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花满首先选了一个靠前的位置。夏婧染没有选座位,而是看着郁璟寒,她想和郁璟寒一起坐。大家都知道夏婧染的心思,所以也没说太多。
但是郁璟寒触及到夏婧染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那么聪明,一眼就看穿了夏婧染的想法。郁璟寒莫名有些讨厌夏婧染,心里暗暗想到,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老是想要巴结自己,看到自己之后就像苍蝇一样,嗡嗡的飞了过来。
郁璟寒看到花满之后,直接坐在了他的旁边,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这里所有的人,他最熟的就是花满。夏宛清喜欢着花满,本来他可以成人之美,但是另外那个女人他不熟。
夏婧染看到郁璟寒落座之后,特别想坐他旁边。但是旁边坐的是花满,她也不好意思去赶人家。毕竟这位置最先就是人家花满选的,是自己心爱的人不愿意和自己坐。夏婧染的眼神暗了暗,没有了之前的神采。
夏婧染心里有些失望,自从郁璟寒醒了之后,他就失忆了。所有人都记得,唯独她,一点儿都不记得。为什么?就连那些无关重要的人,公司里的那些小员工,都会有一点点印象。医生说是部分失忆,他越是珍惜,越是喜欢的,想起来就越慢。所以听到这些,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些安慰。
夏婧染坐在了夏宛清的旁边,夏宛清轻轻的抱了一下夏婧染,安慰道,“没事儿的,他会想起来的。他现在失忆,想不起来你,可能对你的态度有些过分。你不要放在心上,等他想起来就好了。”
他一向讨厌和陌生人离得太近,但是他莫名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熟悉,但是他一点点印象也没有。或许是因为她经常和花满在一起吧。不想这些了,回去怎么对付姚氏父子才是正经的。
郁璟寒闭着眼睛,外人看来他是睡着了。只有夏婧染才知道他是在思考问题。看他的眼睫毛每隔几分钟会轻微动一下,就知道他是在思考。
夏婧染坐好了之后,盯着郁璟寒看。郁璟寒虽然假装睡着,但那眼神实在是太过热烈,让他根本装不下去了。郁璟寒只好假装醒过来,一醒来就看见夏婧染看着他的那种眼神,有些期待,有些欢喜,有些失望,还有一些情绪,连他也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但是夏婧染眼里的失望,郁璟寒是十分确定。他看到那眼神,心脏莫名有些痛。他脑海里隐隐约约闪过一些画面,他对着一个女孩温柔地说他以后绝对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
画面一闪而过,速度快的让他根本来不及看清那个女孩长得是什么样子。他只是隐隐约约看到了那个女孩儿的背影,和刚刚那个陌生女人的身影有些相似。
郁璟寒心里暗暗想到,可能是自己禁欲太久了,所以做春梦了。思及此,嘴角开始不自觉的上扬。想他郁璟寒是什么人,商业大魔头,背地里更是O场的老大,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女孩子这么温柔。肯定是梦,他对自己的记忆很有信心,他的生活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女人。
旁边的花满看到郁璟寒和自己坐,却没有选夏婧染。开始打趣儿郁璟寒,“哟哟哟,你这是咋了?都不和自己老婆一起坐了,莫不是我的花容月貌把你吸引了?你现在喜欢上我了,啧啧啧,我的魅力可真是大啊。”
突然,夏宛清把餐巾纸捏成一团,直接砸在了花满的脸上。花满反应过来,刚想骂夏宛清有病,却被夏宛清的一个眼神提醒了。现在的郁璟寒根本不记得夏婧染是谁,更不要说是和她坐了。
郁璟寒的脸变得有些严肃,对着花满冷冷的说道,“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花满以为是刚刚自己说郁璟寒喜欢上自己了,才生气的,连忙向他道歉。“璟寒,对不起,行了吧?你比我都直,你是大直男,可以了吧?”花满搬开玩笑的说道。
不料郁璟寒更生气了,严肃的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刚刚你说那个女人是我老婆,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况且,你这样侮辱人家名声不好,她要是也不喜欢呢?”
花满顿时愣了愣,不知所措。只好无奈的看向夏宛清,夏宛清狠狠的瞪了一眼花满,都怪他,不然现在气氛会变得这么尴尬?
夏宛清看向夏婧染,夏婧染勉强的笑着,但是眼里的悲伤却是一点儿都没掩盖住。夏婧染脸色有些苍白,有什么能比自己最爱的人否认自己的身份更伤心呢?更何况还是当着大家这么多人的面,他直接把自己撇清了。难道自己就这么讨厌吗?还是他以前也是这么想的?想的多了,心脏像是在被人一刀一刀的割着。
夏宛清把夏婧染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此时说什么都不好,都会伤到夏婧染。夏宛清暗暗骂着花满多嘴,同时也咒骂着郁璟寒,怎么可以这么混蛋?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即使失忆了,也不可饶恕。
郁璟寒不知道他自己的这句话给夏婧染带来多大的痛苦,更不知道的是,他恢复记忆之后,被惩罚的有多惨。要是能穿越,估计他一定会回去把失忆的自己狠横揍一顿,怎么可以说这样的浑话呢?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另一边在医院负责监视他们的人,醒了过来。手机一直不停的在震动着,打开一看,原来是老板姚成打来的。两人颤颤巍巍的接了,刚接通,那边就传来老板不停的呵斥,问他们为什么不接电话。两人实话实说,被大骂了一顿。
姚成打算派人去拦截他们,可是无论怎么查,都没有他们的出境记录。这才发现原来是有人接应,坐了私人飞机走的,怪不得没有他们的身影呢。
姚成连忙给自己老爸打电话,说郁璟寒一群人逃走了。
可姚民生却冷哼了一声,一点儿都不急,“这点小事而已,我早就布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