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婧染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没想到乔湛会先斩后奏,连她都是第二天一早打电话通知她的。
虽然她不大在意,但她想他父母肯定很伤心。
不过乔湛根本听不进去,他对谢容太过执着了,让她莫名有种感觉,他和谢容剪不断理还乱。
他们之间不是那么容易结束关系,哪怕乔湛把公司给了谢容。
当然,她没再给乔湛添烦恼,所以什么都没说。
他说今天他父母身体不好,因为这件事一病不起,在家照顾他们,没时间来接她。
她自然也没有强求。
……
第一天上班,夏婧染整整提早了半个小时,为的就留个好印象,虽然是郁璟寒的通融下才进的公司。
但她也想表现好,尽量不丢他的人。
因为她是新人,所以她被分配到最角落的办公桌空位,有点偏,也就是泡茶弄文件麻烦,不过还可以,靠窗有阳光有风。
她觉得工作环境挺好。
虽然她是因为郁璟寒才进公司,不过除了面试官打过招呼,办公室里的同事应该都不知情,所以她享受了所有新人该享受的待遇。
比如端茶倒水,复印文件,买带东西……
夏婧染倒没有其他工作,第一天上班,也没分配到什么事,所以她一一照做了。
没过半天,很快和同事打得火热,也是有点好处的。
“婧染,你人好好哦,一般新人都不肯做这种苦活,可谁不是从新人开始做起。”隔壁办公桌的女同事朝着她说了句。
“反正我也没事做,也不想闲着拿工资。”夏婧染浅笑。
“你这种心态是对的,我告诉你啊,我以前当新人也被欺负过,比你还惨,不过过几个月你就能和我们一起欺负新人了,想想那个时候咬咬牙忍过去。”女同事劝慰道。
“我真的觉得没什么。”夏婧染对她的好意笑了笑。
“那好吧。”女同事说,“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名字吧?”
“祁沫。”夏婧染不用看就脱口而出。
“你真厉害也,办公室这么多人你都一个个记住了?”祁沫好奇地睁着眼睛看她。
夏婧染点了点头,“可能我就只有一个记性好的优点了。”
“那你还真挺适合跑腿。”祁沫毫无形象的大笑。
夏婧染也不介意。
然后祁沫小声说,“不过有件事我要提醒你,我们上司脾气不太好,你要是做错事肯定得挨骂。”
“有多不好?”夏婧染想到昨天面试,是态度不太好,她没做错事还得挨骂。
“就是女人会有经期,他可能也有大姨夫,不过日期不是一个月一次,而是偶尔三五天抽一两个人去他办公室挨骂。”祁沫小声声的凑到她耳边说。
“他有骂人的癖好?”夏婧染皱眉,联想到之前他说的那句话,她感觉自己可能即将要成为挨骂的那个人了。
“有啊,上司压力大,喜欢骂下属发泄情绪,我们这些小员工敢怒不敢言。”祁沫说的有模有样,“听说他最喜欢训新人,当初我就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你也被骂过?”夏婧染倒是有些好奇地问了句。
“部门里哪个没被他骂过,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对他敬而远之。你可别被他清俊深沉的外表所迷惑,听说刚刚进来的新人妹纸都挺迷他的,然而在被他叫进办公室骂完后,各个捂着红红的眼睛跑出办公室从此就断了对他的念头了。”祁沫对她说。
“那我岂不是要遭殃了?”夏婧染下意识问了句,“他没事怎么训人的?”、
“不知道鸡蛋里挑骨头吗?比如你着装啊,他有强迫症,比如让你泡茶,不能太凉不能太热,多一度不行少一度也不行。”祁沫说的挺变态的。
从此,祁司在她心里就落下了这么个变态的形象。
所以,当夏婧染被叫进办公室的时候,心里做好了准备被骂。
祁司见她拿了文件还不出去,倨傲抬眸,“怎么。还要请你出去?”
“我……还以为你要骂我,不敢出去。”夏婧染支吾了半天,才说出口,反正要挨骂,主动挨骂总比被动来得好。
“我为什么骂你?”祁司看都不再看她,语气听不出来喜怒。
夏婧染更不敢走,她站了良久,“你不是说即使我没做错事也要挨骂。”
“那也要你做事,你什么都没做过。”祁司不知道她脑子里是什么,哪有人来这里求骂,不过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人跟你说过什么?”
夏婧染缄口不语,她还不至于出卖祁沫,“没有。”
“那就是有了。”祁司一针见血,“是不是坐你旁边的那个女孩,说了我很多坏话?”
“……”他怎么知道的。
或许是她表情太过明显,祁司一副意料之中,“除了她还没人敢背地里散播流言蜚语,她怎么说的?”
“她没说什么。”夏婧染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替她隐瞒。”祁司抬眸瞥了一眼玻璃窗外的朝着他吐舌头的女孩,眼底微眯。
“没有。”夏婧染一问三不知。
祁司厌恶地瞥了她一眼,“你倒是懂得少说话少的罪人。”
夏婧染不知道他的厌恶哪里来的,反正他喜欢骂人,她也只能听着,谁让自己碰上这么个上司。
“滚出去。”祁司似乎多看她一眼,都不想看。
夏婧染松了口气,立即走出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回到座位上,祁沫一个劲儿的问她是不是出卖自己了?
她说没有。
祁沫不信,她说刚刚都看到祁司朝着她这边看过来了。
“那是他自己猜到的。”夏婧染也不过多做解释。
正因为这样,祁沫更加断定是她告诉祁司的,于是冷淡的不再和她说话,仿佛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一个会打小报告的人,人品肯定很差。
是她看错人了,还以为她是个好人。
原来也是个绿茶婊。
一天的工作结束,夏婧染正要离开,没想到从办公室走出来的祁沫难以掩饰的歉意走过来,“对不起,你没有打小报告,是我误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