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珏讶异的看了眼他的腿,这才发现他的不寻常。东宫皓月也睨了眼他的双腿,闪过惊讶,只有胡清淡然的放下碗筷。
东方智情绪有些激动,或许是触碰到了自己心中那根紧绷的弦,脸色都变了。
“五年前,夏日,有位自称是白教的人找上东方府,说是要我让出奴刑拍卖行,我不答应,很生气的将他给轰出了东方府;之后几天里,那白教的人天天都来东方府找麻烦……”
“白教?”怎么又跟它勾搭上了?凤珏闷闷的想着。
“不错,就是白教!”东方智想来恨透了白教,说道这词的时候恨不得咬下一口银牙。“他们来骚扰了几天后却突然不在上门了,我当时还庆幸奇怪着呢,但也没细想。那拍卖行虽是在我的名下,但那里的事情都是交给我影卫去办的,所以对这事也不是很上心……直到五日后……”
东方智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痛苦着,牙齿也咬得咯咯的响。
凤珏和东宫皓月,胡清对视一眼,齐齐看向东方智。
有些伤害就是永恒的,说什么时间可以治愈的,都是些屁话!
凤珏等人也不催他,给他时间调整心态。凤珏抓过未吃完的桃子,咔嚓咔嚓接着吃。
东方智说,“那日,我和段三少约好了去亭山打猎,在去的路上时却遭到一群黑衣人的拦截,这重城里是没有山贼的,段三少是段府的人,来重城的人自然知晓他的身份,不会在重城范围找茬。所以这群人便是冲着我们来的,我自小饱读群书,不爱舞枪弄剑,段三少武功虽高,对方人多却也不敌。更何况还带着我这个拖油瓶。”
凤珏皱眉,“你和我舅舅是一同出事的?”
东方智闭上血红的双眼,那段痛苦的经历不是他想回想的。“正是。”
凤珏手一抖,东宫皓月将她手中的桃子给拿下,胡清起身走到大门口,招来两人,在远远的守着前院,不让任何人靠近。
东方智说,“我的双腿被打断,三少比我要痛苦得多,手脚筋被挑断,身上全是伤口。他们将我们带到了亭山入口的山洞里,没过多久他们便抬来了个女人,她是他们的教主,叫鹤百媚。”
东方智每说一句,都极力克制着情绪,凤珏却因为鹤百媚这三个字,脸色冷了下来。
“他们将我们关在不同两处,三少当时便是个瘫痪的人,手脚抽搐,跟频临死亡没什么差别,我看着很痛苦,不能帮他,只能听着他痛苦的叫声而痛恨自己;只是这折磨还没结束,鹤百媚手中待了三种毒药,将其中两种都用到了三少的身上,还有一种用到了我的身上……”
凤珏心里凉凉的,东方智只是几句话带过了所有,但是,手脚筋被挑了,身上流血不止,定然也受了很重的内伤,这便是对一个人活生生的折磨。
真狠!
“那是春药。”东方智痛苦的闭上双眼。
凤珏这下不解了,“鹤百媚用在我舅舅身上的,是损坏神经类的毒药,而你身上的?”春药?差别不是一般大啊!
“没错。”
东方智狰狞着脸,“鹤百媚练过一种媚功,当时她要让人抬着进来便是功力耗损严重,需用采阴补阳的办法来调和自己的内功,这些我也只是在医术上看过,只是没想到真有这么损功德的阴功。她想从我身上采阳……”
凤珏咂咂嘴,暗骂这女人真够恶的。
“我是童男,这对她有更大的帮助,鹤百媚让其他人将三少带走,山洞里只有我跟她两个人。她当时及其的虚弱,还好的是,我虽然双腿被打断,可双手却是能活动的,最终她也没能得逞!”
东方智想到这,居然扬起了个快意的冷笑。他接着说道:“山洞里到处都是石头,趁她不备,我用尖细的石头将她给侃晕了,这就已经花了我很大的力气,身子当时就热了起来,神智渐渐的变得模糊。只隐约看到一个背着竹楼的女子,脸上是关切的叫着我醒来,她身上有股药香味,很好闻,我忍不住靠近她。我让她快点走,可她却握着我的手没放开……”
凤珏坐着累了,站起身在厅子里走来走去,帮他解春药的应该就是春花了,这才有了凤锦啊,只是,“那你醒来后呢?”
东方智冷哼,“醒来后,那女子已经不知所踪,而鹤百媚扔在昏迷着,我爬在山洞间找到了一个尖细石头,用这石头威胁着鹤百媚。许是时间久了,那群黑衣人也进来了,我用鹤百媚跟他们谈条件,让他们将三少带回来,鹤百媚当时扔昏迷着,当然他们要杀了我从我手中抢回鹤百媚其实很简单的,只是他们居然照着我的话去做了,我当时也有些讶异,但被即将脱离魔掌的喜悦给掩盖住了,忘了身后的危险,只是到了后来才明白,这还是他们其中一步棋而已……”
胡清想来也知道段三少当年回到段府的情景,脸色也冷了下来。
东方智说,他们被那群黑衣人给带回来段府,而段三少从此便神智不清,他也坐上了轮椅,之后段鹰便派来张贱来接受拍卖行,后来的一年里,他在没踏出东方府,段三少的事情也只是略听说过摆了,只是派出去找那女子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却始终没有她的消息。
至于昔日在亭山山洞里,段三少和鹤百媚之间,后来段三少被那群黑衣人带出去的那一夜所发生了何事,他不是很清楚,段三少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面目皆毁。
凤珏暗想,这段三少肯定遭到惨痛的折磨,不然见了鹤百媚眼里的恨意就不会这么强烈。
只不过东方智不知道那段过往,就现在段三少的情况来看,想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东方大哥,我很抱歉提及你的伤心事。”这将人的伤疤在揭开,无论是谁,都不是很能心平气和下来,更何况是自己多年来的仇人。
“无碍!”
凤珏嘀咕一声,你要真觉得无碍的话,便不会冷着脸,口气生硬了。
“那个,我问你这件事其实是因为我在山上捡了个小孩,胡清说他长得跟你年轻的时候挺像的,所以才问你有没有跟女人上过床,遗漏了自己的孩子,只是没想到会牵扯到白教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