎念,“那没事,我们就回去吧。”
“是。”
徐离站在栏杆内侧,看着他们走远才道:“你们这回可有派人参加大会?”
“没有。我们不过就是来凑个热闹,记录一些事而已。”赤霄回答。
“好,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的魔界。
墨染笙从自己寝殿出来,安歌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看来这涅槃要在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拿着饮魂剑朝深渊坑处走去。
“你们可想好如何死了吗?”
早已看不出人样的花洵四人,跪瘫在墨染笙面前。
“唔唔唔……”其中一人的嘴早已被某种东西重击过,下巴脱离,只能有手端着才能减少些许疼痛。
“他安乐和魔族勾结!有违天道!此生都不得好死!”花洵朝墨染笙吼着。
墨染笙也不生气,他现在只手拔出了饮魂剑插在四人面前:“这些事,你们还是到饮魂剑里和那帮游魂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