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白也没有说谎,这点叶云是知道的,想到这里,他感觉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了,只是叫小白在青云城注意点,无论发生任何奇怪的事,都不要表现出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是坏。
而另外一个厢房,月轩跟叶云一样,表现的也相当难以置信,在问着自己的公子,小白的事。
但由于公孙雨轮椅面朝城中,根本没有看到后方的情形,再加上强大的威压,令他头脑昏胀,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有垂头咬牙坚持,直到那股威压消散了好一会,他才慢慢的清醒过来。
至于小白有没有趴下去,他确信,肯定趴下去了,因为真如他们说的,只是起身的快点而已,毕竟那股气息流露出来的威压,他是最清楚不过了,不为其他,只因为他是一个符师,对于精神力的感知,要比他们强上许多。
所以在他看来,那股气息的强大,绝对不是他们所能抵挡的,即使是这片大陆最顶尖的存在,都不能匹敌,可想而知,以小白的实力,终是他有天大的能力,也不可能抵挡。
夜晚,繁星点点,昏暗的庭院中散落下稀稀散散的月光,美轮美奂,微风吹拂,冰凉入体,这一刹那,让人有一种错觉,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同时,大脑也不在那么浮躁,变得异常冷静。
叶云知道,此时此刻,正是修炼的绝好时机,所以,他跟小白有一个非常良好的修行习惯,那就是每天一早,和每天一晚,都要修行一会,以此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同样的身影,两人面对面而坐,闭目,运转功法,周而复始,此时,就连一直爆燥的雷鸣鸟,都安静了下来,端立枝头,闭目养神,看样子,它应该是进入了更加深沉次的修炼,因为,它身上神色密布,被金黄笼罩,就像是再沐浴重生。
而反观叶云,却显的平常多了,因为他虽然聚精会神的盘坐在那里,但却丝毫没有异处,就像是一个普通老僧入定般,沉寂无静。
而他对面的小白,却恰恰相反,全身青雾笼罩,灵气涌动,全身不时有青光迸发,骨骼惊响。
此时,如果有一位武学登峰造极的老妖怪存在,一定会惊讶万分,因为只是一个元武期的修士,修炼动静就如此之大,看吸收灵力的疯狂程度,就像是囫囵吞枣,普通人如果这样修炼下去,不出半个时辰,不是走火入魔,就是灵气爆体而亡。
而反观小白,不但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相反,表现的异常满足,继续疯狂的吸收着灵力,沉浸在修炼中无法自拔。
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时辰,才缓缓的收工起身,然后惬意的活动了下筋骨,最后转身超自己的厢房走去。
夜很长,叶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持续了好久,才渐渐入睡,不知为何,反而离神宗越来越近了,他就越来越心神不宁,甚至开始胡思乱想。
不为别的,只因为自己的修为太低下了,而且,他总感觉,不论什么事,他总是不幸运的那个,从小至今,他身上有太多的悲剧,甚至每一件预料中的事,总会发生意外,细细回想,除了活到至今,好像一事无成。
他有感觉,这个老天对他是敌视的,无论他做什么事,它都会从中作梗,幼时体弱多病,母亲丧失,少时亲人又走失,再后来,家族灭顶之灾,自己跟小白相依为命,在外飘荡。
也不知何时,自己有了修行的打算,又有了拜入神宗门下的念头,最后还有了要成为强者的野心,也许,这就是他在这世上,活下去唯一目标,除此之外,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啥而活,为啥而努力。
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去往那里,不过这一切,在自己下定目标后,都变得有条有序的,而且,还遇到了公孙雨,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符师天才。
甚至,他有种错觉,自己只要跟随公孙雨这种天才的步伐,那么他的这些目标,都不会离他而远,所以,与其做个奋斗者,不如做个跟随者。
而且,他跟随的这个人,身世还很不一般,因为他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他们想不到的惊喜,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给他们意想不到的见解,经历的种种,都让他打心底里佩服,因为这个公孙雨,不但修炼天赋逆天,就连各种奇闻见事,都略知一二。
……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叶云刚在厢房打坐完毕,就看到小白兴高采烈的跑来,满脸愉悦的说道。
“公子,月轩过来叫我们,一起起身去城中转转,看看能不能在神宗考核前,增强点实力。”
说完这话,小白就满脸期待的望着叶云,想征得他的同意,看样子,他对于这个青云城,有着极强的兴趣。
其实不光是他,叶云对于这个青云城,也同样有着浓厚的兴趣,因为他也迫切的想知道,这个“四小象城”究竟有何不凡。
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就大步的向庭院走去。
院中,公孙雨两人早已等候多时,在树下静静的等待着,不时还小声低聊几句,看样子,应该是在商量着今天的行程,但看到叶云出来了,就兴高采烈的说道。
“叶公子,这庭院住的可还舒服?”
“舒服,走吧。”
叶云微笑的回答到,毕竟对于他来说,没有花半个灵石,却能住如此好的院子,怎能让他不满足呢。
青石城的内城,相比于外城,人少了很多,宽敞明亮的街道上,只有熙熙攘攘的几个人,但基本都是结伴而行,看样子,都是一些大势力的子弟,身边跟着的,不是仆人就是守卫。
即使插肩而过,两路人也只是习惯性的看看对方,不会多说一句话,然后冷漠的穿过,倒是少了一些普通人的人情味。
不过这也正常,大家都是有点实力的,谁也没有看不起谁,同样,谁也不想得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