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暴发户大腹便便,头脑简单的样子,玹以略有不屑,“我看那个老胖子色字当头,连自己有多少房妾侍都搞不清楚,断不会是成大事的人,会不会有别的人在暗中支配他?”
一语惊醒梦中人,暴发户狂妄自大,遇事却慌慌张张,确实不是没有成大事者的气魄。
如此想着,袭天赞许地多看他两眼。
玹以接受到她的眼神,立马理理衣襟等待她的称赞,但是袭天下一秒的话成功令他僵住了,“原来你还有脑子啊?哈哈哈。”
他郁闷,难道他平常表现得真的不聪明?
说笑归说笑,有些事她还需交代一番,“方才那个阿仁,你也要多注意,他甚是古怪。”
“得嘞,有我在,他翻不了大风浪。”
“德性。”
一个孩童走了过来,头顶扎两个结,形如两个羊角,甚是可爱,应该是鲜少与陌生人说话,葡萄似的圆圆大眼睛露出几分胆怯,“姐姐是否名叫袭天?”
怎么个个人都知道她是谁,袭天心生警惕,没有一口应承下来,打趣道:“你先说事,我再看看我应不应该叫袭天。”
“姐姐真有趣,有位哥哥想要找你。”那孩童被逗笑,打心底认定是她,边说着,边伸手指向不远处。
袭天循着方向望去,一个身穿金色长袍的人背对着她,长发用一只金簪在头顶简单绾了个发髻,其余的柔顺垂落腰间,她一眼认出他是谁。
她对孩童笑着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姐姐。”看她展露笑颜,小脸尚且稚气未脱,银眸仿若夜空中的星河,令孩童顿生好感,鼓起勇气跟着她走了两步,“哥哥说,姐姐心地善良,如果我能找到她,她会有奖励给我。”
袭天脚步一顿,对上孩童期待的眼神,她心想:屁话!
玹以鲜少看到袭天吃瘪,捂着嘴,肩膀一抽一抽,笑起来。她瞥了眼,郁闷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孩童手上,“呐,拿去吧。”
那孩童鬼灵精附体,咬了咬银子,瞅着上面有牙印才欢快地道了声谢,往其他地方跑去。
玹以拍了拍她肩膀,笑得话都说不上,“连……连孩童都知道……你的钱……有……有可能是假的,你怎么这么失败……哈哈!!”
以前还小,身为神女的她什么东西没有,出门肯定不用带钱,但瞧着来来往往的人都有钱袋,鼓鼓的,塞满银两,货物买卖都用它们,她就也想有银子傍身。
心思一动,就用灵力凝结出来。
白银与炽光一样,都是闪闪发亮,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辨别出来的,反正她瞧着就像。
事情的最后是她哥哥云鹤将她领回去的,她还不清楚是哪里出了纰漏。
不知道隔了多少天,无意间听到玹以和玹可两兄弟说话,她才知道那天她幻化出来的银两崩了店家的牙,往后的日子说话都得漏风。
“……”笑死你!
袭天面无表情,提起手肘毫不留情地撞到他腹部,他当即弯下腰,张了几下嘴,还是没能说一句话。
“我去去就回。”扔下话,独自走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