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敏儿的话在绿芜的脑海中回荡着,绿芜自知自己到了这种地步已经不能退缩了,因为没有后路也没有前路可以让她退。
“可是这样做,我一定会遭到皇后娘娘怀疑的。”绿芜抬起头紧张说着,可这种紧张在黎敏儿眼中什么都不算,最多只能算是一种丰富的表情而已。
在她看来她的命要多少有多少,可在这种时候黎敏儿却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好言相诱。
“你放心,现在凭借本公主的名号,保你一命还是可以的,还有你的情郎,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黎敏儿看似无害地说着。
还没等绿芜反应过来,黎敏儿已经喊了一句:“来人啊,带上来。”
随即两个侍卫便从门外走了进来,而他们手中拖着一个男人,男人被打的血肉模糊,脸上都有了血迹,简直狼狈不堪,绿芜捂着嘴让自己别发出声音,他虽然只有一张平方的脸可失却待她很好,温柔至极。
“记住我的话,他只能活三天,在他的体内可还有着毒药,还有你远在乡下的家人,我最好想清楚点。”黎敏儿肆意地笑着,绿芜已经无力了,她怜惜地看着昏迷不醒的侍卫,咬着嘴角答应了黎敏儿的要求。
想到还有那男人,绿芜双眼立即变得狠决,下手也不再犹豫了,反正黎敏儿只想要纳兰皇后跟雪语的命,今日她就在这里将他们一并解决。
绿芜用力推开雪语,雪语的力气也不比绿芜大,一下子就被推开了。
绿芜从头上拔下簪子,阴森地笑着,一步一步靠近雪语,雪语被推到在地上,她后退了几步,绿芜手中的簪子就往地上那方向刺去,被雪语逃了一劫。
雪语的脚伤因为上次夜宴的时候舞剑裂开了,回到房间内她将绷带拆下来发现又开始流了好多血,她重新换上包扎,没想到今天又裂开了,看来是命中注定会有这么一劫啊。
雪语翻滚开来,绿芜扑了个空后又变得嗜血疯狂,既然无路可退那就只有前进。
“雪语,不要怪我,我也不想这样对你的。”绿芜双眼空洞地说着,她也不想这样的,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况她有把柄在黎敏儿手上,她可以不顾自己可不能不顾自己的家人还有他。
有时候爱情真的能让一个人迷失了方向,好比绿芜。
而雪语脸色也不怎么好,手抓住花瓶旁边的手柄,用力地站了起来,蹙眉地看着绿芜疯狂的状态。
“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雪语也扯开嗓子问,反正现在也喊不到侍卫,明显绿芜没有这样的能力让那些侍卫离开。
“没没人指使我,没人。”绿芜喊着,又开始向雪语那边刺去,这一次雪语心中也变狠了,盯着绿芜手中的簪子,嘴角泛起冷笑,在这个皇宫内,想要不死那就必须做到狠。
她知道绿芜是无可奈何,而她也是。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雪语这一次伸出了手,簪子刺在了她的肩膀上,雪语在这时候将簪子从肩膀边拔下来,看着昏睡在一旁的纳兰皇后,只是冷冷一笑。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要不要过来。”这一次轮到绿芜恐慌地喊着了,而雪语却一步一步逼近。
她从来没想过要谁的性命,而且也想让自己的手沾染别人的血,那就像扼住她的喉咙一样让她难受,可在这里不行,同情心根本不能当饭吃,也不能让她活下去。
“到底是谁让你这样死守秘密的呢?需要我来猜一猜吗?”雪语冷冷地说,手中的簪子还高举着。
“不不不我什么都不想听。”绿芜捂着耳朵,待到雪语靠近的时候,绿芜立刻将雪语推开想自己逃走,只要走的出这殿内,有人作证是雪语毒死皇后的,她就会没事了,对就会没事了。
可同样的招数在雪语面前她怎么会中招两次呢。
在绿芜猛地站起身来的同时,雪语就避开了,而绿芜手也夺着簪子,簪子在半空中摇摇晃晃不停,绿芜狠狠地将雪语撞在了墙壁上,雪语肩膀上的伤又疼了,脚上也快受不了了。
“嘶。”雪语蹙眉地发出了疼痛的声音,绿芜认为有机可乘就用力地撞着雪语,一只手在争着簪子,另一只手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掐住雪语的脖子,不让雪语喘出气来。
雪语挣扎,另外一只手也不肯放开簪子,两人时能这样僵持着。
而在这时,一把冰冷的利器刺入了绿芜的腹部中。
最终只看见了绿芜睁大双眼,从嘴角里流出了血迹,手捂着腹部后退了几步,眼看着手上湿润的血液,雪语只得顺着墙壁坐在了地上,咳嗽了几声看着绿芜无力的样子,她的手指着雪语不停。
双手还想上前来掐住雪语一般,最后还没到雪语身边就倒下了。
雪语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严重了,不过现在她可乱不得,即使是由绿芜端来的午膳现在死无对证,只要将这里制造成为绿芜刺杀皇后的假象就行了。
这样应该没有人会怀疑她。
想到这里,雪语吃疼地站起来,被绿芜撞的那几下可是不玩着的,绿芜恐怕是使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拼死一搏的。
殿内,雪语看着一片狼藉的的模样,还有桌子被掀翻,汤底被洒出来的现象,更有皇后那难受的模样,雪语吃力地走到纳兰皇后身边,伸出手为纳兰皇后把了脉。
蹙眉,脉搏不会跳动,雪语感到吃惊,竟然有这样一种药下的神不知鬼不觉,连那银器都探究不出来。
宫内的器具都是银器,为的就是防止有人在菜肴里面下毒,这是云格国几年来皇族的习惯了,只要下毒一般遇见银器都会变成黑色,这就是个作用就相当于在上菜的时候用银器试毒一样又或者丫鬟试吃,吃过后没事才让主子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