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澈仁,你倒是看看你的好妹妹啊。”楼栎冷笑着说道,染着红色指甲的手指捏着唐心怡的下颚。
唐心怡从小体弱多病,当初唐澈仁选择学医也是有因为唐心怡的一部分原因的,因为这样子他可以更好地照顾妹妹。
可是没有想到,楼栎居然会那么地狠毒,此时的唐心怡,脸色十分地苍白,衣服没有盖住的地方青青紫紫,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将要破碎的娃娃一样。
“哥。”唐心怡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唯唯诺诺的开了口。
她知道哥哥是因为听了那个女人的话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才被关进牢里的,那个女人根本不想看到哥哥好,更不想看到他们一家人好。
她的心里真的很恨这个女人,是她,关把哥哥关进了牢里,是她,狠毒地打着自己发泄,是她,不想看着他们一家人好过。
唐澈仁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是藏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握着,看着自己妹妹身上的青青紫紫,他的心,心痛不已,但是他只能强忍着怒火。
可是他能怎么办,后悔吗?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自从他同意帮楼栎办事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应该要想到终究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地办法能够对抗楼栎,救出妹妹,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坐牢了,就连监狱的大门都踏不出去。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妹妹遭到伤害,却没办法解救她,他真不是一个好哥哥。
楼栎看着唐澈仁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满意地笑了起来,呵,敢给她搞事情?她楼栎就从来没怕过,呵,居然三番两次地搞乱她的计划。
楼栎心里越想,心里越想怒火就越大,眸子里的狠戾越来越能,她看着唐澈仁无能为力的模样,那一刹那笑了一下,嘴里的话却狠的不行,“我告诉你,唐澈仁,我楼栎势必要唐家家破人亡!”
唐澈仁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眼里是,害怕还有恐惧,手掌心里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了冷汗,他的心开始变得慌乱。
他没有想到楼栎居然会这么绝情,他都已经进监狱了,她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们一家。
看着妹妹同样苍白的脸,他的心,不仅是心痛,还有愧疚,是他,害了他们一家人。
楼栎看着唐澈仁表现很满意,勾了勾嘴角,带着唐心怡离开了。
唐澈仁回到自己被关监狱的单人房里,他自己独自坐在床上,看了看周围。
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同,有的是绝望,有的是不甘心,还有的是改过自新后的冷静。
如果他刚才没有见到楼栎,或许他还想着能够出去的日子,该怎么样,孝敬父母,照顾好妹妹,然后远远地看一眼那个像太阳般的女孩。
可是呢,现在的出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为什么还要出去?他们一家可能都不在了,他要一个人,去墓地看望他们吗?他真的不愿了。
唐澈仁偷偷的拿出,之前藏着的一个小刀片,按一下随身带的小刀片,以防不慎之需,如今看来不用防了,简直就是为他而备。
唐澈仁缓缓的闭上眼睛,用削刀片最锋利的一处,割向了手腕处的动脉,有时候他也不得不苦笑,有时候,学医对自杀的好处就是,那怎么样死的快,知道怎样,才能告别世间。
唐澈仁觉得这就像一场梦一样,他还没来得及向那个太阳般的女孩,好好的表一场白,正式地告诉她,他喜欢她。
他因为听错了他人的谗言,伤害的是那个像太阳般的女孩,一错再错,她的伤害都是来自他。
如果有来世,如果他还能遇见那个像太阳般的女孩,他只想告诉她一声“我喜欢你”,然后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因为他已经没有资格爱她了。
唐澈仁感觉到,血液在身体中流失,他微微一笑,心里祝福着,也在祈祷着。
他终于解脱了……
唐澈仁死亡是在狱警打开门,准备喊他出来吃饭的时候发现的,这啥也没有更早发现,是因为他一回到房间就盖上被子,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刚见完家属,心情不好,没有想到这是他隐瞒自己自杀的一个障眼法。
……
唐澈仁死亡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郁璟寒的耳朵里,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一听到是楼栎带着唐澈仁的妹妹去监狱里探望唐澈仁的时候,他便已经明白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其说是去探望,不如说是去威胁,唐澈仁错就错在听错了话,做错了事,爱错了人。
郁璟寒知道自从上次唐澈仁开枪打了他那件事情后,他们都知道是楼栎从中作梗。
自从那回后,郁璟寒也告诉过夏婧染要离楼栎远一点,夏婧染知道了楼栎所做的事情,也对她这个所谓的亲生母亲没了好感。
郁璟寒看着夏婧染已经没有想和楼栎联系的想法,再加上现在她还怀着孩子,还是先不要把唐澈仁自杀的这件事情告诉她,暂时搁置,什么都在她生完孩子后再说吧。
郁璟寒已经在医院里养伤一周了,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于是他就办了出院手续。
办好了出院手续后,一家人正打算走出医院,却听到郁夏突然说饿了。
郁璟寒看了看时间,都快中午1点了,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孩子自然也饿了。
于是夏婧染提议说道:“要不我们先吃完饭再回家吧,夏夏已经饿了,我觉得我也有点饿了,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要补充营养。”
郁璟寒同意了夏婧染的提议,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走去了在医院附近的餐厅。
刚推开餐厅的大门的时候,夏婧染突然被自己的小宝贝郁夏扯了一下衣服,夏婧染有些疑惑地弯下了腰,笑着问道:“夏夏,你这是怎么啦?”
郁夏用小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那里坐着一对看起来像是情侣的两个人,郁夏偷偷地对夏婧染说道:“麻麻,你看那个男生像不像花满哥哥啊?”
夏婧染往郁夏指的那个方向看了看,那个男生看起来的确是花满,而且他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夏婧染也见过他穿,应该就是花满了。
不过奇怪的是,花满身旁坐着的女孩,夏婧染又仔细地看了看,好像她根本没有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