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吉看着青年,又看了看白木,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的说:“这位师兄意下如何。”
“这个……”青年看着唐吉手里的开光丹,有心想要答应,可是白木必定先来,出得也是开光丹,只是不能立马拿出来。
白木看着青年,神色淡然的说:“这位师兄,这场交易我退出!”
白木抱拳转身离去,青年没有想到白木如此通情达理,自己主动退出。
“白兄弟等下!”青年看着白木转身离去,高呼其停下。
青年要比白木大,但因为白木身份特殊,不仅是天山派的四代弟子,更是西天寺的一代弟子,方丈都要称其一句师叔呢!
所以青年也就称白木为兄弟了。
白木停下转过身,面漏不解问:“师兄还有事吗?”
青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白师兄不好意思,这样吧除了这个丹炉之外,我送白师兄一个东西,就当我陪个不是了。”
说完上前一马拉住白木:“白师兄随便挑随便选!”
“算了,有劳师兄好意了,这就不用了。”白木回应。
“这可怎么行,本来就是白师兄先来的,按理说这场交易也是我和白师兄的,师兄能够如此,师兄我潘立云对不起白师兄,不讲信用。”潘立云一把拉住白木,死活不愿放手,白木好说好劝,可潘立云就是不放手,最后白木实在没办法,蹲下身挑了一个玉瓶。
“那就这个吧,看着挺顺眼的。我也不能白要你的,你跟我说你住哪里,赶明儿有空我给你送点丹药去。”白木打量一番,很是满意的说。
“那怎么行,我都说了要送给师兄,怎么还能收钱呢!”潘立云连连摆手拒绝。
“慢着!”
正在两人说话间,唐吉打断两人的话语,双眼一转,怀心思油然而生!
“怎么你还想买这玉瓶。”白木看着唐吉问。
“当然,我突然看着这个玉瓶很是喜欢呢。我愿出一枚开光丹换此玉瓶!”唐吉一脸小人得志的嘴脸。
潘立云正想说话,却被白木一把按下,白木淡淡的说:“可以,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你喜欢这个我让给你。”
潘立云看着白木都这样说了,也只能说:“白师兄,你在挑一件吧。”
白木没有拒绝,接连挑选了两次每一次最后关头唐吉都给以一枚开光丹买下,白木也不生气,笑着再去挑选!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唐吉也看出来了,白木就是存心的,但是他自己找的事,他也是没办法。
一连花去了四枚开光丹,就算是唐吉家世显赫,也是吃不消,一枚开光丹可是抵得上黄金百两,够一个村庄几十户人家一年用的了。
就算是唐吉也是一阵肉痛。
白木又拿起一个镜子,镜子看着很是古老,上面刻着的花卉图案,现如今已不再使用,白木拿着镜子,打量着唐吉说:“这个镜子我看着也很是不错,唐公子要是喜欢,我让贤,怎么样呀唐公子!”
唐吉看着白木可憎的嘴脸,很想将其暴打一顿,压制下心头怒火,咬牙切齿的说:“不用了,喜欢你就好好留着吧,哼!”
唐吉扭头就走,部分弟子纷纷叫好鼓掌,仇富的人不在少数,落井下石的人更不在少数,看着他们是为着白木叫好,其实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唐吉在这里面皮失的越多,记恨之心就越重,而这个被记恨的就只有白木一人了。
白木看着唐吉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会他就已经发现唐吉了,知道唐吉在看着自己,其实一开始白木的目标就是这个古镜。
在他经过这个古镜的时候,丹田里的玉碟突兀的震动了一下,然而为了能得到这面古镜,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情,功夫不费有心人,白木不仅顺利得到古镜,还分文未花,并且让唐吉白白花费了四枚开光丹,可谓是痛快人心!
潘立云那些四枚开光丹,到了这个时候还有点不敢相信,感觉一切太不真实了,等到回过神来,发现白木已经不在,连忙收拾好自己摊位去找白木,已不知白木去了哪里,只好作罢,辗转回反!
覃焱与白木并肩而行,不时看两眼白木。
白木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你早知道唐吉在哪里吧!”覃焱听到白木的话,立马询问说。
“我不仅知道他在哪里,我还知道他要找我的事。”白木笑着说。
“所以你就故意让他白白花费四枚开光丹,你这又是何苦呢,这只会让你两的矛盾越来越严重呀!”覃焱苦口婆心的劝说。
“覃焱。”白木突然停下直视着覃焱。
“我离开家时,我母亲交代我出去不要惹事,不要生事,能忍就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也是这样做的。”说到这里白木停了下来。
继续朝前走去,接着说:“然而我发现这样是不对的,面对这些恶贯满盈的人,只要你忍了一时,只会让他们更加嚣张跋扈,一味忍让,只会让他们更加的肆无忌惮!”
