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宁儿,别这样。”秦念见她那凶巴巴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了起来,刚才还想幸灾乐祸看戏的她终于是看不下去了。
江宁这个性格,从她想搞陆氏报复陆星河就能看得出来,是个不记代价也要复仇的人。
向北闻言悠悠的看了江铭一眼,“江先生意下如何?”
江铭拧着眉,“向先生,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还望你不要插手。”
“哥你这什么意思?念念姐还在这呢你当着她的面维护别的女人?”江宁顿时不乐意了,一把拉过脸色不太好的秦念,扯着嗓子就质问了起来。
“这件事情已经移交部门处理了,结果会公正公开,你就不要管了。”江铭绷着脸,耐着性子答道。
“等结果出来了再说吧。”秦念拉了拉江宁的胳膊,低声劝慰道。
江宁闻言,不悦地剜了江铭一眼,随即拉着秦念气冲冲的要回房,“等结果出来,我看那时候还能说什么!老顽固!”
到了房间,江宁拉着秦念的手,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念念姐,听说前天是你生日,居然出了这种事情!你给我说说,那是个什么女人,胆大包天了!”江宁对这个事情很是不悦,念念叨叨的有些放不下。
“是你哥以前一起进修的同学。”秦念扯了扯嘴角答道,“好了你也别生气了,你知道你哥的脾气,怎么可能让你们插手嘛?咱不提这一茬,出来就好好玩,OK?”
江宁闻言脸上的表情才稍有松动,“念念姐,你心可真大,我哥用前途袒护别的女人,你也不生气。”
“谁说我不生气?我恨不得跟那个人打一架好不好?”秦念撇了撇嘴,无语地说道。
“那就打啊,怕什么,撕烂她!”江宁闻言眸光一亮,跃跃欲试地说道。
她悻悻地摇了摇头。
打什么打,她根本打不过好吗?
“好了念念姐,反正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我说,我让向北去收拾他们,把他们收拾得渣都不剩!你要什么时候想撕了,我就给你帮忙,必要时候帮你摁住她双手!”江宁拍了拍胸脯跟她保证着,她虽然在思忖着两人过去可能也打不过,但看着她的表情没了之前的阴鹜,也终于是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说起来,你这次出国,没什么事儿吧?”秦念微微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
江宁闻言表情一滞,随即撇了撇嘴,“当然没事了,他陆星河现在对我再不爽,也得顾忌着向北,不然把陆氏搭进去了,可就玩脱了。”
“......什么叫把陆氏搭进去?”秦念看着她倨傲的样子,忧心忡忡地反问道。
“嗨呀,念念姐这不是你操心的范畴,你只要好好地管着我哥,不让他再做傻事就行了,他们陆家的事,你别操心了。”江宁说着,从包里找来一瓶水,自顾自地拧开,“我有分寸,不会伤害到我妈跟我哥。”
“当真是你?”秦念终于忍不住了,无奈的问道。
“什么是我?”
“陆氏最近有麻烦,真是你弄的?”她忧虑的叹了口气,“听说现在经济有些动荡,好多小企业都倒闭了,你小心弄出大问题啊。”
江宁无所谓地挑了挑眉,“要真出了大问题,把陆氏给搞垮了,说明他陆星河不行,不是经商这块料,回炉重造去吧!”
