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闹剧不知道有多少人相信了,但漾孀并不在意,她只想让她也试试那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最后晚秋告诉她漾矜已经回漾府了,漾剑黎很生气不愿认她当女儿了。漾孀长长舒了一口气,多亏了那晚漾孀情急之下拉住了汤楷募又说了些怀旧的话来表明两个人都不幸福,趁机怂恿他和自己远走高飞,虽然漾孀知道这么做毫无人性,但为了当初自己受到的耻辱她宁愿不要所谓的人性。
漾孀摘下耳环,思量着只需要再给汤楷募一笔钱让他闭嘴就是了,想到这晚秋垂手进来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封信。
漾孀慢慢看完,不知不觉眼眶微湿。还有最后一场打赢了千流就能回来了,但漾孀还是微微不安。如果千流发现自己变了会失望吗?自己变得功利而虚伪,每天宛如披着人皮在府里争来争去,提防又警惕。
漾孀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沉甸甸的钱,让晚秋先给汤楷募送去,自己则转身就去找余硒鼓了。
漾孀只字不提自己定的戏子,只是把自己抄写的佛经放在他桌上,像往常一样研墨。
“既然来了,读读你抄的佛经吧。”余硒鼓放下手里的书淡淡的说。
“漾孀谢过将军,定不负将军期许。”漾孀低头叩谢,略微紧张的扬起头看着闭着眼面无波澜的余硒鼓。
余硒鼓心里衡量了许久,为了漾孀自己的恩怨而让他面子尽失,他怎么能不气。但看着面前的漾孀,那双清澈的眼睛,他还是退步了。
“就此作罢,以后不要有这样的事。”
漾孀走出屋子,觉得后背有些湿。就算自己知道余硒鼓有意向着自己,但她还是心有余悸,如果落得别人把柄她定会被许夫人咬死,好在现在事情还未明了。漾孀走回屋就看见晚秋捧着那包银子。
“他说想见姐姐一面。”
漾孀深知汤楷募的心性,定是有别的要求。“你去准备点药。”
她不能被这个人左右,如果他以此为要挟,钳制以后就更麻烦了。
过了几日,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许夫人娇嫩的声音,漾孀顿了顿还是停下来了。
“将军不觉得奇怪吗,哪有人会因为自己妻妾偷情而自饮哑药的,妾身总觉得有些蹊跷,或许和妹妹有些许关系呢。”
“若你把这种心思放在府里现在还会这个样子吗?以后还是多在府里的事情上用点心好吧。”
漾孀当下就急急回到自己屋里,吩咐晚秋把一切关于这件事的东西全部都扔出府,看来许夫人还是在怀疑自己。
“果然是你的一贯作风,不过我觉得比起哑药毒药更有用呢。看来你还是心软了。”余硒鼓边喝了口茶边慢悠悠的说道。
漾孀当下咬咬嘴低下头默不作声,他接着不紧不慢的说“下次处理的干净些,不能因为心软就毁了自己的前途。看来,你长大了,更要学会栽赃嫁祸和自保。”
“多谢将军指点。”漾孀屈膝行礼,心里不知为何一阵紧缩。
而她并不知道远在千里的千流此时正无力的躺在满是鲜血的地上,一张俊俏的脸上满是鲜艳的血。
千流没想到最后一战居然被任命为前锋,更没想到会有埋伏。感受着身上体温的流逝,千流握紧系在剑上的平安结缓缓闭上了眼,想起漾孀低眉的样子,想起漾孀掩嘴笑着的样子,想起漾孀满脸担忧的样子,看来自己是回不去了。那她要怎么办?
对不起了,漾孀。我说好要永远守护你,可能我要食言了,但只要你别那么难过就好。以后还会有人替我好好的保护你。千流默默的想着,眼角微湿。
千流的死讯是三天后传回府里的,漾孀一瞬间就觉得世界瞬间黑暗了。不仅连孩子都没法保护,现在更是失去了他。
余硒鼓晚上来看她,见她一脸泫然欲泣但还是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想教你的第二点是,做个无心的人,这样才不会失去了那么痛苦。”余硒鼓默不作声的喝完茶,临走前摸着她的头淡淡的道。
“可是那样更痛苦,没有人理解没有人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但只要你站在权力的最高点,自会有人理解有人爱。那些王子皇孙哪个不是风流之人,死于情岂不是太可笑了。漾孀,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知道你的野心不仅仅局限于将军府,你眼里全是对权力的渴望,所以你就更要明白无情无欲的重要性。我只能教给你这么多,剩下的还是要看你自己了。”
终于有时间写了,明天要去山西可能还会两三天才更文p(# ̄▽ ̄#)o我这可不是懒
过年好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