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老太君,奴婢,奴婢不敢说。”
小丫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不然独孤云若和独孤家的名声就毁了。
“是不是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独孤无敌从外堂跑进来,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生怕自己的宝贝孙女出了什么事情,但是转念一想,在独孤家自己的院子里面,谁还能动她独孤云若不成,转念一想又道:“是李家公子?”
小丫鬟见着一群大人们围着自己,都是满脸焦急的模样,一双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仿佛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样,更下的说不出来话了,跪在地上,浑善颤抖着。
“你这丫头,快说啊,真真是急死老夫了。”
独孤无敌这种的急性子,见此狠得跺跺脚,恨不得砍上一刀来的痛快。
“国公爷,奴婢不敢说,请,请您自己去看吧,奴婢真的不敢说。”
小丫鬟不停地跪在地上磕头,把独孤无敌气的没办法了,反倒是独孤老太君和独孤云若的生母孙大娘子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端倪,知道这小丫鬟为什么打死也不敢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独孤老太君拿着自己的拐杖敲了敲地,喝问道:“小姐在哪?”
“启禀老太君,小姐在偏院的凉亭,小姐,小姐喝了很多酒。”
听了小丫鬟的话,独孤老太君手持着自己御赐的龙头拐杖,步伐虎虎生风的向外走去,看来也是武功在身。
“母亲,您慢点。”
孙大娘子赶忙追了出去,跟上老太君的步伐,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走出去很远。
“母亲,若是真的发生了那事情,该怎么办?”
孙大娘子担心的说道,之前丫鬟说了独孤云若喝醉了酒,所以她误以为是独孤云若和李轶涵两个人都喝醉了不省人事,做了那夫妻之事。
“能怎么办?”独孤老太君步伐更快了几分,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媳妇:“不管怎么样,这门婚事必须定了,而且,择日完婚,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这个院子,刚才那个小丫鬟不行就封口送出上京去。”
“儿媳明白。”
孙大娘子执掌这内院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懂得这事情的处理方法,点了点头,正说着独孤老太君和她两个人在连廊转了个弯,跨过一道门,进了偏院,走在偏院的长廊上,老远就看见那凉亭中,独孤云若和李轶涵两个人坐在地上,看不清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所有人都会误以为他们在做什么羞耻的事情。
“云若。”
孙大娘子见此更是不在搀扶老太君,自己先快步跑过去,她现在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挽回自家女儿的名节,后面可还跟着一大群人呢,可是当她跨上凉亭的时候,却是松了一口气,此时的独孤云若和李轶涵两个人都坐在地上倚着凉亭的栏杆睡觉,只不过此时的李轶涵没有在抱着石凳子,反而是脑袋枕在栏杆上,而独孤云若此时脑袋枕着李轶涵的双腿怀中抱着一个酒坛子,两人头发和衣服都有些散乱还被酒染湿,但是幸好,衣衫都完整,显然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天爷啊,真是万幸,万幸啊!”
孙大娘子见了眼前的情景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放下自己悬着的那颗心,转身回去搀扶老太君道:“母亲,没事,两个孩子只是喝醉了睡着了。”
独孤老太君走到凉亭上,看着眼前的场景松了口气,道:“想来那小丫鬟是来叫他们看见小姐这样不敢声张,生怕毁了云若的名节,所以才吓成那个样子,你快去把云若扶起来。”
孙大娘子正去扶着,只听见独孤无敌人还没到,那大嗓门就带着哀嚎传过来了:“云若怎么了,我的宝贝孙女怎么了?”
紧接着独孤无敌就显示出了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战场老将,一路小跑着就冲了过来,把李牧等人都落在了后面,急急忙忙的跑到独孤老太君的身边。
“老婆子,咱们孙女怎么了?”
独孤无敌见了独孤云若醉的不省人事,孙大娘子正费力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自己顾不得刚才跑的差点累断了气,问道。
“你这老货喊什么喊,在咱们自己家孙女能出什么事情,喝醉了看不出来?”
