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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礼王

这男人就这么走了。

屋内的两个官差没有做任何阻拦。

云惜怪晏怀安,怪他怎么这么轻率地放走了那个人。

“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看得出来这里头凶杀的可能性很大。海棠不是自然死亡的,嘴唇青紫当然可能是喘证、心症之类的病症,但也可能是遭人下毒。如果海棠查不到以往的病史,那么后者的可能性大。而如果是遭人下毒,昨晚她通宵都跟刚才那个男人呆在一起。这样一个人,毫无疑问是最大的嫌疑犯,你们怎么能……”

云惜一边说,晏怀安一边低着头听训。有意思的是,连吕良辅也一起沉默着。

不过最终,晏怀安怕云惜越说越严厉,便还是伸手拉了拉她,小声:“我们不能拿他。”

“不能?为什么不能?”

晏怀安撇撇嘴:“因为他是李成谭。”

“李……成谭?|

云惜虽然不太知晓朝堂上的事,但“李成谭”这个名字,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当今宁朝皇室姓李。皇帝叫李铖骁。皇帝当皇帝之前是叫李成骁的,但当了皇帝之后天下人都需要避讳。但皇帝的名字里那个“成”字是常用字,天下人文牍都改的话有点儿麻烦。于是皇帝干脆只麻烦自己,改成了“铖”。

而皇帝的几个兄弟,也就是当朝的几位年轻亲王,都是李成什么什么。

李成谭,就是其中之一。是为“礼王”。

这也解释了他能在宫中与海棠相识。如果不是皇帝的亲弟弟,谁能那样自由进出御花园?也只有皇帝的亲弟弟,敢在皇宫里跟一个宫女私相授受那么多年。

不过李成谭其人似乎不太受皇帝喜欢。其他的几个亲王都或多或少被皇帝启用。但唯有李成谭,是出名的闲人一个,诸事不管,放浪形骸,是民间口中最风流潇洒的那一位。据说这礼王其实也不是没有上进之心,平日里去给皇帝请安应该还算是挺勤,不过至今不见皇帝给他青眼。

再看看他对海棠的所作所为,“礼王”,这个称呼听来简直是对他的讽刺。

“礼王……”云惜冷哼一声,再看看死去的海棠,心中蓦然叹息。

傻女人,他就是王又怎么样?他不要你,他于你就什么都不是。

再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海棠已死,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破解海棠的死因,或许是云惜对她最后能做的一点事情。

“放走了李成谭,你们是不准备破这个案子了么?”云惜冷冰冰地问。

晏怀安很紧张,毕竟一边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另一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不过吕良辅回答得很坚决:“不,当然不是。”

云、晏二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让礼王走,是因为他虽然有嫌疑,但我们已经录完了他的口供。他是头面人物,我们能不能拿他且放一边,但总之要找他,就总能找到。”

这话倒的确。礼王这么大一个目标,也不怕像其他人一样畏罪潜逃。

“那礼王口供有什么特别之处没有?”

云惜向吕良辅发问,倒有点儿像上司问下属。晏怀安觉得这终究不太合适,于是抢答:“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礼王醒来得挺晚,应该是昨晚喝了不少酒,所以到天光大亮了,他才醒过来的。”

云惜环视一周:“室内也没有打斗痕迹,如果礼王说得是真的,那他们两个昨晚应该很融洽才对。”

吕良辅点头:“所以我倾向于认为不是他杀的人。”

“但像他这样一个人,也许杀人不屑于使用暴力,用毒呢?”

“这个也好验证——酒壶里就剩一点儿酒,你没来之前我就用米粒儿沾了酒扔到阳台,来吃的鸟雀一点事也没有。另外茶水也不可能,你刚才也看到了,礼王走之前,喝了一口茶。想必这里也不是问题所在。”

云惜又看了看海棠的尸体,伸手在她娇美的脸蛋上摸了一下,腰肢香软红粉佳人,如今也已经开始僵硬。

“不知道有没有喊仵作?”云惜向两个官差发问的语气好歹柔和了一些。

吕良辅回答:“回头把尸体直接送到衙门,我们的仵作这几天回家了一趟,要今晚才能回来。所以具体的死因如何,得最快明天才能知道。如果你问的是死亡时间的话,这我自己就能看明白——看样子是半夜到凌晨之间的时候死的。”

云惜想了想,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线索或思路,道:“伺候海棠,是专门有一个龟公的。那个龟公的口供问过了么?”

吕良辅一怔。晏怀安说:“还没有。”

“不如我们问问吧。”

在等待龟公的时候,云惜又仔细查看了一下室内——除了那墙壁上的海棠一株株变得干枯、毁败,其他实在很难说有什么变化。整个房间的陈设跟她这两天来看见的并无二致。虽然***娱,但室内保持得十分整洁,连海棠的床铺都十分干净,没有掀开的样子。这么说来,礼王和海棠是喝了整夜的酒,并没有——云惜脸红了一下——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这时候,几只鸟雀飞到了阳台这里,似乎还在探头探脑地想看看有没有米粒可吃。

云惜的手扶上阳台的那扇推拉门,突然问:“这扇门一直这么开着的么?”