“......”秦念被她说得头皮都麻了,“你好歹也是在陆家长大,考虑一下,给陆星河一个反击的教训让他以后不敢惹你就好了,我知道向北先生的能力,可别玩大了。”
“嘁,陆家?那个陆家?你不提还好。我还是更喜欢小时候那个不是很大却很完整的家。”江宁不悦地嗤之以鼻,“好了念念姐,你别担心了哈,就算我没有度,向北也不会太过分的。”
听了她的话,秦念心里更是不安。
向北这个人,心思缜密且深沉,听说是江城人后来去了国外经商,这突然回来,也不知道是干什么来了,肯定是要搞点什么大事,然后在江城再扎根。这么说来,让陆氏成为炮灰也不是不可能,江宁要是着了道,把陆氏拱手送给他,可就出了大事儿了。
想着,她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但眼前这小姑娘,对陆星河的恨已经如此之深,真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放得下。
本想劝她,但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她圣母不得,不能去掺和。
本来向北跟她的关系已经惹得陆鸿越和林清婉很是不悦,她再一多说,极有可能会惹祸上身。
思来想去,她决定把嘴巴闭紧,静观其变。
要真是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她再想办法。
房间外。
“江先生这么关心我的私事,我很是感动。”江铭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支,随即抬手询问面带笑意的向北。
向北摇了摇头,“我不会抽烟。”
江铭闻言点点头,给自己点上了一支。
“别这样客气,咱们毕竟是老交情了。”向北勾唇一笑,傲然挺立在他身边,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和蓝天,“我还是那句话,有需要,给我说一声就行。”
“需要倒是没有,但我有件事想问。”江铭深吸了一口烟,随即缓缓吐了出来,烟雾在无风的空中缓缓散开,有些阴鹜的气氛缓缓蔓延开来。
“请说,知无不言。”
“你故意接近我老婆,想干什么?”江铭沉默良久,抽完了半支烟,才淡淡地问道。
向北闻言微微蹙了蹙眉,随即勾唇一笑,“她是你老婆,我还真没想干什么。”
“你现在是我妹妹的男朋友,要是因为你让我老婆卷入什么是非中间,或者是让宁儿伤了心,我不会袖手旁观的。”江铭说着,幽幽的扫了他一眼,阴仄仄的目光落在向北毫无所谓的俊脸上。
“朋友妻不可欺,我可是知道的。”向北说着,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想跟她交个朋友而已。”
江铭闻言,垂眸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朋友倒不必了,你也别当着陆氏员工的面,做一些惹人误会的举动。”
向北眉头轻挑,随即勾唇一笑,“没想到,你还跟踪我们?”
“跟踪谈不上,我只是掌握我老婆的动态。”江铭眸光沉了沉,冷声答道。
“据我所知,你们两个是闪婚。而且是在你跟前女友还有陆总之间的丑闻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结婚的,难不成,你喜欢她?”
向北脸上带着淡淡地看穿一切的笑容,此言一出,更是让江铭很是不悦。
“道听途说不一定为真。”他绷着脸,模棱两可地答道。
“啧啧,虽然我从宁儿那儿听不到不少关于你性格的说法,今日一见,果然有够别扭。”向北闻言轻笑出声,“好心提醒你一句,也许秦小姐算不上什么好看且优秀的女人,但,肖想她的人还真不少,别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没有开口。”
向北说着,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机会不像空气那么多,且转瞬即逝。”
江铭拧起眉,没有答话,表情看起来很是不悦。
“要骑马吗?听说你一个多小时就学会了。”向北说着,已然自顾自地朝牧场主家里走去,不一会儿,牧场主出来,从马圈里拉出两匹马。
江铭倒也没拒绝,只是收起心神,上去拍了拍马背,就长腿一迈,很是轻松地上了马,一手抓住马鞍,看起来像是个老手。
向北微微一笑,修长的腿夹了一下马肚子,那马便迈开步子朝广阔的草原小跑而去。
两人并驾齐驱着,跑了很远。
“我作为宁儿的亲哥还想问你一句。”江铭骑着马慢悠悠地走着,低声道。
“我对宁儿是不是真心的?”向北很有眼力见地一语道破,“秦小姐也这样问。”
江铭没有多说,只是拧着眉看他,仿佛在等他回答。
“我要是回答不是的话,你要跟我打架吗?”向北云淡风轻地说着,脸上还带着些许笑意。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宁儿。”江铭一字一句地说着,眸光凛冽。
向北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放心,反正那丫头,对我也不是真心的。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所以你们两个,是闹着玩的?”
“各取所需罢了,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向北说着,脚下力度加大,身下的骏马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留下江铭一人拧着眉在原地想事情。
......
两人骑马回去的时候,秦念正在帮牧场老板娘做午饭,江宁很是好奇地跟着忙前忙后,什么忙也没帮上。
偌大的厨房里香气四溢,让饥肠辘辘的他们觉得更是饥饿。
“秦小姐手艺不错,江先生有口福呢。”向北凑上前去,笑盈盈地夸赞道。
秦念闻言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都是些家常菜,跟你们平时的山珍海味比不得。”
“向北,你跟我哥去骑马啦?我还不知道他会骑马也。”江宁一脸天真地挽上向北的胳膊,江铭在旁边冷脸看着两人的互动,看起来很是不悦。
向北幽幽的扫了他一眼,干脆一抬手,将江宁大大咧咧地搂进了怀里,“你哥是什么都能做得很好的人,马也骑得很好。”
秦念边炒菜,边觉得这气氛有些怪怪的。
在看到江铭绷着一张脸盯着旁边腻歪的两人的时候,无奈地摇了摇头。
此刻江某人的心里,大概充斥着自己精心呵护的小白菜居然被猪拱了的不满和烦躁。
虽然向北和猪比起来简直不是好了一星半点,但在这个宠妹狂魔眼里,大概也差不多了。
“江铭,来帮忙,我可是跑到半山腰才弄到几根野菜,给你煮了汤。”
她说着,冲绷着脸的江铭招了招手,他回过神来,起身给她帮忙。
“不是什么野菜都能吃的。”他绷着脸,毫不给面子地说道。
“所以我叫你尝一下有没有毒,有毒我们就不吃了。”秦念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反击。
“噗哈哈哈!”一旁的江宁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杠铃般的笑声,“我去,念念姐你长进太大了,跟以前在泰国的时候简直反过来了啊!”