“忍一时,不会风平浪静,退一步,更不会海阔天空,面对强权的时候,一味的忍让,是对自己的残忍!”
覃焱还想说些什么,发现自己无话可说,最后谈了口气,说:“白木你变了。”
“嗯。”白木青青回应,漫步朝前走去,就这覃焱停在原地,望着白木越来越远的身影,陌生感涌上心头!
后面白木没有再买什么东西了,甚至已经无心外物了,计量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唐吉的突然出现,不是偶然,世间任何偶然的事情,都是有心人为之,而这一件事是谁在做呢?
答案显而易见,但又晦涩难懂,任何事物太过于明显,都会显得太过于简单,简单的事只有孩子会做,大人不会去做,简单对应着随心,随心就不会衡量得失。
大人们不会这样做,更何况是这些手眼通天的大佬们!
有人要接着明面上的矛盾,把这覃水搅的更浑,这人会是谁,这么做他对他有什么好呢?
白木脑中思绪飞扬,内心空明通透,梦镜经历百载,又加上进入心境二阶明心照本心,白木看似还是一个孩子,其实心智已经可与这些大佬博弈!
不然白木又怎么在十死无生的处境,以自己的智慧硬生生的披荆斩棘,走出了一条活路呢!
天色慢慢变黑,大会上的弟子越来越少,行人熙熙攘攘,白木穿梭在三三两两的人群里,想要找出谁会是最后的收益最大的!
可是无论白木怎么推演都找不出,感觉那个人都是,又都不是。
停止思绪,白木发现天已经蒙蒙黑了,转身与覃焱一同离去!
……
屋中灯火阑珊,白木盘膝在床,掌心法则流动,明明什么也没有,可是白木掌心上却又火焰燃烧时空间扭曲的波纹!
漆黑的夜晚,窗外白茫茫一片,浩瀚的天空和广袤的大地相连,大地一片雪白,白净无暇!
白木掌心波纹时大时小,波涛起伏,白木额头上不时有汗滴滑落,死死盯住右手掌心,看着那透明的波纹。
将近三个月白木全身心投入修炼煴火照天炎上,也终于在不久前走了成果,终于把煴火照天炎中的煴火攻克,让保留火焰的温度,去除火焰的光和热,把有质无形的法则与火焰法则的温度相融,形成煴火!
虽然只是刚刚形成,连最基本的控制都很难做到,但是白木一点也不气馁,反而心中一阵自豪,他做到两千年来天山所有弟子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手中波纹荡漾起伏,万事开头难,如今最难的一步已经攻克成功,白木就可以施展自己第二个计划了,开始炼丹!
这段时间白木靠自己修炼根本微乎其微,只能换取丹药修炼,自己制药所换取的任务点根本不够自己修炼所需,丹田里的玉碟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不管有多少真气,全部吞噬进入,他想要用也能用,可是要想破镜普升,必须把这个问题解决,不然白木此生都要被困筑基镜不前!
考虑自己修炼破镜此生无望,唯一的希望就是丹药了,或者像九指一样,使用大神通给自己来几次洗礼!
可是谁又会给白木洗礼呢,先不说有没有人给白木洗礼了,就算是有谁又会愿意呢!
洗礼本身对洗礼者是有损耗,对洗礼者根基有一定的影响,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在下一个普升镜界的时候成功,谁又会做损害自己利益的事情呢!
就是把自己的力量过度给对方,不过这样做双方都是有伤害的,过度的人会因此修为降低或者修为不稳固。
被过度的人真气或者真元运转不稳,甚至出现堵塞,必定不是自己的。
像九指和白木这样的必定天地间就一人,九指是真的修为已经到了满盈的状态,生命层次已经饱和,除非生命再一次越近,也就是破镜,不然无论他再怎么修炼,铁锅就这么大了,除非换新锅,不然这能装这么多的水。
白木就更不用说了,玉碟本身就是一个域场,哪怕真元是九指的,玉碟照样能炼化,化成白木自己的真气,要是其他人被九指洗礼灌顶这么多真元,就算不气也早已经卧床不起了,那还能到处蹦跶。
所以第二条路,白木经本上没希望了,就只剩下第一条路了,用丹药铺路,把玉碟给填满!
以白木如今虽然只是筑基镜前期的修士,可是白木丹田真气总量已经赶上一个开光镜的修士了,炼丹已经不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了。
炼丹最低需要修士达到开光,修士达到开光后,体内的真气可以满足炼丹所需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