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现在很方，非常方，特别的方。
话说对面那俩直立行走的是人吧？头上长的牛头是道具吧？我的系统把我送到的不是异次元，而是某个cosplay展吧？
虽然在心里一直这么安慰自己，不过孟江知道，对面那两个和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应该就是电视小说里描述的牛头妖怪没跑了，而且自己之前听到的就是对面那俩妖怪其中一个的声音。
妖怪应该都是吃人吧？孟江暗暗咽了口口水。
其实刚才看到两个牛头妖的一瞬间，孟江想扭头就跑的。只是一方面自己又饿又渴实在没有力气跑。而另一方面，孟江也不认为自己能跑过对面两个很明显比自己壮的妖怪。
而且，孟江觉得曾经听过的一个故事和现在的情景非常像。当遇到两个吃人的妖怪后，不要怂，正面面对它们，这样的话——会死的比较有经验。
不说孟江感觉自己死到临头还有时间还在胡思乱想。两个牛头妖紧了紧手中的斧头，走到孟江面前。
“人类？”两个牛头妖中长的更壮的那个问，然后又用疑惑的语气说道，
“奇怪，怎么看都没有任何修为啊！一个凡人是如何走到妖林这么深的地方的？”
看到孟江没有任何回应，刚才说话的牛头妖皱了皱眉，再次开口：“人类，妖林到了晚上很危险的，趁天黑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说完，说话的牛头妖就招呼另一个牛头妖准备离开。
“等一下，你们不吃我？”孟江看着两个牛头妖转身，不禁开口问道，虽然说完他就后悔了。
“哈？吃你？”两个牛头妖转头看向孟江，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良久，还是之前说话的牛头妖开口：“人类，俺说你莫不是饿昏了。且不说两千年前仙妖联盟定下规则，开启灵智者不得互食。你看看俺们哥俩是啥？俺们是牛，就算修炼成妖了俺们也是牛妖。俺们是吃素的，吃素的，吃素的。”
孟江讪讪的挠头，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不说那个孟江完全没有听过的什么仙妖联盟定下的规则，自古传说里人修炼得道也没说就变得吃这个不吃那个了，哪有动物成精就变了食谱的。
而且以这两位牛妖大哥的块头，想吃他直接动手就行，不论是清蒸还是红烧，以孟江宅男一样的体质都没有办法反抗。所以眼前的牛妖完全骗自己的理由。
想明白了这些，孟江也就收起了害怕的心思，不过依然保持着小心翼翼的态度。毕竟虽然这两位牛妖看起来很和善，而且说了自身吃素，但毕竟是妖怪，保守估计一个能打一百个自己的那种，所以如果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对方，就算对方不吃自己，一斧子拍死自己自己也没地儿说理去。
最重要的，孟江能不能出了眼前被两个牛妖所说的妖林还得指望它们。
“小弟孟江，迷路至此。不知道两位牛大哥如何称呼？”套近乎第一步，放低姿态，自我介绍，询问姓名。
“好说好说，俺叫牛五，这是俺弟弟牛六。”还是那个壮的牛妖开口。
“一看牛五哥和牛六哥这气质，就是值得相交的人，不，值得相交的妖。”
套近乎第二步，夸奖对方，捧高对方，拉近关系，这样对方和你不仅好感度提升，而且一会儿你有求于对方的时候对方也不好拒绝。
孟江并不擅长做这些事。作为一个曾经干过五份销售工作并且每一份业绩都为零的人，孟江在与人打交道方面点满了负天赋。
不过眼前这俩牛妖明显质朴过头了，即使孟江搭讪技巧如此的粗糙，然而连那个一直躲在后面不说话只是偷看自己的牛六现在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善意。
果然……
“好说好说，俺牛五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为朋友绝对是两肋插刀的妖。”牛五哈哈大笑。
“小弟果然没有看错妖。不瞒两位哥哥。小弟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迷路了，如果两位哥哥不嫌弃，能否告诉小弟一条出去的路。”
最后一步，乘胜追击，说出自己的请求，然后用充满期待和恭敬的眼神看着对方。
“你一个凡人太危险了。妖林地形复杂，特别是到了晚上那些没开智的动物都跑出去来了。”牛五说着，“如果不是太晚回去赶不上晚饭，俺一定亲自带你出去。”
孟江顿时用一副我一个人太危险但是你居然因为还是赶不上晚饭就不带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牛妖的眼神看着牛五。
幸运的是牛五并没有看懂孟江的眼神，所以它依然掏出了怀里的东西递给了孟江。
“这是圆盘上面有我们牛妖的气息，你带着这个那个动物就不会袭击你了。上面有个指针，你按照它指的方向就能走出去了。”
“谢谢牛五哥。”孟江赶紧接过来。
“好了，俺要赶回去吃晚饭了。阿六，我们走。”
“恩。”
牛六点头，然后跟着牛五一起离开。
……
“阿六。俺和你说，回去千万不要跟阿妈说我带你出来的事情。”
“我知道了，五哥。”
……
目送着两个牛妖离开，孟江将视线看向手中牛五离开之前给自己的东西。
那是一个被挖出了圆形凹槽的木头圆盘，圆盘中间放着一根两头尖的指针，指针一头粗一头细，看材质同样有木头磨成。而且神奇的是，指针是在圆盘中间的悬浮着的。
“所以，应该走哪个方向呢？”看着圆盘中间一头粗一头细的指针，孟江思索许久，“就这么决定了。”
将圆盘握在手中，孟江朝着指针细的一头指着的方向，大步走去。
……
与此同时，某个几乎没有人能到达的地方，发须皆白的老者收回了自己的感知。
“奇怪，刚才感知到的，是我的错觉吗？”
然而到了老者的境界，已经很少会有错觉了。
念此，老者掐指推算，然而无论看着怎么推算，都没有任何结果。
在反复推算无果之后，老者停下了自己的推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