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浅言深,两兄妹俩还是一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巴山,巴山看四周无人,便想让这两人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便向对方摆摆手,“你们不要紧张,我想问一下,这附近如果能够卖酒,生意好么?”
哥哥憨憨的不说话,妹妹再次挡在了哥哥身前,“刚才对不起了,你千万不要报告公安,我哥他就是一根筋,他这里。”
说着啊妹一指脑子,巴山点点头,示意他明白了。
阿妹接着说道:“西边的蛇口工业区还在建,去年才动的工,那里工人多,应该白酒好卖,不过我们这里天气热,凉茶好卖。”
巴山一拍脑袋,怎么把这岔忘记了。
“对了,你们是本地人,我是外地人,你们怕什么,我们一起找个地方吃顿饭,我请你们喝一下我们老家的竹海洞天酒,味道一定不错。”
阿妹犹豫好好久,最终将巴山带到了一家渔家饭店,三人点了几样渔家菜,倒了几小杯酒,便开始闲聊起来。
现在成立特区不过一个月,根本也没有给你们兄妹俩所在的小渔村带来什么变化,不过喝着竹海洞天酒,兄妹俩有些不习惯,说是度数太高了,有些辛辣。
看来,这边白酒销售可能打不开局面。
兄妹俩平时就是打渔为生,不过收入也少得可怜,阿妈得了重病,一共医了30多块钱,就跟邻村的卢东借了四十元钱,现在卢东来讨债,说是要让阿妹去抵债,说穿了当初能够借给阿妹俩钱,就是看上了阿妹。
这时这里还是一片荒芜的渔村,还是十分贫困,哥哥倒是不傻,只是有点憨,妹妹倒是精明。
这时饭馆上来了一大碗汤,说是赠送的,巴山喝了一口,有点王老吉的味道。
巴山赞不绝口,“这味道真好喝。”
阿妹轻笑道:“这有什么好喝,这是咱们广州这一带夏天经常都要喝的解暑汤,我们这里有广州凉茶满街巷,王老吉来三虎堂;更有神农癍痧茶,廿四味中妙药藏。”
巴山笑道:“阿妹,你可懂得熬凉茶?”
这兄妹俩姓佟,哥叫佟阿三,妹妹叫佟阿妹,土生土长的深圳人,他们都属客家渔民,皮肤都偏黑,后来的SZ市民都是来自于全国各地,土著所占的比例可以说10%都不到。
阿妹一指坐着的哥哥,“我哥熬的凉茶是一绝,那是我爷爷的手艺,我爷爷解放前就在广州街头卖过凉茶。”
巴山眼睛一亮,“阿三,你想不想开凉茶铺,这不是能赚钱么?”
佟阿三摇摇头,“巴山,凉茶,在咱们这边都是送,学校有人在卖,也不过二分、五分一碗,一天也卖不到十多碗,而且熬一锅的料也贵,如果计划不好,肯定要亏本。”
巴山看佟阿三上路,便继续引导,“啊三,不如我们合作开个凉茶厂,你负责熬茶,我负责销售,这样不是可以赚钱。”
阿妹摇着头,“巴山,凉茶卖不起价钱,你要想清楚。”
“没问题,咱们合伙一起干,这样也一起挣钱。”
兄妹俩显然不相信,就当巴山一时心血来潮。
巴山接着安尉着兄妹俩,让他们尽管放心,送他俩回到家时,便借给了他俩四十元钱,让他俩将欠款还了,等着他的好消息。
现在,这边全部还是荒原,工业区那边应该还是好圈地,可以建一个凉茶厂,当然以竹海洞天的名义投资。
王老吉当时就是白云山制药厂的品牌,后来因为品牌租赁跟加多宝,为了个包装红罐双方掐了几十年,这两种品牌共有一个配方,实际上这种凉茶配方并不是什么秘密,关健是品牌,为此两家公司不惜多次对薄公堂,无非是争品牌的所有权。
巴山将剩下的酒搬到了佟阿大兄妹俩家中,同兄妹俩告辞,连夜坐上了回川的火车,火车在几天的颠簸后,巴山来到了家乡,他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便直接来到了农业银行找到了副行长钱贵,结果扑了个空。
钱贵现在正在已经调离了农业银行,现在筹建中国银行,在改革开改后,四大银行分别在全国铺点,每个地区都会设立的分支行。
一听钱贵说明来意,钱贵便打起了退堂鼓。
“巴山,我听这么一说,有些难办。”
难办,当然难办,这时难办不是土地、资金,土地,这时在特区只要符合政策要求肯定都会给地,外资和内资条件就不同了,外资是土地租赁,期限一般是三十年,跟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期限一样。内资要想在特区用地,那就是购买,而且还必须是公家购买。
巴山的酒厂要完成投资,就必须挂靠外贸局这样的单位。
他的设想国内现在还没有这样的企业能生产这样的生产线,就只有进口,而现在国家外汇额度一个钉子一个眼,要想拿到批额必须要得到外汇管理局总局和商务部的批准,除非是作为全市的重点工程来运作,这样成功的概率也不高。
而且进口设备,现目前如果是进口可口可乐那样的生产线,国家的政策不知道允不允许。
巴山一听,麻德,不就是办一个凉茶厂,怎么就如此难。
他象泄了气的皮球,走出了钱贵的办公室。
重生也不是万能的。
可这时,明明可口可乐已经进入了中国,其实就是碳酸饮料,不过就是格瓦斯,有什么了不起的。
中国银行,中国银行现在的定位不是外贸外汇专业银行吗?
他们在国外就有专业的分支机购,不如让他们探探路。
巴山咬着牙,再次厚着脸,踏进了钱贵的办公室。
“钱行长,你一定要帮帮我,还有什么变通的办法?比如,让你们在香港的分支机构想想办法?”
其实巴山已经想到了办法,实在不行,那就是家里的人有一个香港居民的身份,这时的中资机构在香港设立了很多,都在香港取得了合法居民身份,如果以港资身份进入,这一切不是就迎刃而解。
其实,中国第一代移民,就是这么合法出去的。
钱贵眯着眼,看着急得一头汗水的巴山。
“巴山,你现在搞了两个厂子,也够大了,何必吃力不讨好。我看你这脑子,不如跟着我搞金融,你放心,进来是代办员身份,只须一年就转干,回头就提拔你担任信贷科或储蓄科科长。”
巴山无语,笑着婉拒,看来两人不在同一频道上。
他再次走出了钱贵办公室。
他无力的坐在桥上,感到了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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