独孤老太君怒斥独孤无敌,独孤无敌如同一个犯错误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十分委屈,同时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刚才心里着急,一时间竟然忘本了卖了老大的力气跑过来。
“老头子,这件事你说怎么办吧?”
独孤老太君看着独孤无敌的样子,摇了摇头,这老夫老妻过了几十年了,还像年轻的时候一样。
“什么怎么办?云若这不是没事吗?”独孤无敌不懂刚才发生的事情,神经大条的问道。
“你好好看看,那地上躺着的是谁。”独孤老太君指着地上醉的不省人事的李轶涵道:“李家的孩子,和咱们家宝贝孙女喝醉了酒,两个人就这样躺在一起不省人事,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是要说闲话的,咱们家云若可是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
“我看谁敢。”独孤无敌一声怒喝双拳紧握:“谁敢说我独孤的闲话,老子拿刀砍了他。”
“独孤老哥,怎么回事啊,你要砍了谁啊?”
“没事没事,你听错了。”独孤无敌连忙摆摆手。
李牧老爷子走的慢,但是此时也走到了这里,看着正在发飙的独孤无敌问道,一旁李轶涵的母亲看着李轶涵坐在那里不省人事的样子,还以为李轶涵是被人打晕了,着急的走到自己儿子的身边推了推李轶涵。
“别闹,喝酒,来继续喝酒。”
被自己母亲推了推,李轶涵却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反而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又抵着头,睡了过去。
“李家姐姐别担心,两个孩子就是喝醉了酒,在这睡着了,没什么大事,那小丫鬟年纪小不懂,所以才咋咋呼呼把大家都吓到了。”
孙大娘子扶着自己女儿将她交到身后的两个侍女手中,然后招手,让两个家丁将李轶涵抬到厢房去,派人照顾着,看着两个人都没事,一群长辈们都放下了心,返回了正堂。
在正堂刚坐下,独孤老太君一反常态的屏退的所有下人,严肃的坐在堂上,气势凌然,仿佛她才是这一家之主,而真正的一家之主独孤无敌,此时也只有低着头等着听讲的份。
“老嫂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咱们这里也没外人。”
李牧知道这独孤老太君想要说的事情肯定是和刚才在凉亭中的两个孩子有关,而且事情他也能猜到,肯定是自家孙子占了独孤家女儿的便宜。
“既然你也说了,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李牧,咱们两家相识多年,交情斐然,你今日上门亲自来为你孙子求娶我家孙女,我也足见你家的诚心,可是有些话我也不得不说,若是我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对,还请你别放在心上。”
独孤老太君话语中带着些冷意,言辞间仿佛带着刀光剑影,一旁的独孤无敌听了抬起头来,仿佛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独孤老太君一个犀利的眼神镇压下去。
“老嫂子请说,咱们之间还有什么虚的,直说无妨。”李牧笑了笑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听你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了。
“那好,别的不说,我先问你,你家孙儿,今年二十二岁,加冠以余两年,我家孙女今年十八岁,两人相差四岁,你李家早就该为孙儿匹配婚姻,为何一定要等到今日,再者说这上京城名门贵女多得是,又为何是我家云若?”
