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被李龙庭逼着回到了前面排队买酒的现场。
素菊正要越过排队第一的丞相家负责人采买的小斯,给其他人打酒,后面的顾客自己带了酒壶,递了过去,元喜想伸手接住。
不想,那小斯一把夺了过来,还大声吵吵起来。
“干什么呢?先来后到不知道吗?先给我打1斤。哼,今天我买不到你们谁都别想买。”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呢?”
素菊毕竟才十三岁,遇到这种事都快急哭了。
后面排队的也有读过书的,狠看不惯这些
“就是啊,丞相家里小斯了不起啊?店家都说了一人二两,怎么还这样,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诸位稍等,不要着急!”元喜第一次对众人开口,脸红红的。
“你刚刚是不是说你买不了,别人也买不了?”
“是啊,怎么了?先来后到的不懂啊。我本来就是先排到我。我现在就是要买五金丽也应该先卖给我。”
“得理不饶人!”素菊气的直跺脚。
元喜拍了拍素菊肩膀道。
“素菊莫急,东家让我来卖酒,你先下去吧。”
“好吧!”
素菊抱着收钱装钱的铁盒出去了。
“还是你懂事,给我打一斤酒吧。”
元喜抱着酒坛子似乎要挪地方,一步留神,酒坛子从手上滑落,随着一声清脆的碎瓷片声音和众人的惊叫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充斥着在场每一个人的鼻腔。
“好香阿……”
“太可惜了。”
一些怕受牵连的人,摇了摇头,自顾自走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元喜和小斯和郡主府里的嬷嬷。
“真是对不住,我粗手笨脚的。”
“可惜了!”那嬷嬷摇了摇头,也退了出去。
“对不住您了。”元喜喊了一声,蹲下来收拾碎瓷片。
“哼。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那小斯似乎已经发现不对,探究的看向元喜。
“大哥,你这是怎么话说的?我就是一个丫鬟,一年的工钱都值不了这一坛子酒。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
“哼。我量你也不敢。明天我要十斤。一斤都不能少。”
“我记下了。但是我们刚搬来,库存不多。如果根本就没有那么多,还请你见谅。”
“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做生意的,一点都不懂规矩。”
“规矩都是人定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呀。”
“我发现你特能贫,晦气。买个酒耽误老子半天时间。”
“您走好,实在是对不住了。”
送走那小斯,素菊一脸震惊的走了过来。
“堂姐,你闯祸了?”
“是东家吩咐我这么做的。你当我真的那么粗手笨脚的么?五十两银子,一坛的酒。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干呀。”
“那现在怎么办呀?”
元喜收拾好碎瓷片,面色淡然的道。
“东家说了,让我们这边处理完了之后,赶快到后面帮忙。明天肯定会来更多的人。”
“我发现东家真是舍得,而且东家真的太厉害了,她怎么就能突然弄出这么贵的酒呢?”
“小菊,你的话真的是太多了,东家说的一点都没错。”
“你不想回答,你可以不回答呀。又这样说我。”
素菊噘着嘴,两人关好门,一起回到厨房。
“东家,我们回来了。”
元喜拿着碎瓷片,有些忐忑的看着李龙庭。
“哦,你快来帮忙烧火。”李龙庭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元喜去烧火,李龙庭就瞅见素菊脸上的不悦。
“怎么了?”
“东家,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是啊,你的确是话有点多。”
“哦……”素菊咬着嘴唇,四十五度望着天空,像是在憋泪。
“话多有话多的好处。比如,你做大掌柜的就非常合适。”
“大掌柜?”
大掌柜都是男人做的多,极少数女人做大掌柜,除非是寡居的女人。
“对啊,做大掌柜的。就得话多。所以你很有潜力啊。但是话多也要知道往哪里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千万不能随便说错话。否则。他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去害了大家。”
李龙庭一番分析,素菊心里好受多了,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
“东家,咱们明天能不能拿的出更多的酒啊?”
“你放心吧,咱们今天一天。努努力,明天一定够的。”
李龙庭说话间又盖上了一坛子酒盖。照这个速度,到明天能有十几坛子酒销售,而且第二天一边销售还能一边出产,调整一下下午就能续上。
“你们两个在家看着火,我去买一些药材和东西来。”
“放心吧,东家。”
李龙庭抱着白雪出门就去找药材店,订了一些药材后又去找人牙子买了两个小斯两个嬷嬷,浩浩荡荡的往回走。
快到门口时,李龙庭赫然发现自家店铺门口有不少人天围在门口往里张望。
“太香了。”
“听说今天不够卖,咱们来尝尝吧。”
……
原来是酒香引来的客人。
真真应了那一句酒香不怕巷子深。
放好几个人的身契,李龙庭安排起来。两个小斯原名太拗口,李龙庭叫他们小甲和小乙,她让嬷嬷负责把前厅卫生再次收拾出来,又让小斯去家具店订了一些小型桌椅板凳和酒杯,就是前世吧台的模样,要求用花梨木定制,样式和尺寸也是李龙庭画在纸上让他们带过去的。
她打算设立品酒区,才艺表演区,反正三间门面还挺大,简单折腾折腾也够。
等挣了钱,换个地方住也是轻松的事。
李龙庭买的几个人都是干活利索的,忙活一天下来产出居然达到了二十坛,真是神速。
素菊和元喜看着李龙庭出去一趟又带回来四个人,不由得在心里感叹李龙庭这小东家真是能败家。
她们哪里知道,李龙庭做事的风格。
要全按她的想法,那么大刀阔斧的干,现在应该就可以到处租门脸,开分店连锁店直营店了。
李龙庭安排好屋里的事,又出去到处打听,看哪有酿酒厂,她打算自己酿酒勾兑,把源头控制住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