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段不美满的婚姻罢了,就令你如此绝望?这么轻贱自己,是否觉的这点伤疼,比较起你那段婚姻,实在太过渺小?”
我轻轻的僵直了下,搁在桌子下的手死死攥紧了拳头,胸中满是委曲跟酸苦,“吴先生,你历经过那类绝望么?又凭什么随意提起旁人的心碎往事!”
我口吻中蕴含着忿怒,虽然面上维持平淡,内心中却早已翻江倒海。
刚刚过去的的那段不堪,我竭尽所能地放下,尽量不去想。
可如今,就被他如此明摆得再次提出,我尤为难堪。
男人面色冷了下,突然冲我轻笑:“这么激动?还是早点放下,早点振作起来。”
我看着他,轻轻有点气忿的问道:“吴先生,觉的我那里不振作?”
他凭什么这么轻易地对我的人生下判断?
他一个生活在天上的的人,一个含着金钥匙张大的贵公子,凭什么来嘲笑我们这些下里巴人?
一时没再说话。
过了十几分钟,他蹙起了眉心,面色刹那间阴鸷下来,欣长的胳臂伸到了我脸前,飞快的拾起了桌子上我的手机,荧幕被他点亮。
“用个餐都如此不专心,手机瞧了好几回,这上边,莫非不是有关你婚姻的问题?”
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拾起我手机瞥了眼,忽然蔑笑道:“果真没猜错,你丈夫如此待你,如今他又要二婚了,你居然还为这类男人伤心……”
我彻底恼火了,虽然他是我大老板,也是我“交易”对象,但几次三番被他羞辱,我怎能不气忿。
“给我!”
我立起身,伸掌去夺手机,他轻轻愣了下,手机被我抢来。
他扬了扬唇角,眉目间浮露出一缕失落,唇角的笑意似笑非笑,好像在嘲讽我一般。我如此激动,在他看起来,这等同于默认了他的话一般。
他点了一根烟,吐出烟雾,缄默,让氛围降到了冰点。
我可以感应到他隐隐的愠怒,攥了攥手机,思索了片刻,淡微道:“其实没啥放不下的,我对那个男人,已经没任何感情了……无非是,刚才安雅琪发了几条微信,让我去参与她的婚礼,我刚才走心是因为我在想我该如何高调现身在她婚礼上,夺走她所有风头,要她觉的,冒然惹到我,绝对是个错误。”
我口吻和缓就似是一条直线,但话中透露着一股狠劲儿。
这种狠劲儿,或者说恨意,绝少发生在我身上。
正在用餐期间,手机嘀嘀传来了几回,上边皆是安雅琪的传来的微信,就是问我是否不敢赴约。
本认为婚姻结束了,我的世界安宁乐,可显而易见,他们并没有打算放过我。
吴宇琛听完我的话以后,眉心反而是舒展开了,眸光里顿时燃烧起了几抹寒冽的颜色,唇角的笑容非常之深,“你过来。”
我一愣,终归没过去,反倒想离开。
这男人有时太敏锐,太复杂太深奥了,我不晓得他在想什么,也骇怕自己一旦把持不住,最终掉到他的天罗地网之中。
我没动,他有点不耐心烦把烟蒂摁灭在烟缸中,忽然立起身冲我走来,把我圈在他的精健的身型下。
我缩了下颈子,心跳猛地加快。
正在我想逼问他时,他忽然捉起了我的被烫到的手掌,认真检查了一通:“肿已消了,回去再抹点药霜,注意这几天别沾水。”
我的一颗心,非常没出息的再次悸动了下,撇过脸,不敢迎视他那深情的眼眸,佯装镇静道:“恩,我都知道,谢了。”
他扬了扬眉头,没答话,却也未放开我的手掌。
我们离的非常近,近到可以两唇不注意,便会碰在一块。
我十分压迫,绷紧的心越来越不适应。
尝试抽出手掌,却被他再一回反攥住,目光里浓郁的深情跟炽热:“倘若哪日你想通了,随时可以选择,跟我好。”
跟他好?
怎么个好?
我凶悍地颤了下,心悸再一回窜上了心间。
“吴先生,未来的事谁也无法预料……说句实在的,你便不怕人家说你品位太差,瞧上了我这个二婚女?”
我唇角带着笑,似是强硬反问,内心中却是一点点在退缩。
面对如此一个男人,我未免自卑。
“我的事儿,何曾须要旁人评判,只须你乐意,我定护你周详。”
他深切的盯着我,满面正经。
我的心越调越快,几乎要跳出来,到底,长如此大,从未有男人跟我讲过这种情话。
以前丁墨看似敦厚忠实,我们间的婚姻生活也中规中矩的,这些“肉麻”的话,从来不会出现在我的耳边。
我蹙了蹙眉心,口吻有点逃避:“我吃饱了,吴先生你随便。”
吴宇琛听完我的话眉心轻蹙了下,缓慢的放开了我的手掌,唇角的笑别有深意。
我再也不敢多留,一人溜回了房间。
……
手背上好在没烫脱皮,仅是轻轻红肿,带着点小刺痛,拿了些药水拭了拭,便躺在了大床上。
夜间,听见外边客厅好像有点响动。
我因为来例假,半夜起来上卫生间,从客厅经过黑漆幽幽的房间,借着外边的月光,蒙眬的看见了真皮沙发上个模糊身形。
一愣,我摁亮了客厅的光芒,抬头便望见真皮沙发上躺了一人。走过去一瞧发觉竟然是吴宇琛。
他睡眼紧阖,曲线分明俊颜在光芒下尽收眼底,半倚靠在真皮沙发上。
起先,我没想那样多,想着暨城夜凉,他也算对我有恩,我便怀着一颗好心,走了过去。
“吴先生……”我轻拽了下他胳臂,无一点反应,反倒冲了我一脸酒气。
长吁了口气,这醉酒的人这么躺一夜,明天肯定会感冒。
我凑近到他耳际悄声提醒:“吴先生,醒醒!”
回复我是死寂般的缄默,我吁了口气,只得捉住他的胳臂,想抚他换个舒适点的姿态。
“女人……你真不识趣!”
我刚捉住他的胳臂,却被他反手一捞,整个身体被他径直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