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顾彦北那一边,因为临时接到厉家夫妇委托,他准备出门去找寻厉泽言,只是厉泽言出门办事的时候并没有告知给他是要去做些什么,只是给了他个模糊的地址,他按着那模糊的地址勉强确定了范围,找来人帮他一起询问。
“你们说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人吧,我可是有印象,毕竟来这边的人都是些上了年纪的,突然冒出来个眼生的年轻人,这种事情我可是记得清楚。”
顾彦北听见他这话大喜,连忙追问知不知道曲一泓的下落,谁知道那人却是一脸不予多说的模样,冲他摆了摆手。
“哎呦,这种事情可不好说,你的朋友是自己去了茶馆,要是不见的话也只能是自愿离开的呀。”
顾彦北听见他这话变了脸色,什么叫做自愿离开?
他刚想追问的时候,谁知道那个人不愿多说,赶紧离开了,似乎在和他多说一句就会招惹上不祥的事情一样。
跟在他身边的人也是一脸疑惑,正当想问要不要替他继续去那茶馆打探的时候,他却摆了摆手。
“剩下的事情我已经有眉目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解决就好。”
那些人微微变了脸,他们的人知道顾先生说的自己解决是什么意思,但他们也得留在他身边,保护着他的安危才是。
最终妥协的结果是两人跟在他身边保护着,其他人则是回去。
茶馆照常营业,只不过看着是十分冷清,顾彦北进去的时候十分怀疑,为什么厉泽言这样性子的人会跑来这样一间古色古香的茶馆,和一群老大爷似的人待在这里喝茶,不过他很快就有了结果。
一开始那侍应生将他们带进包间的时候,只觉得有些讶异,毕竟像今天这样的人可来了不止一波,不过很快他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这位先生没多久便将他的来意告知了出来。
“我想问一下,今天白天的时候,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性有没有来过这里。”
侍应生脸上惊讶的神情不是作假,顾彦北几乎都要信了。
“先生,您的朋友是谁?如果有详细的信息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帮忙找一下。”
顾彦北对着他将厉泽言的具体样貌和特征描述了个大概出来,这人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便退了出去,同时还没忘记将他们的点菜单拿了出去。
在门关上以后,顾彦北立刻沉了脸色,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眼眸微眯。
“这里有古怪。”
还没等他开口,一边的保镖便率先说了出来。
这里的确是有古怪,若是男人心中没有鬼的话,也不会走得如此匆忙,甚至还差一点撞到一边摆设的花瓶。
“先生,您的意思是……”
两人请示似的看向顾彦北,以为他会有所指示,谁知道顾彦北却只是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两人静观其变。
这间茶馆明面上的主人也不过是庄毅的一个手下人伪装而成,为的就是应对茶馆里的突发状况。
像今天这般,庄毅刚把人带走就有人找上门来的事情,还真是他们第一次遇见,不过他们也没有慌乱,很快便将这事告知给了庄毅。
谁知道庄毅那边却是久久没有回应,这要是寻常事情也就罢了,可是先生对那位厉家那位先生十分上心,若是他们不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话,恐怕先生还要把事情怪罪到他们身上,想到这里他们也不禁打起精神应对这事了。
“老板,要不然我们先找借口堵过去吧,就说没有见过这人……”
这所谓的老板拍了属下一把,要是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这人既然能找到这里来,还能指出他的朋友曾经来过这里,想必就是做足了调查,也知晓他的朋友是在这里是真的,他们要是在拿别的借口来搪塞,定是会将事情闹得更大,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风平浪静。
“事情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算了,现在我过去吧,我去看看那位客人究竟是什么意图。”
下属虽然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却还是带着老板去了刚才那位先生的包厢。
顾彦北并不意外这人来得如此之快,只是在看见他手上端着还冒着袅袅热气的茶以后,不禁也愣了一下,随即让这人将茶水放到了面前的小桌子上。
“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顾彦北看着面前这个相貌淡淡无奇的男子对自己骤然发问,并没在第一时间给出回应,反倒是将面前的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要知道这人也是顶足了巨大的压力这才过来解决这事,只是还未等他问出面前男子的姓名,就被他用这副目光扫视了一遍,天知道他已经后背都冒出冷汗来了,却还是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你是?”
顾彦北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发问,也叫面前这人恍然大悟。
“瞧我记性,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就是这家店的店主,听说先生你要找人,就想问问您是在找什么人,如果能提供上线索的话,我们店一定会提供的。”
顾彦北会听见他这话冷笑起来,事情要是真的有他说的这么简单就容易多了,可是这人既然跑来亲自同自己解释这事,就表明厉泽言失踪的事情绝对同这间奇怪的茶馆脱不了干系。
而这些人又一副推为隐藏事实的模样,更是叫他内心疑惑不已,若是这些人为财,也早该将那所谓的勒索信送到厉家或者顾家,可是他们却迟迟没有收到那所谓的勒索信,更是没有得到任何一点关于厉泽言的线索。
要说是为别的他们也无可图,除非是为了曲一泓身上调查的那些事情,想到这里他心中更是一阵惊诧,难道说这件事情和那桩案子有关?
他心里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他说这件事情从他们顾家有关系,他认了,可是这件事情和厉泽言又有什么关系,这人为什么突然找上他呢?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慌,更不能在面前让人看出自己的来意来,殊不知自己的来意早已经被面前这人摸透了,他们也不过是在尽力周旋而已。
事情自然是无功而返,茶馆的人不可能泄露厉泽言的行踪,更不可能将自家先生已经将他带走的事情吐露出来。
顾彦北暗下决心,既然之间茶馆有古怪,就不可能这般轻易放过他,回家以后又面手下人继续调查,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在茶馆里出入过的人,尤其是那古怪的店长和他的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