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我是受害者！”徐子清像是被戳了痛脚，突然尖叫。
沈砚笙反问：“你情我愿的算什么受害者？而且你还是个加害者，帮凶。”
“你闭嘴你闭嘴！我是被逼的！我没有别的办法。你陪睡拿来的那么多钱，回国为所欲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陪睡拿来的钱？”沈砚笙简直要气笑了。
她从来没想到，徐子清一直是这么想她的。
真的是思想肮脏的人，只会用同样肮脏的思维揣测别人。
两人之间的对话，可以说是信息量爆表，惊呆了直播间的观众，就连一开始无脑吹的徐子清的粉丝这会儿也不敢吭声了，只有吃瓜群众在疯狂地发散脑洞。
——“我他妈的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是什么鬼故事？”
——“所以事情是徐子清设圈套把沈砚笙送上了张岩和那个王总的床？”
——“我好奇她为什么要开直播说这件事情，卧槽，这事情曝光出来，她们俩都完蛋了啊。”
——“徐子清这是要搞死沈砚笙啊，什么深仇大恨。”
——“沈砚笙一直在否认，也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的。”
——“卧槽卧槽，我本来要睡了，现在吃瓜吃清醒了，坐等后续。”
——“徐子清的状态真的不正常啊，这他妈的是要同归于尽啊，要不要报警啊。”
直播间人数不断飙升，大半夜的，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大瓜砸的毫无睡意。
没多久，直播间里突然响起了警车的声音。
尖锐的鸣笛呼啸着打破漆黑的夜色，也将沉溺在自我思维中的徐子清惊醒。
她站起身，往旁边走了两步，低头向下查看。
没了她的遮挡，背后的景色自然而然地落入了镜头内。
不远处放着蔫嗒嗒的灌木盆栽，后面是水泥砌的护栏，透过护栏，可以看到远处楼宇间尚未熄灭的灯火。
——“卧槽，居然真的是在天台上吗？大半夜的她不冷吗？”
——“我怎么觉得她这样子像是要自杀啊，死前拉个陪葬？”
——“听着警笛声好像越来越近了，是去她那里的吧？”
——“不知道怎么说呢，还是希望先把人弄下来，然后再说其他的吧。在天台开直播和人撕逼，总觉得这不是什么正常操作。”
徐子清看完楼下不断闪烁的警示灯，脸色有些奇妙，她喃喃地对沈砚笙、也或者是对直播间的观众说：“哎呀，有人报警了。”
她退回来，一边继续和沈砚笙打电话，一边单手扭动镜头。
沈砚笙冷漠的回答：“我报的。”
徐子清动作一顿：“你？呵，假好人。”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不是报警救你的，我只是想送你进警局，诬陷诽谤他人，也是触犯法律的。”
徐子清：“……”
直播间的群众：“……”
沈砚笙那边一直处于接通状态的警方接线员也懵了，再也顾不得其他，小声提醒：“沈女士，不要激怒当事人！”
可惜，沈砚笙两只手机都开的外放，这声音虽然不大，还是被徐子清这边听到了，也被直播间的观众听到了。
沈砚笙顿了顿，没吭声。
紧接着，众人听到有车子的声音，然后“砰”的一声关车门声。
徐子清戒备的逼问：“你在干什么？”
沈砚笙懒洋洋地回答：“出门去找你啊？你跳楼不是想跳给我看的吗？直播间看有什么意思，我自然是要去看现场的。可惜晚上出租车不好打，耽误时间了，你可记得要多坚持一会儿啊。”
徐子清：“？？？？？你别过来！谁说我是要跳给你看的！我只是要在千万观众面前揭穿你肮脏的另一面。”
沈砚笙嗤笑：“是你假想中我肮脏的另一面吧。整天活在臆想之中，你这种人也是厉害。还千万观众，你真的太看得起自己的影响力了，多出来的几百万是你的背后灵吗？”
——“emmmmm从来不知道，沈砚笙嘴巴这么毒。”
——“居然是她报的警，唉。”
——“哇，她出门居然是要自己打车的，她没有车子的吗？”
——“公司对她那个德行，她也没有经纪人和助理，可不就打车呗？”
——“小声逼逼，我觉得沈砚笙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我他妈的一肚子脏话想骂徐子清，但是这个关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给沈砚笙点个赞吧。”
——“被这么诬陷，要是我早就气炸了，她还能不断的周旋拖延时间，也是心够大的。”
——“你怎么就知道是诬陷了？说不定说的是事实哦，你们的女神sys不知道被多少人干过了。”
——“卧槽这种时候黑子还来蹦跶，是人吗？”
——“不一定会真的过去吧，这时候过去和徐子清面对面对骂吗？”
原本都以为沈砚笙是在拖延时间装腔作势，没想到紧跟着就听到沈砚笙报地名的声音。
“师傅，去水光路XXX号。”
徐子清一听沈砚笙说出来的真的是她所在的位置，立刻就慌了：“你闭嘴你别过来！你怎么会知道地方？”
“我都报警了，我还能不知道地方？”
沈砚笙一只手机和徐子清通话，另一只手机联系着警方，没有地方看直播，只能通过警方联络员的提醒猜测情况。
“你既然都直播了，那想来不介意大家看现场啊，所以，先别急着跳，等观众就位再开始。”
沈砚笙这话说得急，还自带嘲讽，把司机师傅吓了一跳，迟疑地问她：“小姑娘，你这是……干嘛呢？”
连车子都没敢启动，生怕自己今晚这最后一趟车拉出什么祸事来。
沈砚笙语气秒换，一脸诚恳的对司机师傅道歉：“不好意思啊师傅，吓到您了，我这边有个人在寻死觅活，我在劝她，能麻烦您稍微开快点吗？”
“哦哦哦，居然是这样啊，好的，我尽量快点。”
司机师傅也是个健谈的，看沈砚笙长得漂漂亮亮的不像坏人，便一边开车一边跟着劝：“看你这么小，你朋友应该也还不大吧，小小年纪怎么能想不开呢？”
“是啊，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沈砚笙淡淡的补充。
沈砚笙说完，听到那边徐子清突然尖叫一声：“你们别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