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凡尼先生,佩蒂尔小姐,时间差不多了,您二位该出发了。”
贝里席恩举办家庭宴会的地方自然是在不远处,至于那一边显然是偏远许多,若想早早赶到,必须是提前出发,乔凡尼带来的司机在外面等了许久,见时间差不多了,哪怕是顶着两位主人不满的眼光也得过来提示。
“那我们就走吧。”
两人先后上了车,就连在车上,乔凡尼都没有收敛起自己的殷勤,叫鲜少在外人面前流露自己心思的佩蒂尔闹了个红脸,最后用眼神很示意,这才叫他安分下来。
“贝里席恩怎么会突然想起开宴会这件事情?”
以佩蒂尔对贝里席恩的了解,他根本不是这种热衷于社交的人,谈起宴会这种事情,他更是恨不得见了都躲着走,又怎么可能在这事上主动提出要开宴会,甚至还请这么多人。
“好像是最近发生了什么好事吧,我也问过他,他并没有对我解释,等我们到了地方应该就能见到他是为什么这么高兴了。”
佩蒂尔之前一直倾慕于他,哪怕是现在也没有完全放下对贝里席恩的心思,只是他已经明确的表示了对自己没有那份兴趣,就算是自己的暗恋他也不会看在眼里,只是佩蒂尔依旧没有放下。
三人的关系可谓错综复杂,乔凡尼夹在中间算是一个意外。
……
“乔凡尼先生,佩蒂尔小姐,举办宴会的地方到了。”
司机打破两人沉默,佩蒂尔刚想打开车门,却见坐在自己右手边的乔凡尼率先开门去,十分绅士的替自己打开门。
她嘴巴微张两下,最终是没有说什么话。
他们两人的到来,自然是没有引起太大的水花,毕竟现在这宴会的主角不在于他们,而是贝里席恩和他那位终于被带出来见人的夫人。
佩蒂尔在宴会中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险些没有站住自己的身子,最后还是乔凡尼在后面及时扶住了她,这才没有叫她摔倒在地上出太大的洋相。
“你们说贝里席恩的夫人是在开玩笑吧,之前我可没有听他说过有女朋友这件事情,更何况是夫人呢?”
一边的年轻女子见怪不怪的瞥了佩蒂尔一眼,看她这副为情所困的模样,多少也能猜得出她不愿意相信这事,也是因为心系于贝里席恩。
“我至于说这种事情来骗你吗?今天大家来这场宴会,不都是为了参加他们两个人的订婚宴,别说你来了还不知道参加的是什么宴会。”
佩蒂尔听完这话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乔凡尼,却见他十分不自在的躲过自己的注视,甚至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到这里她哪里能不明白乔凡尼为什么会突然好意提出要带自己来这里。
一切都是个局,为了骗自己的局,一个为了让自己认清现实的局。
“贝里席恩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乔凡尼刚想说话,一边的女客人却是毫不犹豫的开口讽刺道。
“你以为贝里席恩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更何况人家现在忙着陪他的夫人,那至于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这人话越说越过分,显然是刺激到了佩蒂尔,如果不是一边有乔凡尼死死地拉着她的话,恐怕她已经尽失礼仪上去同那人厮打起来了。
年轻女子有些不可思议的躲避了过去,显然她也没有见过失态到这种地步的人,赶紧匆匆忙忙拉着自己的同伴躲到一边,她也不想招惹上一个这样疯子般的女人。
佩蒂尔在乔凡尼身边疯狂挣扎,甚至还在他的手腕上抓出一道道红色的痕迹,如果再重一点的话,恐怕是要留下血印了。
她这会儿容易冷静了下来,才知道自己刚才做的有多疯狂,可是一看旁边那些人都躲得离自己远远的,也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她沉默着走到一边坐下,乔凡尼乔凡尼却是没有丝毫怨言的跟在她身后护着她。
“你之前没有跟我说这件事情,是担心我会伤心吗?”
乔凡尼沉默着,倒是没有主动解释,他宁愿佩蒂尔这样误会,也不愿意她去害自己。
见他久久没有回应自己,佩蒂尔又自顾自的往下说着。
“就算你不解释这件事情,我也不会生气的,毕竟我对他的心思他早就清楚,而他早就明确拒绝过我了。”
乔凡尼嘴唇嗫嚅了两下,看了看她这幅没有表情的模样,却还是忍住了自己将要说出口的话。
“你要是早点说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知道我今天是有些失控了,我会向他好好道歉的,你能带我去见他吗?”
乔凡尼摇了摇头,在佩蒂尔爆发之前赶紧开口解释。
“我不能带你去见他,但我能带他来见你。”
佩蒂尔并没有在意自己为什么不能去见他的原因,只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并且老老实实坐在这里等他回来。
至于乔凡尼刚一离开,那些人冷嘲热讽的声音又在她耳旁响起,她恶狠狠的抬眼瞪了过去,之前自己还风光无限的时候,那些人可不是以这幅态度对待自己的,哪一个不是上赶着巴结自己。
“佩蒂尔小姐,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不知道您这段时间过得怎样?”
佩蒂尔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背后一阵发凉,抬眼望了过去,却见一个她再眼熟不过的身影。
“你怎么也在这里?”
程四见她这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倒是有些不满意了。
“佩蒂尔小姐这是说哪里的话,既然贝里席恩先生今天订婚宴邀请了这么多人,怎么就许你来,不许我们来了呢?”
这人三番两次提到贝里席恩的订婚宴,几乎是惹怒了佩蒂尔,她气恼的站起身来瞪了他一眼,径直往一边看着没有人的露台走了过去。
佩蒂尔不想知道程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可不想叫自己同他的关系暴露出来。
程四跟在她身后似笑非笑的哼哼了两声,叫佩蒂尔背后一些发寒,她气恼的瞪了回去,却丝毫不见那人受自己威胁。
程四的性格她是见识过的,死皮赖脸形容他都是好的,佩蒂尔也不和他追究这事了,直接往阳台上走去,最好是没人看到他们俩最好,只是她却没有注意到,在他们两人离开以后,立即就有人跑去一边的客人房里将这件事报给了别人。
“你找我究竟是想说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私下里说,偏偏要在这宴会上说,你知道做容易引起别人误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