“哎呦,想起来心里莫名爽快是怎么回事哦?”江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咋咋呼呼地说着,随即扯了扯向北的衣袖,“我跟你说哦,我哥之前在泰国,简直像个夜叉一样,谁都不敢惹他,把我跟念念姐吓得人都不好了,谁能想到,他也有今天,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秦念看着江铭不悦的脸色,干笑一声,“我开玩笑的,这是叔叔大清早下山买的菜,不是什么野菜。”
江铭咬了咬牙,没答话,只是默不吭声地接过碗,放到了火炉旁的餐桌上。
“哎,看到你们这么恩爱,真是羡慕呀。”牧场老板娘满面红光的笑道。
“哪有,我刚才听您讲您跟叔叔的爱情故事,我才羡慕得紧呢!叔叔可真是个浪漫的人!”秦念嘿嘿一笑,又开始忙活着给他们盛饭。
“哎呀你说笑了,我可是知道,昨晚你老公,还让我家掌柜的去湖边给你点什么蜡烛呢,我家那个,可不会有这种心思......”
秦念闻言,看着江宁惊诧的脸,老脸一红,略微有些尴尬。
江宁松开了陆星河的胳膊,好奇地凑到了江铭面前,伸手扯了扯他的脸,“我去,这是我哥没错啊,怎么回事,这个钢铁直男什么时候开窍了?!”
江铭不耐烦地拨开她的手,幽幽地扫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这可真是活久见啊!念念姐,你是这个!”江宁说着,冲秦念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这种人都能被你调教好,我对你刮目相看啊!不对,我简直佩服你!”
被江宁一阵打趣,秦念想到昨天晚上,脸就像放在火炉上烤过一样,红得像块烙铁。
几人唠嗑了好一会儿,午饭才做好了,向北和江宁倒不像是娇生惯养的城里人,很是随和地跟着他们一起围坐在火炉边上,简陋的饭菜也吃得很香。
“念念姐手艺真好,是不是啊向北。”江宁边吃着,边不遗余力地夸着秦念的手艺。
“恩,以后可以组团去江医生家里蹭饭了。”向北很配合地打趣道。
“这么优秀的姐,可真是便宜了我哥了。”江宁撇了撇嘴,随即对江铭抬了抬下巴,“哥你可要对我念念姐好点,要珍惜,知道不?这年头,这么实在的女人不好找了,像我,我是不可能做饭的!”
秦念抿嘴笑,似是听到了江铭轻不可闻的叹息声,心里更是舒坦,差点笑出了声来。
吃完饭,几人去了牧场主专门修建的靶场打靶,秦念完全不是玩这个的料,连弓都搭不好,尝试了好几次,只好放弃了。
倒是江铭和向北,看起来什么都会似的,牧场大叔教了一下下,两人就会了,你来我往地玩的很开心。
本来想着明天还要上班的她,愣是在江宁的坚持下,在这边再过一夜,后天再上班。
“你啊,你没看见你哥的臭脸吗?你今晚想干嘛?”秦念把江宁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你懂的,我要办了他,我感觉时机已经成熟!”江宁冲她贼兮兮的一笑,“这是我哥挡也挡不住的!”
