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黑眸极为缓慢转回,视线落在她身上,看似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他内心愤怒达到极点,明明是对方先动的手,为什么要他服软!
袭天没为他讲话,这让他很失落。
黑袍人黑眸亮光闪烁,玹以趁他松手,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心疼揉了揉,“真是疯子!这么大力,手都快断掉。”
“好了,别再说了。”袭天呵斥他,不敢去看黑袍人的目光。
玹以小声嘟嚷,“你就会护着他。”
袭天坐下时,黑袍人再也没有跟随,默默转身离开。她开口想挽留,可怎么也说不出话。
她不知道他名字,更没有足够的理由去留住他。
玹以语气带有幸灾乐祸的意味,“他走了?!你怎么不挽留?”
袭天收回目光,淡淡地说,“普通朋友而已。”
从一开始,他们各处不同的神殿,在世人眼中就是敌人,如今相聚又分道扬镳,不过是拨乱反正,正常到使人挑不出毛病……
可她却莫名感到不舍,也许是为了他们之间的默契而感到不值,袭天这样安慰自己。
背过身去的她没有看到,黑袍人在听到她的那句话的那一刻,身体一僵。
他隐藏得很好,好到令人难以察觉,要不是玹以一直盯着,恐怕他也会错过这一幕。
他坏意地暗自偷笑,他可是知道了某人不知道却又不得了的事情。
玹以忽然想起来,好奇问道:“对了,他刚才和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他问的应该是那一句“我可以杀了他吗”,玹以竟然没听出来,这下,轮到袭天好奇。
“我怎么会知道那疯子说什么,古古怪怪的,还凶神恶煞,肯定没什么好话,不听也罢。”提到那人,玹以就来气。
袭天怪异地看了一眼黑袍人离去的方向,他的话难道没人听得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问道:“死人的事你怎么看,他们说是同行做的。”
“哪件事?”玹以还在想方才的秘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她疑惑,“客栈昨夜被烧,你不知道吗?”
“嗯?哦!那件事啊!原来你说的是那事,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直说就好了嘛。”
“今天你是怎么了?你是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在心虚?”
“哪有?”玹以干笑两声。
袭天多看他两眼,辨认真假,玹以连忙正色,“我能知道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我们认识这么久,小时候还一起穿过同一条裤子呢,我什么时候瞒过你。”
“你还敢说以前,你突然买条肥婆穿的裙子是什么意思?还硬是要说,它是一只脚的裤筒,要我们两个一起穿上,以后就同一只裤筒出气,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这么……哎,没法说。”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穿过裙子……”
“直接说正事,昨天夜里,客栈被烧,你怎么看?”
玹以道:“是不是同行报复我暂时不清楚,我只能说,那客栈穷得叮当响,任凭是谁也不会将它当做对手。”
她点点头,“同感,说真,当晚我就在那里歇下,我还记得那个店小二说‘只有一间房’,那时我还以为他口误,应该说是剩下一间上房,毕竟客栈有三层楼,怎会只有一间房,现在想来仍旧不解。”
“我也是道听途说,前几日有位不明人士路过他店铺,说掌柜的五行缺木,要在客栈里堆积木材才会集聚财源,也不知道那人怎的就信了他的邪,原本三层的客栈,仅有一间房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