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孀小心的下了马车,看着朱红色的高墙微微一笑,原来这就是皇宫,这就是天下人削尖了脑袋也想进来的地方。
沿路的青石灯幽幽的立在一旁,漾孀却觉得有些惊心,但她明白自己心里却充满了向往。
“嘉皇贵妃到。”
漾孀远远的看见一袭红衣,肤白如雪,玉石清脆碰撞。听见有人在咬耳朵“这可是皇上最宠的,哪能看出来已经四十了。只是可惜三皇子不是太子,要不然她可是皇后了。”
嘉皇贵妃像是听到了一样,朝这看了一眼,恰好对上了漾孀的视线。漾孀也多仔细看了看那张脸,可能是保养的好,丝毫看不出什么时间的痕迹,眉眼间都是别样的美。
想到这漾孀又不由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虽然今天也是盛装但和她一比简直黯淡无光。她头上带了一对玳瑁金簪钗,还有玛瑙碧玉凤凰步摇,配上她长长的金耳饰和额上精巧的花钿让人都目不转睛。
“太子,三皇子到。”
漾孀更是顺着大家的视线看了过去。太子兴许是继承了皇后的基因,看上去也是温文尔雅,像个白嫩书生,估摸也只有十七八岁。而一旁的三皇子则是二十出头,一袭紫衣配上玉佩流苏衬得更是英气,剑眉星目想必就是来形容他的吧。
那晚漾孀和余硒鼓不知为何一句话都没说,两个人只是沉默着,倒更像是各怀鬼胎。最后好不容易结束了,漾孀让晚秋扶着微醺的余硒鼓上了车,自己则跟在车后面慢慢的走。漾孀也想体会一下嫔妃们走过朱红黄瓦走过琉璃青灯的感受,感受着脚下精致的石雕纹路和处处透露着奢靡的装饰,漾孀在那一瞬间突然想明白了。
原来自己少时的错付真心也是有原因的。在漾家时是汤楷募能给她保护,在将军府是千流能保护她,所以她就错把这当成了喜欢。可是归根到底,她不过是为了自保,为了日后能走的更远。
远处的吵杂声打断了漾孀的沉思,一声尖锐的女声传来“来人啊,五公主落水了。”漾孀开始犹豫了,但最后还是带着府里的几个侍卫向那边跑去。
等嘉皇贵妃匆匆赶来时五公主已经喝下了汤药换了衣服睡下了,漾孀微微屈膝行礼,如此近距离的看着那个美艳的女人让她也不由有些痴迷。
“多谢夫人,明日我定向皇上讨个赏赐好好报答夫人的救女之恩。”嘉皇贵妃看着五公主安稳的睡颜轻声道。
一番客套寒暄过后嘉皇贵妃才派人把漾孀送回去,临别前亲切的拉住她的手倒让漾孀有些不适应了,但想了想还是笑着宛如亲姐妹一般对待。
“你最好别和嘉皇贵妃扯上关系。”
漾孀回府后就看见余硒鼓站在自己门外背着手脸色不悦的警告自己“你以为她凭什么能当上皇贵妃,觉得她真的那么简单吗?”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费心了。”漾孀语气也十分冷淡的回应道,伸手推开门进去,转身就欲要关门。
“你到底怎么回事?”余硒鼓抵住门皱着眉看着她。
“你真的爱我吗?”
余硒鼓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为了得到我爹和叔父在朝里的势力,你就提拨了那个什么都不会的漾彦当第二个千流。你已经是天下兵马大将军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重用我最恨的人,让我看着他每日悠哉而我却要替你打理府里上上下下。凭什么?这公平吗?”
漾孀想起早膳时漾家来报喜的小厮脸上的喜气就更加恼火,明明前几天才说过可马上为了那点势力就能翻脸不认人,失望和委屈让她彻底爆发了。
余硒鼓静静的看着她,最后打算伸手替她抹去脸上的眼泪却被一把打开了。良久余硒鼓才开口“漾孀,难道你不爱权力吗?如果今晚掉进水里的只是个宫女,你还会将我留在那赶去吗?”
“你因为我为了权力提拨你哥而生气,可我因为你为了和那皇宫搭上关系将我扔在一旁而生气。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吧,我们两个爱的都是权力。”
漾孀走进正厅时看见堆得高高的箱子当下有些惊讶,绕过了才看见余硒鼓和一个人正说着话,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
“三皇子,我还有事不能陪你,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贱内。”刚走进余硒鼓就站起身拱手,临走前还特意看了漾孀一眼,漾孀低头行了礼,三皇子也回礼解释道“母妃特意让我给府上送来了几箱布匹和绸缎,其中还有些是江南进贡的彩布,希望夫人能喜欢。”
“谢过皇贵妃和三皇子惦记了。听闻三皇子喜好赏花,正好前几日府里的花园修整了,不知三皇子可否有兴趣?”漾孀笑眼盈盈的撩拨着。
她听晚秋说过,三皇子生**荡,有时整日沉醉于京城的媚香楼饮酒作乐,深得女人欢心;但同时却也精通文武,深知人心而被皇上喜欢。
漾孀觉得这种浪荡公子更容易接近,索性就邀请他了。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顺着三皇子这条线走进皇宫,但只能赌一把了。
漾孀的漫漫抱大腿之路开始了?(?òω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