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Q把梁成宇的鼻梁打断这件事很快就传出去了,初二的全体学生都群魔乱舞了起来。梁成宇和小Q的家属们也都纷纷到场前来一同处理此事,中校长显得格外严肃格外专注,在座的还有其他几名学生,他们都是第一批目击小Q的投稿作品被摧残之后的学生,其中包括了杨宋君和孙菲生,在做的其他几名人氏还有人见人恨的学生委员陈颂伟。
***其实也是其中一名,但他以自己祖母来自己家的理由请了个假,校方信以为真,可惜只要稍微深入了解一点儿***的人都知道,他这么做完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现,特别是杨宋君和阿P。审查在次日下午四点开始了,许多人都被“拖下了水”。
“关于整件事情的过程我们都已经了解了,”中校长形如法官坐如山翻着各种各样的文件,“我只想问一个问题:小Q你确定你需要大打出手吗?”
“我认为这段录音可能会对我有帮助。”坐在父母中间的小Q静如水地将录音笔拿了出来;他把它放在木色桌子上,打开了开关。
“只会创造没有实用价值的东西的人,在我看来就是不务正业的人。”录音笔中再次发出了那个令梁成宇汗毛倒立的语言。
“但用暴力的方式是不是有些违背人的本性?”中校长问道,小Q的反应亮了。
“这是我的日记。”小Q说,身前出现了一块儿全息屏,“读读看吧。”
“我一直很希望我能够稍微克制一下自己在发现自己的画糟蹋之后的愤怒。我尝试了许多办法,比如读各种各样让人心态平和下来的书籍或者训练自己的忍耐力,但都是徒劳。”中校长逐字逐句地将其念了出来,随后惊讶的看着小Q,“我记得你说过你最讨厌给别人看你的日记了呀?”
“在我需要讨回自己的公道时,这些并不重要。”小Q回答,他爸爸拍了拍他。
“好吧。”中校长放下手中的文件,充满正义和威严的目光指向了梁成宇,“梁成宇,你的做法的确属于‘自讨没趣’这个大范围。”他说到,梁成宇满头大汗,估计声带因为水肿而说不出话来,“你在此之前也有过许多类似行为,而这次的行为可必是彻彻底底的违背了你的生活原则。”
梁成宇依旧没说话,他的父母对他的所作所为从表情上就可以看出来——非常失望、失望透顶。会场沉默了几分钟,中校长再次发话:“小Q,你的行为由于是初犯所以我们可以接受,但必须扣除学分十分。”小Q松了口气,在座的所有同学也是如此,“至于梁成宇,你将会暂时停课一个星期闭门思过,在此期间,上交一份五千字的检讨书,必须在校方通过之后才得以继续就学,同时扣除五十分学分,就这样,解散!”中校长将眼镜摘了下来,把手中的骰子朝空中抛去,随着“咔哒”声的响起,周围的人都纷纷离开了这里。
“你讲的不错嘛。”杨宋君凑上来说到。
“当然,在正义面前。”小Q回答。
“我没想到梁成宇居然比我想得还要糟。”杨宋君目视前方玻璃说到。
“所以对付糟人就该用糟的手段,”小Q说,周围轻快的气氛瞬间变了味儿。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杨宋君心怀恐惧的问道。
“日记是我伪造的,”小Q回答,杨宋君顿时懵逼。“我根本没写过这种话语,我也不想写这种话语。”
“所以说……你是通过制造伪证的方式来表明你出手打梁成宇是有道理的咯?”杨宋君看着他问道。
“正确,”小Q回答,“在我的权威受到威胁时,我会不计后果的去保护他。”小Q说,拍了拍杨宋君后到了自己班中。
杨宋君看着小Q被他班级的门“活吞”之后,心中顿时一股凉气上升。他完全没想到,小Q居然是个这样的人,所以他以后决定少和他发生关系,以防自己也成为他的“猎物”。
梁成宇被停课的事情也在几位见证人的口述中迅速的满布全校,这个大家心中的“学校正义人氏”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塌;阿P捡到了之前小Q打他时掉落的名片,他站在那里看了好久,似乎对这种虚假的象征有了一个新的概念。
“所以……这张名片你打算怎么处理?”之前提到的那个学生委员陈颂伟走过来问了问阿P。