玩了一下午,各自都有些累了,秦念想回房间休息,却见江铭一直绷着脸看着那两个人进了一个房间,似是很不高兴。
“......妹大不中留,你烦也没有用。”她舒服地窝在沙发上,在火炉上暖着江铭从家里带过来的酸奶。
江铭收起心神,在她旁边坐下。
眸子盯着跳跃的火苗,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了他这幅样子,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反正她下了决心,绝对不能掺和江宁和向北的事情,惹火烧身,很是危险。
闲了下来,她倒是想起医院事情的进展来了,拿起手机搜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相关的新闻居然已经撤下去了,早上还满天飞的新闻这会儿连渣渣都搜不到了。
她眨了眨眼,不由得感慨起向北的办事效率来。
“你那个定责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她幽幽的叹了口气,问道。
“快了。”江铭漫不经心地答道,很显然心思还飞在江宁和向北的房间里。
“那,你有什么对策吗?我意思是,万一结果对你不利,你准备怎么办?”她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忧心忡忡地问道。
江铭故作轻松地挑了挑眉,“有人工作是为了生存,而有人工作只是为了调剂生活,我属于后者。调剂生活的方式不止这一种。”
“扯吧你,我没见过谁调剂生活,天天在手术台前一站就是一天,加班熬夜是常事,出事了还要挨打的。”秦念不满地撇了撇嘴,随即不悦地剜了他一眼,“你不会是不打算辩解了吧?!”
江铭垂眸不答话,她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你还要站在叶南星那边是不是?”
“秦念。”江铭被她嚷嚷得头昏脑涨,终于忍不住出声唤她。
“干什么?!别叫我!”她烦躁地白了他一眼,心里躁郁难当。
江铭被她翻了白眼也不生气,只是朝她那边靠了靠,随即偏头盯着她紧绷的小脸看。
“你最近是不是常常感受到情绪不稳,心烦气躁,很想发脾气?”
盯了她好一会儿,他沉声问道。
“是,怎么?我还偶尔想打人呢!”她知道他狗嘴又快吐不出象牙来了,不悦地怼道。
“你大概是雌性激素分泌过剩,得不到纾解,内分泌紊乱了。”江铭挑了挑眉,淡淡地说。
“说人话!”
江铭闻言,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长地挑眉,“我们好像好些天没有切磋了。”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忍不住一拳打在他胸口上,“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可没有。”
“既然你这么生气,我有义务哄你开心,让你忘却烦恼......”江铭说着,起身反锁了房门,然后飞快的将她摁在了沙发上。
“你有病啊!这会儿天都没黑呢!一会儿还有烤肉......”秦念说着,烦躁地用脚踹他,却被他抓住了脚踝,一用力,就把她拽到了身下。
“不行了,我的子弹已经上膛,你没有退路了。”江铭勾唇一笑,贼兮兮地说着,上前就要来扒她的衣服。
秦念涨红着脸,挣扎不成,只能硬着头皮看他开始脱衣服。
因为这边天气冷,她穿的很多,两人扒拉了半天,衣服还没脱完,却闻见一股子烧焦的味道。
她吸了吸鼻子,大手拍了拍正忙着扯她毛衣的江铭,“烧焦了,什么东西烧焦了!”
江铭顿下动作扭头一看,发现秦念的羽绒服已经被火炉烫了一个大洞,这会儿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我去我只穿了这一件厚衣服!!”她一声惊呼,飞快地推开他,从炉子上抢救下来自己的衣服,一阵羽毛漫天乱飞,看起来倒像是下雪了一样。
江铭拧着眉,下一秒居然笑出了声。
“我们现在,想做一下灵魂交流都这么难了?”
秦念无语地看着抢救无效的衣服,无语地扔到了地上,生无可恋地看着他。
“过年的时候,咱们去庙里烧个香吧,为什么什么都不顺?!是不是你的倒霉气韵传染给了我?”
她在他旁边瘫坐下,无语地嘀咕道:“那衣服还挺贵的,刷你的卡买的。”
江铭勾了勾嘴角,拿起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肩膀上,将她圈进了怀里。
“我给你赔。”
她烦躁地撞了他一下,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去找阿姨借一件棉袄穿穿。”
最后她找牧场阿姨借了一件很是厚实的羊毛大衣,穿起来倒也暖和。
夜幕四合,大叔在前院的草皮上搭了柴火,点燃了,然后在旁边放了个烤肉架子,招呼他们在篝火旁边暖和着,边喝热茶边聊天,他负责做吃的。
江宁拿手机在放歌,然后非得叫向北陪她跳舞,于是两人就大大咧咧的在江铭面前,旁若无人地勾肩搭背地跳起了交谊舞,看起来倒真像是情动的情侣。
“你会跳吗?”秦念生怕他忍不住去掰开两人,只好出声询问道。
“不会。”他心不在焉地答道。
“我也不会。”她打量着他的脸色,干笑一声,“不过我看挺简单的,来嘛?挺冷的,活动一下身子......”
江铭拧着眉看了她一眼,“你都裹着貂了,还冷?”
