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袭天坐在二楼,兴趣索然看向楼下。
那里搭建了一个五尺高台,专门供神殿内适婚男子相互比武。不知是不是底下的人下传消息时出现纰漏,今天一大早,居然有人抱着个奶娃娃来提亲。
袭天看着那娃娃还在襁褓吐着口水,无奈扶额。
这怎么能当她的夫君……
除去高台,旁边还直立一根长杆,长杆的顶端挂着铜锣。规矩很简单,在打斗中,只要能敲响铜锣就算真正的胜出者。
数道白光在眼前闪过,令她眼睛生疼。
老祭司站在她身旁,还是如之前那般微眯似眯,注视着台上的比武,她嘴里喃喃,“有缘人还未出现……还未出现……”
台上的打斗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一个身材稍微高挑的白衣男子占了上风,只见他脚步微微一动,整个人快速转移,如风如影,不断变化方位,使人捉摸不透。
最后他以一掌击倒对手,成为胜出者。
可是当他要拿起圆头木锤时,端坐在椅子上的袭天突然飞身而至,夺过木锤。
她在离席的那一刻,老祭司彻底睁开双眼,里面清明一片,不过数秒,她又重新眯上眼睛。
白衣男子见她抢夺,不由惊讶道:“神女为何要如此?这只怕不合规矩。”
“要嫁的人是我,合不合规矩我说了算。”她语气微冷,霸道地握住木锤,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将锤子给他。
怎料,白衣男子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出声,“神女应该不知道吧?这规矩谁都能改,但唯独神女你一个人断断改不了,至于其中的缘由,神女想必是比我更清楚。”
说完,他趁袭天不备,抢过木锤,想要敲打铜锣。
“好小子!握在你姑奶奶我手中的东西也敢抢!”袭天暗骂一声,迅速反应过来,飞身跃上,紧跟他身后。
两人在空中不管不顾地打了起来,在交手的时候,白衣男子意识到她并没有使用灵力的意思,所以他也没有用灵力攻击,仅仅赤手搏斗。
人的力气总是有限的,渐渐地,两人动作都慢了下来。
白衣男子率先停手,满满的怒意,因为他发现,眼前的人根本就是在戏弄他,“神女,你对我似乎有所不满,处处与我作对,可否说出原因,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她没有对你不满,只是为了等我而拖延时间。”景玉轩缓步走上高台。
看着姗姗来迟的景玉轩,袭天满脸的不爽,昨天还满口答应说帮她,今天却来得这么晚,要不是她抢过木锤,她就要嫁人了。
“你是?”白衣男子端详他片刻,记忆中似乎没这个人存在,“你也是来提亲的?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景玉轩好笑道:“不是提亲,为何要站在台上,出手吧。”
他谦和地伸出手,做个“请”。
白衣男子顾虑看向袭天,见袭天不反驳,他再也没有犹豫,动身进攻,见状,景玉轩笑意不减,十分冷静应对。
双方动作都是极快的,她都没看清楚,白衣男子已然落败。
“我输了,告辞。”他沮丧地一拱手,翩然离去,也不见得他对她有多少情意。
“谢啦!”没想到景玉轩这么厉害,袭天朝他一笑,他伸手过来,她没明白什么意思。
他指了指她手里的木锤,“做戏要做足。”
“对哦,给。”袭天没有多想。
景玉轩一跃而起,敲响了铜锣,深沉雄厚的铜锣声悠长传向远方。
瞧见这一幕,老祭司念念叨叨走下楼,“了了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