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夏婧染舔了舔干涸的唇瓣，空洞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抱着她的男人。
郁璟寒深怕他一个不小心没看着她，她又像刚刚那样做傻事，他刚刚吓得半条命没了，在她快撞上那刻，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他妈他都给她弄过来！
所以，他才脱口而出说娶她。
现在冷静下来他虽然有些后悔，因为和洛云婳离婚就已经够艰难，马上娶她只会难上加难。
可是他看着她的模样说不出是假，他沙哑应道，“嗯。”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在骗我。”夏婧染猛然推开他，不过因为体力不足，所以差点摔倒。
郁璟寒冰着脸扶住了她，“我当众说娶你，你还不信？”
夏婧染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你不会娶我的，你只是想安抚我，怕我自杀罢了。”
“那你倒说说，我为什么怕你自杀？”郁璟寒将她重新抱在怀里，盯着她有丝复杂。
“做善事，同情心泛滥。”夏婧染这么说。
“我从来没同情心，更不会做善事。”郁璟寒轻拍了拍她苍白的小脸，让她稍微红润，而不是死气沉沉，他不喜欢。
夏婧染想了片刻，才低哑说，“你只是为了气洛云婳，才故意在她面前这么说，我不傻，郁璟寒，我是什么样的身份我有自知之明，而且我还重病缠身，又这么难看，你有什么理由抛弃你妻子娶我。”
“你是有自知之明。”说完看到她脸色微僵，郁璟寒嗤笑了声，“说真话又生气？”
“放开，你放开我，我要下车。”夏婧染受不了他的羞辱，死死地咬着唇。
“别闹了，乖。”郁璟寒看着她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就不再逗她将她深深搂到怀里，幽幽低叹，“如果你想听实话，实话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脱口而出，不过至少这一刻我没改变主意。”
夏婧染沉默了片刻，然后平静说，“你只是一时兴起这么说，很快就会后悔。”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会后悔。”郁璟寒发现自己很讨厌她一直否认。
“你会的。”夏婧染抬眸，“你连现在都不确定，怎么确定未来不会后悔？”
“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郁璟寒周身温度骤降。
“我哪有资格说不嫁。”夏婧染别开了小脸，“只是你想没想过我的感受，我是人不是物品，不是你此刻说想娶，没有思考过一会儿又后悔，我的心承受不了这样的起起伏伏，所以，郁璟寒，你让我下车，我保证从今往后不会再纠缠你了。”
“晚了。”郁璟寒冷言冷语，捏住了她的下巴，“既然你没有资格说不嫁，那就安分点待在我身边，因为你最近我要处理的事都足够让我烦恼，你别再添乱听到没有？”
“我凭什么……唔”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深深吻咬了她一口，眸子冷淡，“再说一个字试试？”
她唇边红肿，夏婧染想开口就见他要吻过来，气的不得不阖上了嘴。
见状，郁璟寒的怒意也渐渐散去，抱着她似乎在考量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半响，他才轻声说了句，“或许，我会想娶你是因为你太像她了。”
感觉到她猛然一僵，郁璟寒皱眉，“生气了？我不想隐瞒你罢了。”
“她……是谁？”夏婧染颤着声问。
“我以前爱过的女人，我们已经有过一个孩子，只是我把她弄丢了，让她待在别的男人身边，再也不会回来了。”郁璟寒愁眉不展，“我用了五年的时间，以为忘了她，可是当你出现的时候，我的心还是颤动了，我根本没办法完全把她忘记，我不知道是不是把你当成她的代替，或许你是你，她是她……”
自己当自己的代替？
夏婧染抿着唇，不知道此刻的心绪有多复杂，“以前爱过，那现在呢？”
她一针见血地问的郁璟寒沉默了，彻彻底底的沉默，因为这个答案他也不知道。
“为什么不回答我？”她抬眸盯着他，其实没有带多少希望。
“我自己也不清楚。”郁璟寒移开了视线，“剩下的是爱，还是执念，五年的时间足够抹灭很多东西，我娶妻了，她和另一个男人共享天伦之乐，早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只能说有缘无分。
可是他不知道，这个缘分就在他面前，只要他抓住，还不晚。
夏婧染没有听到他说出口爱字，她也不敢承认自己就是，缓缓躺在他胸口，半响，才低声说，“我等你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请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能不能给我未来。”
她想给自己和他最后一次机会，万一他真心想娶她呢？
她不想错过这个诱惑力极大的可能。
郁璟寒低头看了她片刻，拨弄着她额头被汗沾湿的头发，“你这是变相威胁我一个月之内和洛云婳离婚，娶你？”
“你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夏婧染难得耍小性子。
见状，郁璟寒竟然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惯着这个女人，明明没什么值得他珍惜的，也不是处女，也是她自己勾引他的，他不需要负责任，怎么就偏偏想娶她。
大概是一时头昏脑涨了。
他想或许这一个月里他真的能够想通。
……
到别墅时，夏婧染已经睡着了，他让司机走了，没有叫醒她，而是打开了空调让她在他怀里睡着。
郁璟寒想该面对的总该面对，掏出手机，看到了洛云婳无数条短信和电话。
他看了她一眼，最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晚上我会回郁家，到时候再谈。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夏婧染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她有些恍惚地看了一眼外面暗沉的天空，已经晚上了。
她什么时候回别墅了，他怎么不叫醒她？
夏婧染刚刚走出房间，候着的佣人就说，“郁先生晚上有事要处理，回郁家一趟，让白小姐别等他，早点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