“哎呀不管了!”她说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将他也拽了起来,一头钻进了他怀里,搂住了他精壮的腰身,跟着左摇右摆了起来。
“我跟你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两个,不要管那么多,还得宁儿自己放下。”她抬起头,将下巴搁在他的锁骨上,凑到他耳边说道。
“现在还好,向先生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万一你贸然阻碍了他们,宁儿再想出别的招来,你能兜得住?”
哎。
为了这个不省心的直男,她可真是操碎了心。
江铭闻言,垂眸不答话,只是揽住她的腰,眸光却一直盯着那两道一直很戳眼睛的身影,终是决定听秦念的,先观察再说。
若真是如向北所言,两人各取所需,他应该不会伤害宁儿。
想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沉吟着想事情。
不一会儿,一曲终了,江宁找了一首欢快的,拉着他们一起蹦跶了起来。
她的欢笑声伴着音乐一直飘向夜空,倒让这空旷的牧场增添了些快乐的气息,虽然只有寥寥六个人,倒很是热闹。
江宁可真是个会玩的活宝,因为一直喜欢跳舞,这会儿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蹦跶个不停,把秦念都蹦出汗了,还拉着不放,直到最后人家把肉烤好了,她才停了下来。
秦念吃了两口,有些吃不下了,便将碗里的肉给了江铭。
“怎么了?吃这么一点?”江铭蹙眉问道。
“吃不下,想吐。”她摇了摇头,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你吃吧,我可能吃不了这么油腻的东西了,昨天晚上吃得太多,伤了。”
“胃不舒服?”江铭打量着她的脸色,沉声问道。
秦念还没回答,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飞快的站起身,疾步朝远处的洗手间奔去,江铭不放心地跟在她身后。
果然,她将吃的东西又全吐出来了。
“带药了吗?”江铭拧着眉,偏头打量着她。
“没,最近疼的次数不是很多,加上苏医生说......”她后知后觉地捂住嘴,将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差点自己暴露了,她去苏城那里检查的事情,她都没跟他说呢!
“你去检查了?”江铭故作不知地问道。
“恩,苏医生说我吃了药可能影响结果,让我改天再去复查一下。”她漱了个口,避重就轻地说道。
“那明天回去了我就带你去。”江铭点了点头,沉声说着,然后上去帮她抓住披散的头发,让她好好地洗了把脸。
“不用了,我自己去,你还是别出现在医院了,我怕那些病人家属又揍你。”她飞快的摇了摇头,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江铭闻言,也没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人出去的时候,外面四人都忧心忡忡地等着他们,秦念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没事,就是胃不舒服,大概是阿姨做的饭太好吃了,我吃多了积食了。”
向北眸光闪了闪,随即起身去了房间,没一会儿便出来了。
只见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方盒牛奶,递给了她。
秦念头皮一麻,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听说牛奶养胃,我随身带的,给你吧。”向北很是聪明,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将此举变得跟他的行为一样堂而皇之。
“谢谢。”她干笑一声,接了过来,尴尬地喝了一口,表情一僵。
又是尼玛的芒果味!
几人快活地吃完晚饭,江宁喝了点牧场主自酿的酒,看起来有点醉了,一直抱着向北的胳膊不撒手,看的江铭脸都绿了。
“哥,你们好好睡!我要睡觉喽!”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冲江铭嘿嘿一笑,便搂着向北要走。
江铭拧着眉,眸子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了。
向北见状,冲他笑了笑,道了一句:“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放心吧。”
各自回了房间,江铭坐在火炉边,一点睡意都没有。
“要不,你搬个板凳,去他们房门口坐着?”秦念看了一眼他阴沉的脸色,打趣道。
江铭拧眉想了许久,当真站起了身,“好主意。”
“......”
最终他还是被她给拉了下来。
江铭几乎一夜没合眼,大半夜她醒来的时候,还见他像个鬼一样探在窗户前看外面。
第二天早上,她起了个大早,江铭早已经按捺不住的去捶江宁的房间门了。
“宁儿,起来!”
