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南瓜终归是孩子,听了这话还是有些生气的。
“照谦王子这么说,想必您在王府也一定有很多母亲吧?就是不知道您的生母是妻还是妾呢?”小南瓜半嘲讽半反击。
“哈哈哈......”小南瓜话一出,周围的考子和观席台上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人群中有些人称赞小南瓜机智,也有些人在取笑南宫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京都的人谁不知道,南宫谦的生母原先是王府的一名丫鬟,靠着几分姿色勾引到了礼王爷。后来又母凭子贵,生下南宫谦之后,从丫鬟晋升到了侍妾。
但是王府的正经王妃气不过,一直压制住礼王爷,不让他提升侍妾的位分,所以就算到了现在,南宫谦的生母仍然是侍妾的身份。
生母身份地位卑微,这点是南宫谦自认为的污点。
这次他光明正大的支持三妻四妾,也是想为生母争取一下位分,好脸上有光。偏偏他一开口就惹怒了小南瓜,也不能怪小南瓜拿他生母的地位做文章了。
虽然小南瓜的话让南宫谦有些难堪,但他的脑子很快就转过来了。
“言皇子切不可顾左右而言他。放眼整个大陆,除了大济国,那东翼国、南川国、西昆国还有北柔国,哪个国家的君主和百姓不是妻妾成群?古训有云,身为人子,应当为家族开枝散叶,延绵子孙。言皇子反对三妻四妾,莫不是要与这些大陆国家的古训作对不成?”南宫谦放大了三妻四妾的地位。
南宫谦的话引发了那些被正妻压制,不敢光明正大纳妾的男子的叫好声。
皇帝则似笑非笑地看着擂台,也不说话。
李安鸿则面无表情,看不出是赞同还是反对。
小南瓜在心里已经把这南宫谦骂了好几遍了,但该还击的时候还是得开口,“既然你提到了古训,那本皇子就想问一问了,如果古训让你忤逆你父亲,你也会照做不误吗?”
小南瓜一开这口,大树就暗叫不妙了。
果然,南宫谦抓着小南瓜的话不放,展开攻击,“言皇子此言差矣,古训之所以为古训,那肯定是先人们遗留下来的名言警训,自然是好的。所有流传至今的古训是不会教后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南宫谦看了一下四周,继续道:“且不说这种让儿子忤逆长辈的言论不能称之为古训,关键是这样的不好言论根本不会流传至今,小王也不会照做的。”
说完,南宫谦又看了一眼观席台上的皇帝。
只见皇帝半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小南瓜被堵得有口难言,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反驳。
“哐”铜锣被敲响了。
小南瓜气冲冲地走下了擂台,满脸委屈地看着大树。
大树拍了拍小南瓜的肩膀,“没事,我帮你报仇,看他还敢嚣张!”
这南宫谦虽赢了小南瓜,可皇帝和李安鸿对他的印象和评价却不似南宫翔那般好。
“树儿前来向谦王子讨教。”大树走上擂台向南宫谦作揖。
南宫谦见是大树上台了,心里顿生一股傲慢之气,但还是笑着给大树回了礼。
大树看着南宫谦那蔑视自己的神情,心中暗笑,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
对于南宫谦这种人,不需要讲什么大道理,只需要集中攻击他最为在意的点就可以让他慢慢渐失方向,方寸大乱。只要他心思一乱,那他基本就输了这场辩论了。
“刚刚谦王子说三妻四妾是古训,应该遵从,树儿觉得你说得对。谦王子还说三妻四妾是为了延绵子嗣,传宗接代,树儿觉得你说的也很对!”大树眼神颇为赞赏。
大树的这番话让南宫谦颇为得意,以为大树也是赞同自己的观点,上擂台只是为了应付考试而已。
一时,南宫谦竟有些沾沾自喜。
大树见对方已上钩,立马抛出一个问题,“可是,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谦王子想过没有?”
南宫谦还处在得意喜悦的心情当中,没听出大树的话外音,反而就着大树的问题提问,“哦?不知郡主说的是什么问题?”
“如果男子都坚持三妻四妾,妻妾成群的古训,那就意味着一个男人可以娶无数个女子。那谦王子,你觉得这些女子会嫁给你还是会嫁给我爹爹南宫易呢?”说完,大树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
“哈哈哈......”人群中再次爆发哄笑和叫好声。这次连皇帝、李安鸿也忍不住表露笑意了。
就连在观席台上的南宫易也憋不住笑意了,嘴角的梨涡一颤一颤的。
终于,南宫谦知道了大树的嘲讽之意了,心里暗骂大树狡猾,先迷惑麻痹自己,让自己大意,再趁机攻击自己。
由于没做好准备,南宫谦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及时反击,“天底下女子那么多,小王肯定能娶到夫人的。”
“那可不一定哦!谦王子你只是礼王府的王子,而我爹爹却是北亲王府的世子。王子你的生母只是侍妾,而我爹爹的生母却是正经的王妃。我祖母不仅有诰命在身,而且她还是北亲王府唯一的女主人。”大树摆摆手,“且不谈这些,单论相貌和才能,我爹爹可是大济国乃至整个大陆里顶尖又顶尖的男子,至于你,谦王子......”大树从上到下打量了南宫谦一眼,不说话了,只是发出“啧啧啧”的感叹声。
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声。
一时间,南宫谦竟羞得满脸通红。
大树看着面红耳赤的南宫谦,并不打算这么放过他。
还没等他接话,大树又补充了一句,“我之所以不赞成三妻四妾,其实也是为了谦王子你着想啊。你信不信,在场未曾婚配的姐姐们,情愿当我爹爹的第一百个妾,第一千个妾,也不愿意当你的妻。”
南宫谦嘴角哆嗦,想要挣扎几句,但大树却大声地向四周的观席台上的女子问话了,“敢问在场的姐姐们,如果给你们选择,你们会嫁给我爹爹还是谦王子呢?”
“易世子!”全场的未婚女子整齐又大声地回应大树。甚至有些已成家的少妇都忍不住跟着喊了起来。
大树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样子,“谦世子,你都听到了吧?姐姐们都不愿意嫁给你呢!”
南宫谦脸色已经红得可以滴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