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我现在特别想打人。”被黑子派出去调查冯夏至身份背景的胡子在电话那边叹气道。
“打。别自己动手,找几个当地痞子,打他十万块钱的。”黑子说。
“好嘞。”胡子乐了。
挂断了胡子的电话,黑子打电话给边东晓:“有时间听我给你讲一个悲惨女人的前半生吗?”
黑子喝了一口楼下咖啡厅的柠檬茶,对边东晓说:“冯夏至的前半生,就像这杯柠檬茶,又苦又涩。”
“难喝还去买。”边东晓不屑道。
“我想看看她。”黑子说。
“有时间你常来看看我,看我女人做什么。快讲,我还有事。”边东晓不悦道。
黑子松了松领带,说:“冯夏至除了一个姑父,没有其他亲人在世了。我派人去了冯夏至上一个能查到记录的居住地,新疆,据房东讲,房子是她姑姑自己来租的,他没有见过冯夏至。她们姑侄两人来离家遥远的新疆做什么,房东不知道,他只知道她们只住了十几天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查到了她姑姑的死亡证明,死于恐怖袭击。当时,她们姑侄两人在一辆过境的大巴上,有分裂分子炸了那辆大巴。”
“难怪她的腿上有弹片伤。”边东晓自言自语道。
“冯夏至和她的姑姑在过去的十二年里一直四处流浪,居无定所。这是她姑姑的通缉令,涉嫌故意伤害,受害人,她丈夫。”黑子将手机里的一份电子文档发送到了边东晓的手机上面。
“她为什么要用菜刀砍她丈夫?”边东晓问。
“没有官方原因。不过,街坊们提供了一些信息,拼凑起来,事情可能是这样的。她姑姑,常年被家暴,收养了失去双亲的冯夏至之后,被打得就更严重了。因为冯夏至的父母没有给她留下什么财产,收养了她,家里的经济负担就加重了。家暴最严重的一次,她姑姑被打得流产。不过,即使是这样,她姑姑也没有反抗过。直到有一天凌晨,她姑姑敲开了邻居家的门,拜托他们帮忙照看冯夏至。当时只有十四岁的冯夏至头发凌乱,满脸泪痕,身上裹着一件大人的外套,脚上穿着两只不一样的拖鞋。天不见亮的时候,她姑姑拉着行李箱,把冯夏至接走了。你觉得,她那位那么能忍的姑姑为什么突然就砍人了?”黑子说完,拿起柠檬茶,又喝了一口。
“他还活着吗?”边东晓脸色骤变。
“刚打了他十万块钱的。”黑子说。
“留着他干什么?”边东晓目露凶光。
“出了人命,夏至会被波及的。目前的安定生活对她来说很难得,别给她添麻烦了。”黑子说。
“夏至,夏至是你叫的?叫大嫂!”边东晓说。
“按照你以往的感情经历来看,夏至能让你感兴趣多久还不好说。等你们分手了,我想试试追求她。”黑子说。
“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心里有什么事儿都告诉我,这也是你最大的缺点,有些事情我不想知道。”边东晓无奈地笑道。
“我希望你能对夏至好点,她这二十多年太苦了。”黑子说。
“我对她挺好的,我都邀请她搬去我家了。她只回应了我一个字。”边东晓说。
“什么字?”黑子想了想,说:“滚?”
“对,就是这个字。”边东晓点了点头,苦笑道。
“很夏至。对了,还需要再查下去吗?”黑子说。
“别查了,再挖出点什么,我怕我会接受不了。”边东晓说。
“没别的事的话,我走了。”黑子说。
“晚上我招待一大学同学,陪我去吧。”边东晓说。
“这不是穆总的工作吗?”黑子问。
“我那同学是个gay,子文太帅了。而且,我同学是缅甸人。”边东晓说。
“我不去。一,我长得也很帅。二,我怕遇到缅甸的老熟人。”黑子说完,起身走出了边东晓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