“老嫂子这话问的好生蹊跷,我家孙儿若要娶妻,这上京城除了云若丫头,就只剩下皇家的公主了,当年皇室有意促成与楚家联姻,我就想要把这桩婚事与你家定下,奈何两个孩子太小,云若更是兄嫂心尖上的宝贝,想来是不会允许的,可是前次,在哪楚家的婚礼上,轶涵和云若两个孩子,一个当了傧相,一个当了伴娘,我看了那也是极为般配的,所以就亲自上门来求亲。”
李牧带着微笑侃侃而谈,说的都是那些谁都能一眼看出来的事情,但是却避开了独孤老太君真正想要听的话,独孤老太君见此,不由得笑了笑,指着李牧道。
“你这个老滑头啊,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你明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你还在这跟我装蒜。”
“哈哈哈,老嫂子,有些事情咱们都心知肚明的,何必说到明面上来呢。”李牧笑道:“不过我可以保证,我们两家联姻,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你说的也是在理的。”独孤老太君点点头:“那今日便把这婚事给定下,然后找人选日子摆定亲喜宴。”
眼看着这事情一下子就要定下,独孤无敌看着一反常态的夫人,不由得问道:“夫人,你之前不是说还要看云若自己的心意吗,若是她不愿意嫁绝对不勉强她。”
“你这个老东西,真是越老越糊涂了。”独孤老太君也不管还有外人在,破口大骂道:“刚才在哪凉亭你没有看到吗?一个未出阁的女儿,竟然和男人喝醉了酒在一起搂搂抱抱,若不定下,云若的名节怎么办,云若她自己醉酒做出这样的事情,哪里还由得她愿不愿意嫁人的,今日这桩婚事,就由我这当祖母的给她定下了。”
“好好好。”李牧抚着自己的胡子笑道看着自己身旁的李氏道:“你回去便开始与伯晟准备这件婚事,我李家的府库全开,选最好最贵重的聘礼,全家上下都要积极准备这桩婚事,哈哈哈。”
“是父亲,儿媳定然准备妥当。”李氏见自己儿子得了独孤家这上好的姻缘,也是心里喜笑颜开,笑的合不拢嘴。
独孤无敌见这件事自己家夫人都已经敲定了,知道此时是要展露自己作为独孤家家主身份的时候了,拍了下桌子起身道:“老夫的宝贝孙女要嫁人,那必须要跟公主一样出家,老大媳妇,老二媳妇,四海媳妇,你们三个去给老夫把咱们家府库拿出来六成,给云若当嫁妆陪嫁,必须都是最好的,另外,那定亲喜宴,咱们家来摆,到时候把上京城的达官贵人,有点身份的都给我请来,哈哈哈,咱们家好久没办过喜事了,这次必须大办。”
看着独孤无敌此时春风得意气势昂扬,独孤老太君也露出了笑容道:“对,必须大办,你们赶快去吩咐厨房,做晚宴,晚上请李家的丞相也过来,咱们两家人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办这场定亲宴。”
“是父亲,母亲,请二老放心,儿媳定然会把事情办得妥帖。”
第二天一早,当李轶涵从朦朦胧胧中醒来,看着自己身上新换的衣衫,还有这陌生的房间,脑子显然还是有些不清醒,自己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和独孤云若喝酒的时候。
推开门,李轶涵踏出屋外,立刻有一个侍女迎了上来对他道了个万福。
“我,这是在哪?”李轶涵问道。
“回禀姑爷,您这是在靖国公府!”侍女恭敬的回答道。
“独孤家啊,看来是昨天喝醉,诶,不对,你刚才叫我什么?”
李轶涵拉住那个侍女,严肃的问道。
“姑爷啊。”侍女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了您昨日喝醉了不知道这件事情,您家老太师和咱们家老国公老太君已经为您和云若小姐定下了婚事,过几日便要摆定亲宴了,所以奴婢斗胆提前叫您一声姑爷。”
“什么?”
李轶涵有些猝不及防,感觉自己不是喝醉了一夜的酒,而是错过了一个世纪一样,呆立在哪里,就这样,他和独孤云若就定亲了,他李轶涵,要成亲了,他还记得昨日独孤云若和自己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说的话。
“轶涵哥哥,如果真的要嫁给你的话,我也认。”
那句话真的有些刺耳,因为独孤云若并不是心甘情愿,李轶涵不喜欢强迫别人,尤其是曾经若当做妹妹的独孤云若。
九华山,太玄门山门所在地,。
皓辰跟着许素素一行人来到了太玄门,在山脚下就看到太玄门立下的牌坊,那恢宏的样子,令他赞叹不已,仰头望去,山峰林立钟灵毓秀,不亏是武林大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