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个月过去了,这一日,洞府里落坐着郑元庆、张商、习子凌和白木四人。
“哼,没想到灵丹峰竟然这么行事,师傅我们这该如何是好呀?”张商询问郑元庆说。
“这事也是在所难免的,白木与我们走这么近,如今又是丹师,我们能想到,别人自然也能想到。”郑元庆叹息说。
“可是他们让上任的长老当众炼制心元丹,这可是普升心动镜所需的丹药,白木才成为丹师多久,怎么可能炼制成功呢!”张商气急败坏说,张口把灵丹峰的祖宗拜会了一遍。
“好了!”
张商看师傅面露不喜,这才闭口不言,郑元庆看着白木说:“白木三天后就要出席丹药盟会议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功,心元丹的丹方给我一份,再送一百份药材过来,我争取在这三日里,看看能不能炼成心元丹。”白木回应说。
“三天怎么可能掌握炼制心元丹,而且你还是……”说道这里张商停下话语,没有把话说完。
“我还是一个筑基镜的小修士,怎么可能炼制成功心元丹吧。”白木看着张商替他把话说完。
“我不是……我只是……”张商说的语无伦次,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好。
习子凌看着一时语塞的师兄,出来打圆场说:“白木,师兄只是关心你,你别往心里去。”
“分得清,只是如今之际,要不然我三天之内掌握心元丹,要不然庄师叔祖回来接任长老职位,怎么做就要看各位的了,我也只是提出建议而已。”白木平淡的说出。
“你有几成把握。”郑元庆询问说。
“一成。”白木回应说。
“一成!”坐在一旁没说话的张商惊呼连连,连忙闭嘴。
“嗯,这一成还要感谢天金峰送我丹经的残本呢,要不然我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白木看着张商说,同时也是说给其他两人听的。
“丹经!”郑元庆回问。
“残本,只有开头几页,其他都是后人加上去的。”说着白木站起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拿着一本书籍走了出来,交给了郑元庆。
郑元庆接过低头仔细端详。
“那也非常了得,能给丹经续写的人,最起码也要灵丹师水准!”郑元庆爱不释手的说。
郑元庆沉息思绪,心中暗自盘算,过了一会目光越来越坚定,看了看张商和习子凌说:“张商、子凌你们二人即刻去任务殿换取心元丹的灵药,能换多少是多少,这是我的令牌你们拿着。”
郑元庆掏出自己的令牌递给张商,张商接过令牌面色复杂说:“师傅……”
郑元庆打断张商的话说:“不要多说,快去快回时间紧迫!”
二人看郑元庆心意已决,只能领命告退。
郑元庆与白木闲聊几句不再多言,白木看着郑元庆闭目养神,也不再好说话,只好陪座不语。
……
没多久二人回来,张商手一挥,地上堆满药材,张商恭敬的把令牌还给郑元庆手里,郑元庆收好令牌揣进怀里。
“你们二人先回去吧,这三天我要和白木一起闭关,争取三天后能让白木炼成心元丹。”郑元庆对着二人说道。
二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告辞退下走出洞府,习子凌对张商说:“师兄,你说师傅他老人家怎么想的,这白木就算丹道天赋再好,又怎能在三天之内就以筑基镜的修为炼成心元丹呢?”
“哎,如今之际也别无他法,师叔是不可能回来做这个长老的,如今只能指望白木天赋异禀了呀!”张商叹息说。
“话也不能这样说,以师兄你的才情就算当这个长老也是绰绰有余的,倒是师傅花这么多任务点去做一件徒劳无功的事情,哎!”习子凌说到这里叹息道。
“唉师弟,师傅做事又岂是我们可以揣摩的,我们安心做好师傅交与我们的时间好了。再说了原本师傅已经决定让你顶替这个长老的位置了,我劝师弟在这件事上还是少说为妙,免得事情不美!”张商说道。
“可是……”习子凌正想再说,却被张商打断,说道:“师弟,师傅不是我们可以揣度,走吧!”
说完张商径自往前走去,留下习子凌站在原地,扭头看了眼关闭的洞府,这才急忙跟上张商离去。
洞内郑元庆拿着残经感慨说:“都说我我炼丹天赋异禀,其实我不过早年得到一些机缘而已!”
白木望着郑元庆,又想到他把习、张二位弟子潜走,说道:“师叔祖早年也得到过丹经残卷?”
郑元庆一脸赏识的看着白木,笑说:“你倒是聪慧,不错!”
