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小心弄坏了,后来再怎么修补也只能这样了,跟之前是不是有很大出入啊?因为想着岚的手腕尺寸会变,就擅自调了。”
岚心中全是失而复得的欣喜,一时没注意到莫云落语气中满满自责。“已经很好了。”毕竟时隔多年,她还能一眼认出,何况这手链给云落调得大小刚好,戴在手上舒服。虽然因为这上面寄托着的情感,如果可以,岚是不想它有丝毫变化的。
莫云落照顾了岚数日,不让她下床,说是要静卧养病,怕岚不放心,还派人稍信给郑系城他们,报了个平安。
岚觉得没任何不适,倒是挺担心之前自己刺的那一剑给云落的伤害。
“云落,我们,是不是换了个房间?”一天清晨,刚醒来的岚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我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因为岚屡次受伤的缘故,把岚送回去之后,莫云落也常常往萧昉的府邸那边走。郑系城他们推掉了接下来银翼的历练,平泊和沆沧的历练,莫云落也随之一同去了,一路上,八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又出什么幺蛾子,所幸没有。
在历练出口处,萧昉突然止步不前,郁南棠从后面探出头,想探个究竟,看到前面的萧羽客,一切都明了。
“听闻萧府得了几只麂子,毛色实属上乘,莫如明日里去羽客兄那?”
那声爽快的“好”出乎萧昉的意料,又增添了他对萧羽客的厌恶,对赶过来的侍从道,“我不回去了。”
“父亲说翌日晚上设家宴,叫我通知你回去。”好巧不巧,萧羽客向萧昉走来,如是说。
“哦。”
白萧拿着扇子打量萧昉,伸手道:“这就是大你三个时辰的兄长么?你好,我叫白萧。”
萧昉伸手道:“你好。萧昉。”
“这些是你的队友们吗?”白萧的扇子向着萧昉身后的人,道。
“嗯。”萧昉冷淡道。
“南棠、北扬还有郑公子……都在啊。”白萧隔着萧昉跟他们挥手。彼时岚正背着他跟莫云落谈话,翦适为了避免尴尬,也和罹圆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白萧这些都不认识,便止住了,跟萧昉和萧羽客谈笑。
树叶上的残叶为风倾倒,簌簌于风中飘荡。地上的那层静谧的落叶因和行人交谈而发出脆脆的欢韵。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好了,别玩了,我们该回去了。”
一位紫袍男子走近,白萧、萧昉和萧羽客都朝他施礼。正是慕容旿玄!只见他形貌昳丽,美如冠玉,一袭紫袍庄严贵气。若说袭承他母亲的绝色容貌是其杂在众人中鹤立鸡群的关键,那么完美糅合其母的清冷孤傲与其父的和煦谦逊则赋予之一种若即若离的气质,神色缓和些便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神情肃然些便不苟言笑、高不可攀。目光如一潭幽幽的水,到底是真的深不见底还是故弄玄虚?不得而知。
白萧舍了萧羽客,“你们兄弟好好聚聚,我们先走啦。”
“你出汗了?我就说你伤没好全,受伤了不能吹风,我们快点回去吧。”莫云落扶住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