向北早已经穿戴整齐,看不出昨晚做了些什么,精神依旧抖擞,“宁儿还在睡,昨天折腾得太晚。”
“你!”江铭本来就火气冲天,这会儿就差抓着向北的衣领子了。
“冷静点,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个妹妹,喝醉了是什么德行吗?”向北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抬手抚了抚眉心,“我要是知道就把她扔给你管了。”
语毕,他出了房间门,去一旁的洗手间了。
秦念好奇地凑过去看,发现房间里简直一片狼藉,枕头被子什么的扔了一地,江宁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几乎占据了一整个床位,一旁的沙发上堆着一床被子,看起来好像有人在那里睡过。
“......你看你还担心得一夜没合眼,宁儿就不是普通人啊!”她哈哈一笑,上前去火炉旁倒了杯温水放在桌子上,然后才上前去叫睡得昏天暗地的江宁起来。
江铭这才松了口气,上前捡着地上的东西,“你也不是普通人。”
“?”她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玩意。
于是,江医生和向北之间,好像突然找到了灵魂的契合点,一早上都没再阴阳怪气地对话了。
这都要得益于这两个喝醉了酒就打人撒泼无所不能的女人。
吃过了早饭,四人启程回了江城。
秦念没衣服穿,就把热风开到最大,江铭一夜没怎么睡,又昏昏沉沉的一路睡回了家。
刚到家,她就迫不及待地换了身衣服,让江铭好好休息,自己则以去找苏城检查为借口,直奔了人民医院。
门口闹事的人已经不在了,之前拉的横幅也撤掉了,她不放心地去楼上看了一眼,发现前天还闹哄哄的今天已经清静了下来,看起来好像都恢复了正常。
“徐医生。”她探头探脑地看了许久,正碰上出来的徐卓。
“嫂子你怎么来了?”徐卓将她叫进了办公室,不解地问道。
“外面的家属,没来闹了吗?还是中场休息呢?”她不放心地问。
徐卓闻言扯了扯嘴角,“都闹过了,昨天上午不知道谁报了警还是怎么的,以寻衅滋事给劝离了。”
闻言,她这才放下心来,“那,关于处分的事儿,怎么样了?”
“还没消息,不过看情况,应该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徐卓此言一出,秦念一颗心才稍稍下落了点。
“因为叶医生好像说要主动承认错误,这会儿正在主任办公室呢!”
“真的?”秦念闻言一愣,不可置信地反问道,“她真要承担起责任来?”
“听说是这样,这会儿还没个准信儿呢,要不等有消息了,我打电话告诉你?”徐卓探头看了一眼主任办公室,热心地说道。
“恩,那麻烦你了哈。”她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徐卓挠了挠头,“嫂子,这怎么能说麻烦呢?不麻烦,一点都不。”
秦念这才离开了徐卓的办公室,经过他说的主任办公室门口时,下意识地顿下了脚步,门上也没个窗户,什么都看不见,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拧着眉想事情。
叶南星当真能担下这个责任?
还是在想什么别的办法啊?现在看来她不是那么好心的人啊。
“管她的,只要她愿意承担责任,其他的事情,跟我没关系。”她自顾自地嘀咕着,刚抬脚离开,就听见身后门开了。
她浑身一僵,还是回头看了垂头出来的叶南星一眼,没打算在这种地方跟她多说。
身后的脚步声亦步亦趋地没有离开的迹象,叶南星只是淡淡地跟在她身后,没有开口。
她有些烦,但是耐着性子没有跟她争执。
开玩笑,在别人的地盘搞事情,那不是着急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么?
果然,走了几步,身后的叶南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拽了一个趔趄。
“你干嘛?”她没想到她会先出手,防备地后退了一步,低声问道。
她,她是跆拳道黑带,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是她的对手?
“你到医院来,不就是来打探情况来了?”叶南星杵在人来人往的护士站前面,冷着脸问道。
“对啊。我关心我老公,你有什么意见?”秦念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忍住自己的怒气,心平气和地答道。
“前天闹到我家里还不够,今天还追到医院来?我都说了我会去承担责任的,你一定要这样咬着我不放吗?”叶南星说着,声音有点大,透着些声嘶力竭。
“???”秦念闻言微微蹙起了眉,无语地嗤笑了一声,“我不会去咬狗的,一嘴毛。”
“我已经愿意承担责任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你老公的前途是前途,我的就不是了吗?我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你要我怎么样?你这是要逼我去死?”叶南星的声音越来越大,说着倒泫然欲泣了起来,周围人都停下了脚步,偏着头看这出好戏。
“这是那个江主任的老婆啊?哎呦看起来很彪悍啊。”
“这不是为了前段时间的事儿来的嘛。”
“女人哦,太可怕了。”
秦念听着这些议论声,总算知道了她要干嘛了。
所谓祸从口出,她现在说错一句,都可能被有心人拿来不断地放大,所以她干脆闭了嘴,转身要走,却又被叶南星不依不挠地抓住了手。
“既然到了这一步,你就给我个话吧,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放心?我跟你老公什么事儿都没有,解释了你也不听,我还能怎么办?”叶南星歇斯底里地喊着,用了寥寥几语,就把秦念从一个悍妇直接变成了不理智的正宫。
说实话,她没想到这个人这么会说,想的还都是损招,她的脑子这会儿有点乱,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
除了闭着嘴不说话,还没想到个好的法子来。
“求你了秦小姐,现在给我个准话,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才肯不去我家里打扰我,不来我单位找我闹事,还让你朋友威胁我,说一些难听的话。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说你才信,我跟阿铭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叶南星见她不答话,表情更是凄凉,居然真的留下了几滴晶莹的眼泪,惨兮兮地哭了起来。
“我去江医生的老婆这么不可理喻啊?”
