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脏器在透劲的冲击下发生急剧颤动,积攒在细胞内部的能量也变得紊乱,一抹鲜红的血迹从伊利丹的嘴角缓缓流出,这位强大的娜迦战士,也会有流血受伤的一天。
一招得手的副城主嘴角微微上扬,显然是对自己的拳法感到格外满意,看着受伤的伊利丹擦拭掉挂在嘴角的血迹,副城主不禁仰天大笑。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升官发财死原配,当副城主得知城主死于伊利丹的手中后,便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民心是需要特殊照顾和精心培养的,尤其是在这种民心涣散的整体环境中,为了填住城民的口舌,更为了能够顺利得到汤米家族的帮助从而执掌曼敦城,副城主恨不得立刻将伊利丹的头颅斩下,好去向汤米公爵献出自己的殷勤。
想清楚的副城主脸色一狠,紧接着便再次施展自己的拿手武技砸山掌,可吃过一次亏的伊利丹又怎么能不长记性?
唰~
陷入震怒的伊利丹再也无需恪守战士的荣耀,一抹明亮的光影在掌中忽闪而过,神赐战刃的刀柄便与手掌完美契合,丝毫没有任何的突兀与陌生。
“去死吧!你不配拥有战神的荣光!”
信奉怒海之神艾萨拉的伊利丹,同时也是战神阿瑞斯的忠实信仰者,这截然不同的两位神邸并没有降罪于崇拜力量的伊利丹,显然高贵的神明之间也存在着某些不可告人的交易和协议!
正所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低武位面的修炼者根本抵挡不了武器的攻击,自信心爆棚的副城主显然低估了埃辛诺斯战刃的锋利程度,当一切发生之后,都已经为时晚矣,变成了往事的风云。
含怒出手的伊利丹紧握着手中温热的埃辛诺斯战刃,当锋利的刀刃斩在副城主再次挥出的手掌后,四截沾血的手指便向下掉落,粗短的拇指则因为长度的原因而幸免遇难,孤零零的呆在模样大变的手掌上。
血!大量的血!
四道血柱从断口处的横截面喷涌而出,极度扭曲的脸庞显得格外恐怖,一分一秒的时间流逝,失血过多的身体也有些顶不住了。
噗通一声,精神状态不佳的副城主倒下了,这位野心勃勃的篡权者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堂堂。
为了宣泄内心的火气,伊利丹再次痛下杀手。
唰~唰~唰~
由于是下意识的动作,埃辛诺斯战刃的刀芒在空中仅留下数道看不清的残影,当伊利丹将手中的刀锋收起后,一只被完美拆卸的人彘出现在伊利丹的面前。
“你不是一个真正的战士,不配得到战士的殊荣!”
不屑的伊利丹一脚踏向副城主尚未断气的头颅,像在瓜田里踩碎了一颗便宜西瓜一般漫不在心,粘在鞋底的鲜红血液和灰白脑浆混合在一起,彻底玷污了这双价值数十银币的完好皮靴。
“需要帮忙吗?我只要一颗脑袋。”
依旧沉浸在杀戮快感中的伊利丹尚不满足,看向两大家主的目光充满了挑衅和死亡,虽然这是属于妹妹的猎物,但贪心的伊利丹依旧想要插手这并不属于自己的杀戮。
“你找死吗?滚!”
作为远程职业者的法琪斯,虽然面对两大家主的进攻有些捉襟见肘,但娜迦一族天生的荣誉感和强烈的自尊心,却及时地将法琪斯寻求帮助的想法,扼杀在初生的摇篮中。
“好吧!看情况而定!”
深知妹妹法琪斯品性的伊利丹也不敢贸然侵犯妹妹的猎物,这不光光是娜迦一族女性至上的地位使然,更为法琪斯对生命的漠视与冷淡。
站在一旁静观事变的伊利丹突然有种无所事事的茫然感,出于这种无聊心思的驱使下,伊利丹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把木制摇椅,一瓶烈性的普朗酒,还有一只肥嫩可口的熟火鸡。
世界上最悠闲的事情,莫过于躺在椅上看大戏。
饥饿状态下的伊利丹一手按在火鸡的背部,另一只手用力撕扯下重达数斤的鸡后腿,躺在摇椅上的身体不断摇晃,肉质肥美有韧性的美味鸡肉,在味蕾和舌尖的共同作用下,焕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歌唱。
吃肉,总是需要酒水的陪伴,正所谓有酒有肉有朋友,此生的路才好走。
感到有些口渴的伊利丹双手沾满了肥美的鸡油和肉丝,将双手仔细的嘬吮干净后,心满意足的伊利丹这才拿起了瓶装的普朗酒。
由橡木制成的压缩酒塞滞留在酒瓶内部的瓶颈处,将保存在玻璃瓶内的原浆酒液与空气完美隔离,最大程度上保留了酒水的纯正味道与口感。
这种来自与人类上层社会的烈性美酒,虚伪爱面子的贵族赋予了它相对繁琐的饮用方式,开瓶、温酒、醒酒、缓倒,甚至还需要一套含苞待放的郁金香形高脚杯。
而在条件相对简陋的曼敦城内,伊利丹也并不是很懂人类的餐桌礼仪,能够直接达到目的,这就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啪~
只见口渴的伊利丹用埃辛诺斯战刃的刀锋轻易斩断瓶口与瓶身的连接处,刀刃的锋利程度几乎可以与《青岚通史》中记载的弗农西密战斧相媲美。
(弗农西密战斧:相传是在虫族入侵时,矮人锻造大师希瓦隆为兽族英雄帕拉斯专门锻造的绝世战斧,由星辰晶与地燧矿进行冶炼锻造、内镶数颗珍贵的默尔曼宝石,器灵是一只被囚禁了无数岁月的深渊大恶魔。)
平整的断口,丝毫没有将任何的玻璃渣掺进价值不菲的酒液中,虽然喝酒的方式发生了差异性的改变,但实际的用途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高度数的酒水在进入口腔的瞬间,便成功地将沉睡中的细胞全部唤醒,这是一场疯狂的盛宴,也是新世界开启的序幕篇章。
平生以来第一次喝酒的伊利丹,根本不懂得如何欣赏酒水的独特魅力,抓起酒瓶便往嘴里灌,与人类贵族的优雅大相径庭,反而充满了一种维京野蛮人的狂野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