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第二天是被雨声吵醒的,她并不太讨厌这种声音,也不至于认为它如同音乐一般净化心灵。起身走到窗前看到的便是昨天的那片树林,一场雨下,这里似乎更加的清翠了。铺面而来的也是清新的如同被净化器净化过的空气一般,满满的氧气。不过今日却带着些水汽参合着雨滴随着空气扑了一脸。
雨不大,但是出去片刻也能把人淋个透心凉。
“有点飘啊!”李瑶呼出一口浊气,心底舒畅。
“瑶主子,奴婢进来了。”
“嗯,进来吧。”
木香推门而入,看见李瑶站在窗前伸出手去接从屋檐滴下的雨滴,笑道:“瑶主子一身的热气,可是这三月份的雨天可凉的很,当心受凉。”说着把水盆放在一旁,静站在旁边问:“瑶主子可洗漱?”
“好。”收回手,捻了捻手指感受着指尖的凉意,唇角微勾。转身走到水盆旁以水拂面,边道:“桌子上有个玉佩,你去给凤苍,就说有了合适的时机这玉佩再给我吧,如今的我还承受不起这玉佩的重量。”
母亲遗物,那是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儿子交给另一个女人的信任,如今的她呀,还不够格。
“是。”木香遵命,拿起桌子上的玉佩并不多看,便出去向那边走去。只是刚出门便看见一身雪衣向这边走来的凤苍,忙屈膝行礼,“给公子请安。”
凤苍一眼便看见了木香手中的玉佩,并未有什么异样,似乎本就猜到了。浅笑道:“玉佩给我吧,你去下面准备一下瑶瑶路上要用的东西,他们没有女儿家细心。”
木香把玉佩递给凤苍,又行了个礼,便下去了。
门再一次被推开,李瑶正对着铜镜,十分费劲的把自己的头发编了两指长,然后用发带绑好,只是用惯了皮筋,这没有松紧还需要打结的发带用起来着实需要费一番功夫。此刻听到开门声以为是木香便道:“你一会找寻玉问他有没有牛筋,然后用绳线一点点的裹起来。用那个扎头发要方便的多,这个太费劲了。”
心里有些埋怨,这么凉的天气硬生生的扎出了一身的汗。
凤苍闻言,走向那边边道:“你散发的样子也好看,本来你的头发也不长。”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李瑶手下一抖,堪堪扎好的发带再一次松了。看着镜子里背后的他,有些责怪道:“你进来就不会敲门吗?我这好不容易弄好的又散了。”
手指插入发间,只得重新散了齐肩的短发,叹道:“头发原本就该剪了,可是入乡随俗,我要是剪了头发只怕要被人说三道四。可是这太长了全部都围在脖子里不舒服,不如扎起来。”
凤苍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头发上。
短发齐肩,发质不是太好,发梢有些发黄。想起刚才她要扎起来的模样,不禁笑道:“你若是想扎起来让木香给你梳个发髻,那样还好看些。明日一早就要去京都了,头发梳起来也好。”
“你这话什么意思?”李瑶放弃了,觉得还是让木香找寻玉要了那牛筋自己再去碰自己的头发,不过这男人刚才的话,字里行间怎么看怎么又嘲笑呢?
站起身,抬头看着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眼里闪着精光,缓缓道:“我再怎样你不是也看上了,如果我将来再被人谈论到容貌方便的事情,那只能说明你眼瞎了。”说罢还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十分诚恳道:“你就是眼瞎。”
李瑶的不讲理他已经见识了,这个女孩,不管理在谁那里,她似乎都是对的,且说得头头是道,不过他也欢喜她这个性情。凤王府的女主子,若是一味的忍让懦弱,那只有被吞噬的份。
看着她些许得意的模样,凤苍失笑,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本王虽然不自恋,但是也晓得无论哪个方面都少有对手。对着这样一个男子瑶瑶居然无动于衷不动心,也不知是谁......”
后面两个字凤苍没有说,但是李瑶却听出来了,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跟在他的身后,送了一个白眼给他,没好气道:“你一个男人非得跟我一个小女子嘴上斤斤计较吗?就算是眼瞎那也是你先眼瞎,毕竟对于你的容貌我还是十分的满意。”
“瑶瑶太妄自菲薄了。”凤苍语气中含着浅浅的笑意,心情似乎非常好。虽然雨天赶路不是太好,但是一路上有这个女孩陪着说话也是一个不错的感受。
“瑶瑶虽然不是惊艳的美人,但是却也生的可爱,让本王心动。”
李瑶感觉心中一暖,被他握着的手温度也不觉上升几度。他的背影很美。是,想了很久李瑶只能用美这个字形容。也不对,或许还可以用个词。
温暖。
能把情话说的这么一本正经的恐怕也只有他了,可是她却该死的受用。
“凤苍,我觉得我要沦陷了,你这个挂开的有些过分。”颜值是天生的,老天的宠儿啊!
开挂是什么意思凤苍自然不明白,不过从这个女子嘴里听到的不懂的词已然不是少数,所以也并没有深究的意思。不过听着她的前半句话心中却很是喜悦,眸中的暖意几乎抑制不住。
“嗯,那你沦陷吧,本王接着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