吕良辅想了下回答:“是,我们来时就如此了……我问了礼王殿下,问他我们来之前有没有人动过任何东西,他说出了探过海棠鼻息,就其他什么也没做。这么说来,这门在我们来之前就是打开的。”

这就十分有趣了。公开狎妓宴饮,礼王再豪放也不至于,何况他来去此地都神神秘秘的,显然是有意低调。那么就不可能彻夜放着这扇门开着不管。还有,这时节,天气可算不上温暖。

云惜回忆起昨晚的情况。梦境纷纭,她睡得不沉。而且恍惚中记得有呼呼风声,似乎挺冷。

对,应该是挺冷,否则的话她不会那般不能安眠。

再看看离阳台两步之遥的海棠,她的身上却盖着一身薄被子。

这倒很有趣。

“昨晚,是个什么天气?”云惜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这时候立即有人回答:“昨晚上下了一点点小雪。”

屋内三人同时朝那个方向看去,是那个龟公。

“小雪?”

龟公的神情怯怯的:“是,午夜时分我给海棠姑娘换炉子,要到柴房那边去找炭,从这里出去的时候飘了几星白白的雪花,而等我换完炭回来的时候,雪花就没了。”

的确是小雪,很小很小的雪。不过这说明昨晚挺冷。

云惜问:“你昨晚进来换炉子的时候,这扇阳台的门开着的还是关着的?”

龟公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个……说实话我没注意。因为礼王殿下在嘛,我进来海棠姑娘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哪里都不敢乱看。我……记不得了。”

明明挺冷,这房间却敞开着阳台。可海棠的身上却又有一席被子。

谁开的门?谁盖的被子?海棠自己么?干嘛这么多此一举?如果不是她,是礼王?礼王自己怎么没盖任何东西?

“海棠身上的被子,也不是礼王盖的?”云惜看向吕良辅问。

“礼王殿下说,他只探了她的鼻息,其他什么都没有做。”

龟公也回答:“这个被子反正礼王殿下喊我来时就有了。”

是啊,那样一个狠心的男人,在知道这是具尸体的时候,恐怕更是什么都不会做的吧?

那海棠身上的被子,又是谁盖的?

这倒是个有趣的疑点。云惜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就先放一边。龟公来了,就问问能问的。

这个龟公,正是先前接送云惜的龟公。昨天两个官差见的也是他。

面对两个官差,龟公自然是瑟瑟。但见到云惜,情况就好很多。

“你不用害怕,碰到死人的事情,官差们问上几句也是正常。并不会因为跟你多说了几句话就把你定罪。有时候反而是知情不报更麻烦。”

云惜安抚几句,龟公连忙点头:“姑娘请问吧。”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姓归,叫十三。姑娘不觉得污了唇齿,喊我大名就行。这名字是不登大雅之堂,但我自个儿听来觉得顺耳。”

听到这么古怪的名字,晏怀安差点儿笑场,倒是云惜一直镇定:“那好,归十三,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越仔细越好——昨晚你是不是一直在外头伺候?”

“回姑娘的话,是。礼王殿下是贵客,也是海棠姑娘唯一的客人。凡是礼王来,外头一定是我伺候。因为我是专门拨给海棠姑娘差遣的,只要平日里其他杂活儿跟海棠姑娘的事儿冲突,我首先顾着海棠姑娘这头。昨晚就是我在屋外的墙角伺候。”

“你都伺候些什么?”

“添茶水,添炭火,换炉子——这之类的。”

“最后一次喊你进来是什么时候?”

“嗯,应该是四更天吧。四更天在外人觉得可能挺晚,但对绮花苑来说,仍是热闹的时候。”

四更天,也就是过了午夜。

云惜借着问:“后来就没动静了?”

“没了,不过这里头灯还是亮着的。至于声音,我是在走廊的那一头听伺候的,听见摇铃才过来。所以一般人说话的声音是听不清楚的。不过我记得那之后这里头应该是没什么动静了,我觉得应该是海棠姑娘和礼王殿下都睡着了。”

“你再没听见任何动静了?”

归十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瞒姑娘说,在我们这儿值夜也是很辛苦的。我听见没响动了,就迷迷糊糊倚着墙根打打盹、偷偷懒。结果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礼王把我喊过去。”

“因为礼王发现了海棠的死?”

“是。然后我就去报告了雀娘。雀娘来确认了,就差小厮去报官,就有了后来种种。”

如果已经获得的口供全部真实,那么礼王无非是一宿酒醉之后迟迟睡醒,发现了旁边海棠的一样,便摇铃喊来龟公,龟公查看之后,又去叫人报官。

他们进来之后,现场维持原貌,包括打开的阳台门,海棠身上盖上的被子。

从头到尾,疑点颇多,云惜想了想,没有什么好的突破。

她又转头看了看墙壁上那些海棠花树。朽败得如同也中了毒。

她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姑娘是不是还有什么想问的?”归十三主动开口。

“是,不过只是我自己心里一些别的困惑。你恐怕解答不了。”

“恕小的多嘴,姑娘刚才说,我多答才好,姑娘要是实在想问,就问吧。”

“那好。”云惜指了指墙壁,“是这些海棠,我昨天才画好的,怎么才过了一宿,就成这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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