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年,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话音一落,铁栏杆门“哐”的一声就关上了。
唉,这人生呐~
……
“哟!你又进来了啊,欢迎欢迎。”
嗯?什么声音?牢里现在应该就我一个啊?难不成……
我幻听了!?
啊不对,这好像挺正常的。
呃……该不会……
我没有很疑惑地转身去看后方,就见到昨天的那几个现在正对着我盘腿坐着,然姐还笑容灿烂的朝我挥了挥手。
好家伙,搁这玩循环播放呢。
“你咋又回来了啊!!!?”我问。
“嘿嘿,彼此彼此啦!”
……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现在这种奇怪的团圆气氛是怎么回事?!
还有,
“这是被关起来的态度嘛!!!”
“唉呀不要激动嘛,坐下来咱们慢慢聊吧!”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是该礼貌性吐槽一下的,但是照现在看来,说什么都起不到任何作用,索性我就坐下了。
就当是听听她们怎么辩解的吧,我也顺便歇一会,‘不管这件事情我赌输与否,是好是坏我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就在我这么心想的时候……
“你就这么放弃了?”
话是然姐说的,语气很平和,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但隐隐约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虽然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我还是懒得多想,心不在焉回了句:
“不然还能怎样?”
“可惜啊,我还想看到故事的结局呢。”然姐笑着叹了口气,侧眼看向我:
“不如……帮我个忙吧?”
“什么忙?不对等等,故事结局?!
难、难道说……!”
然姐依然笑着,打趣道:“难道?我可听不明白你能难道什么。”
“这个,呃……”
“哈哈,好了不逗你了,和你想的一样,你这几天做的事,我都知道。”
都……知道!?
“等等,难不成你才是凶手!?
哎呀!”
话没说完就挨了然姐一下。
“你这脑子,想什么呢!”
说着又把手指抵在我的额头上,半开玩笑地质问:“你看我哪里像凶手了?”
我捂着被拍过一掌的脑袋看着然姐,期待她的解释。
“唉……”然姐又回到原位坐下,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身上的衣物,颇有一副要讲一天的架势。
“那个,你能不能稍微快点,我可能还有救。”
然姐听罢微微一笑,并未停止手里的动作,只是抬起头来问我:“小韵,你觉得我是谁呢?”
“啊?你是然姐啊,之前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我显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回答。
然姐没有说话,放下了衣服,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面上带笑,嘴角弧度依然。
许久见我也不作答,这才有些遗憾的开口:“唉~那这样好了,我先在这里讲个故事,之后你再猜测我是谁吧。”
“嗯……好吧。”
然姐又要讲故事了呢……
“还记得我昨天讲的故事吗?”
“记得,是诗人怎么了嘛……”
“没有,话说,你听说过传言吗?那种传着传着就改了意思的故事。”
“啊,我听过,不过大多数的传说不都是这样的吗。”
“嗯~也许吧,传出来的故事有时不止不同,甚止还有可能与原版完全相反。”
“呃,所以你是想说,之前讲的那个故事也是相反的?”
“差不多吧,传说流传时间太长,难免会丢失些成分,我其实是想说,上次听到故事的最初版本。”
“你从哪里来的原版?”
“回去以后,在我的书架底下找的,所以就想和你分享下。
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进展哦~”
说罢,然姐朝我眨了眨眼。
进展?!
我听到这个词不觉一喜,随后格外认真的听着她讲。
然姐望着我,格外意味深长,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来。
“从前,在很远的地方,有一个普通人,过着一般的日子,走着平淡的一生,每天重复着相似的作息,和所有故事里写的一样,他有一个一直在家等他的人,他所挚爱的姑娘。
但有一天,这种相似被打破了,姑娘死了,死在两个人所种的树下,可惜那时海棠正开,花瓣散落一地,覆在姑娘发凉的身体上,生前姑娘最喜欢的花,此时默然为她送行。”
“可是,为什么那姑娘突然就死了呢?”我抱着膝盖望着然姐,期待她的解惑。
然而……她并没有。
“这部分书中并未提起,或许是我刚刚说的,历史太久丢失了吧。
总之,那男子极其悲痛地抱起了她的残骸,他无法接受姑娘已去的事实,日夜不停地研究,寻找使姑娘复生的办法,和别的故事一样,他不出意外地成功了,漫长的钻研结果被他编成了极度玄妙的书籍,必须以特定的方法才能浏览。”
……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然姐对我说。
“想必那男人编成的,就是我身上这本灰皮书吧。”
“没错!”
所以那书里写的是真的?能将珍视之人作为「愚者」复活?抱歉,我并不认为这种仪式可以这么平静地完成。所以……
这时坐在旁边的双马尾姐姐凑了上来,兴奋地问然姐:“那么,男子心爱的姑娘也活过来了对吧!这本书背后其实是一个唯美的故事没错吧!”
“这个嘛……小韵你觉得呢?”
然姐稍有期待的看着此时正沉思的我。
“我想问……他一共研究了几年?”
似乎是等到了满意的回答,然姐满怀笑意的说:
“十年。”
果然。
“十、十年,难道说……”双马尾向后缩了缩身子,等待着然姐的答案。
然姐拢了拢头发,点了点头。
“是的,那时姑娘已经腐化干净了,所以根本不可能照原样复生。”
“那你刚说的成功是指……”
然姐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继续讲:“那个男人将各地邪术研究了十年,心智潜移默化早受了影响,开始走火入魔,痴妄着永生来,最后似乎是为了进行某种仪式,把自己钉在了悬崖边,手上刺了朵花,脑袋还在背后的袋子里。就像……
塔罗牌中的愚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