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丁一凡和赵雪早早的起了床,丁一凡朝着后山走去,赵雪则是往何婉洁的房间走去。
丁一凡刚到后山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何明远说了句:“师叔,昨晚睡得好吗?”
见何明远色眯眯的眼神,丁一凡走到跟前“咚咚”连弹两个脑瓜崩。
何明远捂着脑袋往后退了几步。
丁一凡正准备开口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何婉洁的声音。
“师父,有人找您!”
丁一凡转身问道:“谁啊!”
何婉洁回道:“他说他叫祖安,还带着一个人在待客殿等您。”
闻言,丁一凡想了一会儿,然后对后山的众人道:“你们先练着,我过去看看。”说罢朝着山下走去。
很快丁一凡便来到待客殿,只见祖安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一起,丁一凡打量了几眼祖安身旁的这个人,身高应该在一米六左右,秃顶,长着一张大饼脸,而且脸上还有一个疤,再有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印堂上的命气极其混乱,一看就是牢狱之相。
就在丁一凡打量这人的时候,祖安站了起来很客气的说:“丁道长您好,这是我的同事朴金末,今天过来是想请您帮忙看看他的运势。”
“先坐。”说着丁一凡坐在两人对面,而眼光依旧没离开过朴金末。
丁一凡再次仔细的观看朴金末着的面相,很确定此人近期有官司而且还有牢狱之灾,因为他面相中的官禄宫纹理错乱,说明他的这身祸事是由他的职位带来的。
见丁一凡使劲盯着朴金末没有说话,祖安两人也是没有啃声。
过了片刻之后丁一凡开口:“这位朴先生,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啊!”
虽然丁一凡的相术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状态,但对于一些基本的面相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刚才这句话没有说的太明,其实丁一凡早就看出朴金末来的目的。
朴金末回道:“确实有些麻烦。”
“说来听听。”
听到这句话朴金末看了看祖安,脸上显得有点难为情。
见他难以启齿的样子,丁一凡心里很清楚,这个朴金末的事肯定见不得光,要不然也不会不好意思说。
丁一凡没有催促静静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儿朴金末才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事情要从一年前说起,那时朴金末刚当上一个集团公司的小领导,有权之后就开始排除异己,不管有没有工作能力,是不是工厂里的技术骨干,只要不给他送礼的就会遭到百般刁难,基本上都是鸡蛋里挑骨头,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毕竟大部分人出门在外都是为了挣钱的,如果每月都按时送礼,谁也送不起,于是就有很多人申请调离部门,实在没有办法的就辞职。
慢慢地朴金末的胆子越来越大,收受的贿赂也越来越大,不管是手下工人的还是供应商的,只要不行贿,在他那里就行不通。
俗话说得好常走夜路迟早会碰到鬼,前天开工的第一天公司老板来到公司视察,定今年的业绩目标。
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当老板准备离开的时候,办公大楼被一群员工拦住,而且还举着横幅,请老板为他们做主。
见状,老板一一向员工了解了情况,收到员工的证据之后,老板非常生气,决定报警处理。
现在的朴金末还没得到法院的传票,所以想趁这个机会寻求帮助。
“还有吗?”丁一凡问道。
“呃...”朴金末显得有些犹豫。
丁一凡接着道:“我觉得你刚才所说的不是全部啊!”
其实丁一凡从一开始见朴金末犹犹豫豫,过了很久才开始说,就已经猜到他一定是在捋思路,把他自己的所做作为在脑海里快速的筛选一遍,然后再挑一些比较轻的说。
旁边的祖安说:“老朴,你不说实话,丁道长也帮不到你,有什么就说吧!”
闻言,朴金末看了看祖安但没有说话,依旧选择闭口不言。
见状丁一凡说了句:“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说完准备离开。
丁一凡刚站起身来还没迈开腿,这时朴金末说了句:“丁道长,请留步。”
闻声丁一凡看了一眼朴金末,然后又在椅子上。
丁一凡坐下后朴金末才把保留的那一部分说了出来。
原来朴金末不止受贿吃回扣,就连员工出了工伤都不放过,伪造票据骗取保险公司的钱,赔给员工只有三分之一。
现在不光是公司员工告朴金末,就连保险公司也在告他,可以说是内忧外患。
“啪”丁一凡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指着朴金末大骂道:“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工人受伤保险公司赔的钱你都敢拿?你是人吗?还有没有一点点人性?都说过手三分肥,你倒好!过手七分肥了!”气的丁一凡牙根痒痒,停顿一下后接着道:“你真不配做人啊!”
朴金末被丁一凡骂的抬不起头,低着个脑袋一言不发。
祖安劝道:“丁道长,您消消气...消消气!”
闻言丁一凡没有说话,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过了好一会儿,朴金末说道:“丁道长,您能不能做个法帮我逃过此劫?”
听到这句话丁一凡愣住了,满脸懵逼的看着朴金末,可能是丁一凡出道以来听到最荒谬,没有之一的请求。
见丁一凡久久没有说话,朴金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丁道长,我是听祖安说您法力高强才来求您的,如果我坐牢的话,我子孙后三代都会有影响,求您帮帮忙。”
现在知道考虑子孙后三代了,收受贿赂吃回扣昧着良心拿保险的时候,怎么就不想子孙后代?
这些话丁一凡没有说出口,只是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看着窗外,大概是觉得跟朴金末说这些就是在浪费口水。
“丁道长,多少钱您才肯出手?”朴金末认为丁一凡一直不开口是因为钱没到位。
“哦!你打算给多少?”丁一凡扭头问道。
“给您八成家产,您看行么?”
丁一凡微微一笑:“朴先生真是慷慨大方啊!那你想要本道怎么帮你呢?”
朴金末立马回道:“最好施法把追究我的人全迷住,让他们去法院撤诉。”
看样子这个想法在朴金末脑袋里很久了,绝对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此言一出,丁一凡身影一闪眨眼间便出现在朴金末跟前,还没等朴金末反应过来,就被“啪啪”打了两个耳光。
丁一凡指着朴金末的鼻子道:“借用佛家的一句话,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门广大难度你这不善之人,你马上给我滚!”
两个耳光打的朴金末找不到北,耳朵“嗡嗡”直响,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旁边的祖安也是愣了一下,见丁一凡发这么大的火,心中顿时被恐惧笼罩,过了一会儿后鼓起勇气走到丁一凡身旁小心翼翼地说:“丁道长,火大伤身,您先坐下来喝口茶。”
丁一凡看了祖安一眼道:“你最好离这畜生远一点,免得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祖安点了点头道:“是,丁道长您说的对,不过再怎么说我和他是同事也是发小,他的事真没有办法吗?”
丁一凡见祖安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在朴金末处于劣势之际,还是对他不离不弃,于是强压心中怒火道:“无解!牢狱之灾是逃不过的,因为他一错再错为先,其次是他的财帛宫邪气很重,说明他拿了不该拿的钱财,所以这就是定数。”
听到丁一凡的这话,祖安和朴金末的脸上挂满了丧气,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得到的不义之财散去,牢狱之灾便会减弱,如果想着逃或者用歪门邪法来解决此事,不仅会加重牢狱之灾,而且还会连累到家人。”
这句话是丁一凡看在祖安的面子上才说的,对于无药可医的朴金末,丁一凡才懒得搭理他。
听丁一凡说完之后,祖安深深的鞠躬道:“多谢丁道长!”说罢便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丁一凡。
这个红包丁一凡自然没有收,只是让他们赶紧离开,因为丁一凡一眼都不想看见朴金末这个垃圾。
祖安和朴金末离开之后,丁一凡看着他两的背影狠狠地道:“活该你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