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光翰大汗淋漓,一脸满足地完事后,在肖婉芳性感的臀部拍了一巴掌:真是块生崽的好料,给我生一个吧。
肖婉芳爬下办公桌,一脸鄙夷地说,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生不生得出还难说,就算你有那本事,老来得子了,要是哪天你见马克思去了,你让我们孤儿寡母的喝西北风啊。
易光翰很不服输地说,老子身体好着哩,活个八九十岁的不在话下,收拾你还绰绰有余。
“你真是吹牛皮不完税哩,我可不想冒这个险。”肖婉芳始终相信,男人的话都能信,猪都能上树。
“只要你答应给我生一个,我这次就把煤矿股权立你名下,你冒个什么险吧。”易光翰想崽心切,什么海口都敢夸。
肖婉芳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没想到易光翰被自己一激将,居然主动往套子里钻,她心里一喜,趁热打铁地说,你说的可是真话。
“我易光翰在这件事上历来一言九鼎,只要你同意生,等我用你的名义把股权买回来后,我就不再改名字,这总能让你相信了吧。”易光翰知道一个道理,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抛出了一个大大诱饵。
肖婉芳在金钱面前,什么都不再顾忌了,她再次匍匐在办公桌上,摆好阵地,挑逗着易光翰说,只要你能再次攻下老娘这块阵地,我就给你生。
一扯到传宗接待这事上,易光翰就特别地男人,他如同吃了返老还童丹一样,威风凛凛向她发起了新一轮进攻。
正如易光翰所说,一手交股金一手交股权,有什么可冒险的。朱思雅反复衡量后,觉得是这个道理,退一万步说,就算肖婉芳真有什么阴谋,也阴谋不到自己身上。为了尽快解决资金短缺问题,她决定孤注一掷,把股权卖给肖婉芳。
易光翰极尽鱼水之欢后,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地对肖婉芳说,我把转让合同准备好以后,马上就去通知朱思雅,你等下先去牛鼻子煤矿吧。
肖婉芳被施了肥后,脸色红润,加之事情正向着自己有利的方面发展,她马上应声说,你去吧,我等下就走。
易光翰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他一到家,就兴冲冲地说,思雅,肖婉芳那里已经联系好了,她等下就去你煤矿,现在就等你一句准话了。
“那就一起去吧,你也好一起作个见证。”朱思雅已经打好了主意,用不着再考虑什么了,她很爽快地说。
易光翰当然乐意去作见证,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很多年了,在今天这个重大的历史性时刻,他怎么能不在场呢:那我们一起走吧,别让人家等得太久,要表示出我们的诚意来。
肖婉芳在易光翰的办公室里呆了一会儿,她把自己凌乱不堪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在自己还算青春的脸上补了一下妆,穿好衣服后,女人韵味十足地走出了易光翰的办公室。
朱思雅带着易光翰走到大柏树下时,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爹,煤矿毕竟是他一手办起来的,她觉得在卖掉股份之前,有必要对她爹说一下,她很不好意思地对易光翰说,我想回家里跟我爹说一下,你先去我煤矿的办公室吧。
易光翰心里一楞,生怕他又反悔了,就劝她说,你爹的病还没好,就算他听得明白,他也说不明白,有什么好说的。
朱思雅是个孝顺的女孩,她认为他爹就算说不清楚什么,但他心里肯定明白,很任性地说,煤矿是我爹一手办起来的,我爹曾把它看得比自己的命还珍贵,现在要卖掉了,不管怎么样,总得跟他打声招呼吧。
易光翰知道朱思雅历来主意挺硬,她一旦决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只好让步:那你快去快回,可别让我们等得太久。
朱思雅一路走一路想,爹这一辈子真不容易,种过田,下过窑,经过商,一点一点地把煤矿办起来,含辛茹苦地把自己和弟弟养大成人,结果一个事故就把自己搭进去了,整个后半辈子都只能瘫痪在床,连吃喝拉撒都得有人照顾。如今煤矿要卖了,我该如何向他说呢。朱思雅转念一想,爹虽然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说不出话,但心里明白着,只要把道理给他说明白了,他是能理解的。
朱思雅一到家,就看见爹躺在竹椅上向她微笑着,她走到朱万福面前,拿起梳子帮他梳理了一下头发,再打了盆水,给他抹了抹脸。
她娘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眼睛里漾动着泪水,朱伯母难过地说,思雅,都好几年了,你爹一直都不见好,都是这煤矿害的,你也早点把煤矿放手吧,千万别走你爹的老路。
朱思雅心疼她爹,也心疼她娘,她娘为了照顾这个瘫痪的男人,也算是费尽了心思,受尽了累。她安慰她娘说,娘,过去的就不提了,日子会好起来的,煤矿的事我也会处理的。
“娘辛苦点不算好,可是一见你爹这个样子,娘心里就不好受。”朱伯母哽咽着说。
见她娘哭哭啼啼的不好说事,朱思雅支开她娘说,娘,我肚子饿了,给我去弄点吃的吧。
她娘“哎了”一声,然后抹着眼泪去了厨房,朱思雅细心细语地说,爹,我要跟你说件事,不管说什么了,你都不要激动,你要是同意,你就点点头,好吗?
朱万福虽动弹不了,说不出说,但脑子还没坏,心也亮堂着,他知道女儿撑起这个家不容易,很乖巧地点了点头。
朱思雅把自己办敬老院和药材种植基地的事,以及目前因资金短缺,想卖掉煤矿股份的事都向他爹说了,他爹听完后,眼泪不自然地流了下来,心里翻江倒海似的。朱思雅以为他舍不得卖掉煤矿,马上改口说,爹,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不卖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朱万福对自己一手经营多年的煤矿自然是有感情的,但他流泪不是不同意卖,而是有点不舍。不过,他更知道女儿的不容易,为了这个该死的煤矿,不但大学没念完,还嫁给了一个大傻子,他很是心疼。朱思雅这么一说,他使劲地摇头。
朱思雅明白了她爹的意思,微笑着说,爹,那你是同意卖啰。
朱万福生怕女儿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卖掉。
朱伯母端了一碗荷包蛋过来,递给女儿,很心疼地说,思雅,你真不晓得照顾好自己,人都瘦了一大圈,快趁热吃吧。
朱思雅并没有自己先吃,而是搛了一块蛋去喂她爹,她爹把头一偏,表示不吃,要她自己吃。
朱伯母明白自己男人的意思,笑着对女儿说,你爹心疼你,他不吃,要你吃哩,傻闺女。朱万福朝朱思雅使劲地点着头。
针对自己爹的同意后,朱思雅最后的一点心思落秤了,心里塌实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