“就是,在单位里两人本来就没什么啊,这都抓着不放......”
“大概是看自己哪儿都不如别人,心慌了吧?”
“江主任好惨,娶了这么个嫉妒心强的女人,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好日子过了。”
一时间众说纷纭,直接将秦念定义成了嫉妒心强到处撕逼欺负江铭身边弱女子的毒妇,叶南星天天跟他们一起工作,说的话自然更有信服力,她就不一样了,她这种平凡的女人能跟江铭结婚,本来在这些吃瓜群众眼里就是不合理的,此时必然说什么都没有人能信。
干脆不说。
她想着,转身要走,却被吃瓜群众给围了起来。
“都到这地步了,我们都可以作证叶医生和江医生没有暧昧关系,这位小姐,你再骚扰人家好像不太好。”
秦念真是憋闷得脑壳都要炸了。
挤开人堆要走,就听见周围一声惊呼,“叶医生,你干嘛,快起来!”
她狐疑地一转头,发现叶南星居然,居然扑通一声给她跪下了!!
她只感觉自己的眼皮直跳,整个人头皮发麻,一股子洪荒之力马上就忍不住要爆发了。
“叶小姐。”她沉声喊道,上前就要去拉她。
也许是动作过于迅速,还是气势在这弱不禁风的叶南星面前显得有些强势,周围人居然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
她真的是哔了狗。
谁知道跪在地上这个眼泪哗哗的弱女子可以单挑几个壮汉?
“叶医生,快起来吧!”有护士上前扶叶南星,还有人鄙夷地剜秦念一眼。
“也不知道现在的女人是怎么了,见到个比自己优秀好看的女人就疑神疑鬼的,大概是被绿怕了吧?”
其中一个女人心疼地安慰着叶南星,那话从嘴里说出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听得秦念脑子都要炸了。
她忍无可忍地挣开拉着她胳膊的人,上去就要跟叶南星理论,谁知刚走出两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下一秒,她被人揽进了怀里。
她下意识地想挣扎,却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香水味。
“你们在这里欺负我老婆,算怎么回事?”江铭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刚才还背后议论得凶的人,这会儿都没了声音。
“江主任......是这位小姐到医院来找叶医生麻烦呢,你看叶医生都哭了......”一位胆大的护士小姐替叶南星辩解着。
江铭闻言眸光微闪,大手将秦念护在怀里,表情很是阴冷。
“死者家属也哭,所以是我害死了别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颇有威慑力,让刚才的小护士顿时没了声音,垂下头不再说话。
“你误会了江主任,是这位小姐怀疑你们的关系,骚扰叶医生......”
江铭闻言冷笑一声,眸光冷飕飕地飘了过去,“我老婆怎么样,需要你来告诉我?”
“不是......是叶医生说的。”
“这样啊。”他沉吟片刻,随即搂着秦念,踱步到了拧着眉的叶南星旁边,“叶医生,把你刚才对念念说的话,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
叶南星脸色很不好看,似是没想到江铭居然会这会儿跑来,只是垂眸不语,眼角还挂着泪珠。
“怎么了?刚才说什么了?我不能听?”江铭绷着脸,一字一句地问道。
“阿铭,我想你是有什么误会。”叶南星沉默良久,抬头看他。
江铭并不买账,寸步不让地立在跟前,“不是这一句,重新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叶南星有些窘迫,愤愤然地瞪了秦念一眼,随即委屈地垂眸就想走。
“刚才不是挺会说的吗?说我老婆嫉妒你骚扰你,冤枉你,恐吓你,这会儿怎么没什么好说的了?”江铭绷着脸,语气清冷,周身散发着寒气。
秦念闻言,惊诧地抬头看着他好看的下颌,心里的燥郁之气才纾解了许多。
“是你只看到了表面!”叶南星脸上有点挂不住,恼羞成怒地控诉道。
“你说的没错。”他点了点头,随即冷声道:“是我只看到了表面,没看到有些人背地里居然是这样欺负我老婆的。叶南星,道歉。”
局势扭转的太快,吃瓜群众都懵逼了,这会儿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都偏着头看着三人,在等下一个大瓜。
“想让我道歉不可能,我没做错什么,想让我揭穿她的真面目,我倒是很乐意!”叶南星顿住脚步,脸上挂起了冷笑,秦念看了一眼,直觉她要拿什么事情大做文章了。
很有可能就是她生病的事!