说完郑元庆摊开掌心,手掌上出现一个兽皮卷轴,卷轴飞到白木面前停格下来,白木伸手接住。
一行行字迹映入眼帘,白木沉寂在兽皮卷轴中。
直到最后一行字看完,白木这才抬头朝郑元庆问道:“这是!”
“嗯。”郑元庆回应说:“我之所以能在丹道上有如此成就,就是行为早年得到了丹经残卷,我得到的是丹经里的淬字决,而你的这个刚好是炼字决,一淬一炼,一热一冷,一阴一阳,道为一,一生二,二为阴阳,二生三,三为三天、地、人,三生万物。看样子我外门丹道真正到了和灵丹峰叫板的时候了!”
郑元庆越说越激动,发现自己有点失态,这才压住自己澎湃的内心。
“丹经的总纲除了除了大一统心法之外,便是这淬炼二法了,一淬一炼间让丹药达到最好的状态,丹药必定能与灵丹峰炼制的丹药真正的叫板。只是可惜的是我的炼字决有点残,少了最后几句,就不能让淬炼发挥最大功效了!”白木看着兽皮卷说道。
郑元庆听完白木的话,眼中诧异,看了看手中的炼字决,发现很完整,嘴上却淡淡的说:“没想到白小友这都看出来了,我还正想指出这一点呢,那小友可知道错在哪里呢。”
郑元庆一本正经的胡扯,说的头头是道!
其实他自己都没有看出来。
白木看了看手中的兽皮卷,沉思一会说:“要是没有这个兽皮卷我也没看出这个缺陷,正如师叔祖所说的,这淬炼二法,对应一阴一阳,讲究阴阳调和,淬字决有着最后二法相融阴抱阳的心法,而炼字决却只说如何去阳抱阴,却没有心法。”
郑元庆走到白木面前,拿起淬炼二法观看,经过白木的指点,郑元庆这才发现这一丝漏洞,对白木的认同水涨船高,点点头说道:“小友不愧是丹道奇才,我还想告诉你这个漏洞呢。”
“不敢不敢,哪有什么奇才,就是书看多了,虽说丹经乃是最顶尖的功法,但它的基础还是常见的,师叔祖不是也看到了吗。”白木谦虚的说。
“哈哈哈!好,谦让而不骄纵,好!”郑元庆被白木说的一点也不害臊,就像他知道一样,笑着夸赞白木。
“现在你有几成把握了呢。”郑元庆看着白木问到。
“三成。”白木伸出三个手指说。
“嗯,好!三成已经可以了,不过想要炼制心元丹,你最起码也要有六成把握,这三天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我要用高压手段把你推上六成!”郑元庆笑道。
两人准备妥当,盘膝坐下郑元庆开始为白木讲解丹道,虽然白木在炼丹上也有一定的基础,但是却有长处也有短板,而郑元庆就是要先把白木的这些短板补上。
郑元庆从最简单的药理讲起,再到草药的配比,直到炼丹。
两个时辰过去,白木就把郑元庆所说的知识基本上吃透,就是郑元庆知道白木的天赋,也是吃惊不已。
这才多长时间呀!
之后郑元庆开始为白木讲解丹经淬字决。
“淬就是洗,洗涤药草中的杂质……”郑元庆开始解说淬字决。
淬字决说完,两人开始探讨淬炼二决的融合,你一言我一语,把个人的感悟说出。
郑元庆老练围绕着丹经淬炼二法修炼,白木虽然在基础上比不上郑元庆,但他思维跳跃,总有一些奇思妙想,总能说出一些新意。
白木在炼丹不再是一板一眼的操作方法,而有了自己的选择,就算是相同的炼丹手法,两人在使用上却各不相同。
一开始郑元庆还不能接受,炼丹怎么能这么炼呀,可是每每这个时候白木就会回他一句,那炼丹怎么炼,像你那样吗?
白木有问郑元庆说:“是先有丹药,还是先有炼丹师?”
郑元庆回应说:“当然是先有炼丹师了。”
“那第一个炼丹是出现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炼丹术法,他又是怎么炼丹的呢?”白木又问。
“话不能这么说第一个人必定是丹道的开拓者,无中生有,自然要勇于尝试,不然何以找到正确的路!”郑元庆接着说。
白木听的眉头紧锁,说道:“什么又是正确的,什么又是错误的。”
“无数先贤走过来的路,开阔出的道就是正确的。”郑元庆回答。
“那不是正确的路,而是安逸的路,时代在改变,道法在进步,他们所有的路只是对应着那个时代的最高标准,对现在来说他们的路已旧,法已老!”白木直视郑元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