“扔掉。”阿P回答。
“我早就跟校方说过了,梁成宇这种人不可信。”陈颂伟保持双手插兜右肩靠门框的姿势说到。
“只可惜那个叫刘东的不打算浪费时间。”阿P立刻跟话,陈颂伟点了点头。
“好,拜拜。”陈颂伟听完后说到,手都不带挥一下。
三个星期后,梁成宇回到了学校,现在他成了大家眼中的“坏同学”的榜样,其不受欢迎的指数接近阿P;阿P甚至还为此感到高兴,因为自己又多了一个挡箭牌(另一个是陈颂伟)。***的行为最近非常奇怪,梁成宇一回来,他就说自己要去远方探亲,好像是在刻意躲避听见不必要的噪音。
“***又没来?!”北田生在吃饭时问道,小Q点了点头。“天哪,下午我和他还有一份科学实验需要一起完成呢。”
“这家伙就喜欢逃避责任,我建议你还是别管他了。”阿P突然插嘴道,小Q用厌恶的眼神盯着阿P看了看,北田生还是当天微电影得第一之后的反应。
“那你有什么办法?”北田生问,很是烦躁。
“我没办法。”阿P回答,北田生失望地叹了口气,继续埋头苦干。(2019.2.26)
“你没办法还来惨呼什么事儿?”小Q突然问了句,似乎是在发泄刚才阿P给他带来的负面情绪。
“我没跟你说话。”阿P回到,小Q假装没听见。
突然,大家听到了一声失望的怒吼,他们集体回过头来,只见梁成宇正在同学们的嘘声和抱怨声中艰难前行。他心情很不好,也不会好,自从他手欠、脑抽毁掉小Q 的画之后,全年级就把他当成了没素质、没教养、没道德、没尊严、没礼貌的第一标杆。因此、王琦生特地把他制作的那张“不受欢迎学生排行榜”榜端的阿P改成了梁成宇。现在是梁成宇第一、阿P第二、陈颂伟第三,以前是阿P第一、陈颂伟第二。
“看吧,恶有恶报。”小Q沉默了一阵子转过头来说到,北田生点了点头,阿P已经离开。“话说你有没有想过为啥梁成宇这么欠扁?”
“暂时没有。“北田生说,“不过现在有了。”
“哦?”
“你可以去问问关平区分校的人。”北田生说,“梁成宇当年就是从那儿转来的。”
“关平区?”小Q不淡定了,“多远啊?”
“坐车一个小时,还行吧。”北田生回答。
“算了,我没那个兴趣,也不会有。”小Q说,继续吃他的蛋炒饭去了。(2019.2.28)
几节课过去了,离放学只剩下半个小时了。阿P哭丧着脸,坐在课桌前,沉思。小Q这时走了过来,他给阿P带来了几个坏消息,不过对于阿P而言,带来坏消息可以证明他认为的世界是正常的,如果没有带来坏消息或者带来了好消息,那么恭喜,他认为的世界已经不正常了,并且因此会导致他发出各种诡异的反应;几个学期前,那是阿P就学许久后第一次得到老师的表扬,不知道为何,在:“值得表扬”这四个字进入阿P的耳朵之后,他就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随后晕了过去并在醒来之后说自己刚才脑梗了,可其实这只是他在演戏,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演戏;因此,他的父母也差点儿脑梗,他的同学也差点儿脑梗,他的老师也差点儿脑梗,整个学校都差点儿为他脑梗。从那之后,阿P就成了人见人恨、狗见狗咬的全年级师生反面教材。
“我给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小Q低头看着坐在座位上的阿P说。
“说吧,洗耳恭听。”阿P回答。
“全年级有同时三十个同学投诉了你,就因为你常天发泄自己的负面能量。”小Q回答,他脸色很不好,但在阿P看来,和他说话的人脸色就从来没好过。
“那那群人咋不说我为啥还要来上学呀?”阿P生气的反问道,“他们咋不投诉老天说我为啥要出生呀?”小Q很无语,不过他似乎并不在乎。阿P歇斯底里完毕后,把脑袋凑到了小Q身旁,用恶毒而凶残的口吻说:“跟这群人将:我不在乎。”随后他把脑袋缩了回来,小Q也立刻走开,仿佛不愿意多跟阿P相处一秒钟。
“太难受了。”阿P看到小Q走开,心情很糟糕,他抓起一把全息纸就往桌外头扔,看着它们消失。“我必须克制一下,要不然我会忘记笑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