江铭淡然勾唇一笑,“我已经说过了,我老婆的事,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江主任,江主任!定责通知出来了!”徐卓很是时候地喊了一嗓子,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江铭和叶南星的表情均是一凛。
江铭揽住秦念,拨开人群,大步流星地回了办公室,徐卓看了叶南星一眼,也跟着他们进去了。
“江主任,这次手术......算医疗事故。”徐卓重重地叹了口气,听得秦念有些心惊肉跳。
“叶南星不是说要担责吗?”她有些生气地怒问。
“嫂子先别着急,这个事情,是要在家属坚决追究刑事责任的前提下,才会作处分,如果他们只是要求赔偿,就不存在这一点了。”徐卓耐心地解释道,
秦念闻言有些烦躁,“不管怎么处理,这件事情都不是江铭的锅,你应该说给那个叶医生听,该怎么想办法是她的事!”
“嫂子,你先别生气。我说几点,就算叶医生自己去做了手术,她是住院医师,她有资格做,而且,她要是说是江主任同意或者安排她做的,咱们也没办法反驳不是?我看刚才你们吵了架,估计让她自己承认算是泡汤了......”徐卓说着,无奈的摇头,随即看向了江铭,“江主任,我觉得现在还是应该征求患者家属原谅,争取能赔偿了事。”
秦念闻言脑子都要炸了。
江铭点了点头,淡淡地答道:“我知道了徐卓,你去忙吧。”
徐卓闻言忧心忡忡地看了二人一眼,随即出了办公室。
“秦念,冷静,别发脾气。”江铭见她脸色很不好,好像脾气又快发作了,忍不住出声安抚道。
被他一说,秦念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我刚才真的没有惹她,我只是来找徐卓询问你的状况,谁知道她拉着我就一通胡言乱语......”
江铭闻言,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帮她理了理有些蓬乱的头发,“我都跟你说了你打不过她,我想以你的脑子也不会来跟她硬碰硬,不用跟我解释,我当然相信你。”
“她要是不承认了,那你不是摆明了得背黑锅吗?”她烦躁地叹了口气,问道。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不能当医生了而已,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不值得你烦心,走吧,我还要给你赔一件新羽绒服。”江铭说着,不由分说地揽着她就出了办公室。
顶着众人打量的目光,两人下了楼。
“对了,你说找苏医生检查的,去了吗?”电梯里,江铭冷不丁地问道。
“没。”她摇了摇头,飞快地扯出了一个借口:“苏医生说空腹,我,我们早上吃饭了。”
他眸光闪了闪,“那就明天来。”
上了车,她还是有些心绪难平,知道江铭在故作轻松哄她开心,她也丝毫轻松不起来。
“敌人太强了,我根本不是对手,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刚才已经被唾沫星子淹死了,到底怎么才能出这口恶气?”她绷着脸,不甘心地嘀咕道。
“还好你刚来,徐卓就给我打了电话了。”江铭说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事儿吧?”
“没事,就是生气。”秦念撇了撇嘴,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当着你同事的面跟叶南星吵架,会有什么后果啊?”
“不知道,不管。”江铭淡淡地说着,脸上带着笑,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启动了车子,直奔商场而去。
他好像是为了哄她,带着她买了很多新衣服,还送了她一瓶昂贵的香水,她纵使心里再多烦恼,当事人都不说话了,她也没理由一直揪着不放。
两人买完东西,就近准备吃点饭,然后出去散散步,再回家。
谁知菜刚上了桌子,就江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秦念飞快地瞟了一眼,显示的是林女士。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每次一出事,林清婉的电话总是第一时间打过来,想必,江铭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江铭看了一眼手机,眉头轻蹙,随即站起了身,大手拍了拍秦念的肩膀,道:“我去接个电话。”
秦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股子莫名其妙的不安笼罩在她的心头,让她很是压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