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06600000005

第5章

我走出黑蛋的视线,撒开腿跑到“迷你洗脚屋”,有几个女孩子都呆在一楼的房间里,正和姓柳的女老板说笑。她们看到我急急忙忙闯进去,都惊异地看我。柳老板最先认出我了,轻轻吁口气,说:“你是来……洗脚?还没上班呢,再过一个多小时来吧。”

我问:“有个叫杨洋的在吗?”

柳老板像鸽子叫似的咕咕笑两声,对着楼上喊了一嗓子:“洋儿--有人找!”

杨洋穿着裸露的上衣和短短的裙子,从楼上走下来,见到我就高兴地撮起嘴来,说:“小弟弟你来啦,这么早呀。”

我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她们都盯住我的脸灿烂地笑着,我结巴着说:“我来请你吃饭,你有时间吗?”

一个叫豆豆的女孩子插嘴问:“能不能把我们都请上?我们都没有吃饭呀。”

我没有回答,红着脸笑。

“时间来不及了,只有一个小时就上班,我还没有化妆哩,以后吧,楼上我已经泡了一碗方便面。”杨洋说。

柳老板倒挺理解我的心情,说:“杨洋你去吧,就在附近的饭店,一个小时足够了。”

杨洋犹豫片刻,让我等一等。她返回楼上,把泡好的那盒方便面捧在手里,走到我身边用肩膀碰我一下,她的腰部和臀部也就摇摆着打了个波浪。

“走吧。”她说,又对那几个女孩子说,“再见姐姐,再见妹妹,一会儿见。”

几个女孩子用一句外国话回应了杨洋--“拜拜哎”,她们或许只会说这么一句外国话,却说得很有洋人味儿。

我们走进附近一个小饭店,杨洋就小心地把方便面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

“你怎么吃得这么简单?你们这么辛苦……”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来,觉得说出来不太礼貌,毕竟她这份辛苦的工作不是可以赞美的。

她很平静地说:“你以为我是大款呀,我们是出来挣钱的,不是享受的,不吃苦能行?你最多要四个小凉菜,咱们喝瓶啤酒,我就吃方便面,你点多了菜我就走了。”

我本来也不会要太多的菜,所以急忙答应着,显出怕她走开的样子,说:“本来要好好感谢你,你却要勤俭节约。”

“感谢我什么?我有啥值得你谢的。”

“你救死扶伤,治病救人了。”

“那是我的工作,换了你也会这么做的。”

“你是个好人。”

她突然笑了,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好人?你说什么样的人是好人?”

“善良的人就是好人。”我说。

她沉思起来。这时候,服务员把我点的四个凉菜和两瓶啤酒端上来,我一边点这些东西的时候,一边在算它们的价钱,要把总价钱控制在我兜里那张票子上。我举起酒杯很洒脱地与她碰杯,两个啤酒杯快活地发出清脆而透明的声音,旁边桌子上的几个男人扭头看我们,那种流露着的羡慕和嫉妒的眼神仿佛锯齿一样,在我们脸上拉来拉去,搞得我很不舒服。

“这两天我还替你担心,不知道你找到工作没有,今天一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已经找到工作了,如果你找不到工作是不会回来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挣钱了,干啥呀?”她喝一口啤酒含在嘴里,眼睛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挥动了筷子,说:“像我这样聪明的小伙子,干什么不挣钱?条条大路通罗马。”

说着,我用筷子对着她做出一个夹菜的动作,然后神秘地一笑。她突然惊异地看我,一脸警惕的神色,说:“你掏别人的包?”我不回答,仍旧神秘地笑。

“你真卑鄙,这种饭我吃了要得癌症。”

她站起来就要走,我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强烈,说话的腔调都变了,不是那种甜软的普通话,使用的是西北语系。

“我说你怎么当真了?你看我像那种人吗?我说我杀人了你也相信?你看你激动的样子。”我急忙说。

她瞥我一眼,感觉我真是玩笑,又坐下了,仍冷着脸说:“你不能连起码的道德都不讲了。”

你听了或许感到可笑,像她们这种人还讲道德?而事实上她们确实非常道德,她们认为她们是凭苦力挣钱,并且用一流的服务使客人感到满意,因此她们的劳动所得是理所当然的。

我把找工作的过程告诉了她,她才放心地夹菜吃了。

“你不是本地人,你是从哪里来的?”我故意显得无所谓的样子问她,一边问一边举起杯子和她碰杯。

“父亲老家是这里的,母亲老家在宁夏。”她长叹着说,“我从小就被父母撇在宁夏一个小镇了。”

我仔细地看了她一遍,突然觉得我和她之间有了一种亲密的联系,彼此加深了理解和信任。意外和欣喜是自然的,我们都是被父母抛弃了的人,我非常亲切地看着她。她可能感受到我目光的、温隋,因此她的目光也变得细致而柔顺,微微向前倾着身子,很安静地垂着头。

“你怎么到了这个城市,到了洗脚屋?”我坦率地问她。

她看了看手表,说:“时间恐怕来不及了,我以后再给你详细说,现在只能简单告诉你,我父亲曾在宁夏当兵,在当兵的时候他跟当地一个女人发生不正当的关系,我就在这种不正当的关系中来到这个世界,当时他已经结婚,妻子在老家,他担心部队知道了这种事情,就把我送给了当地政府的一个局长,当然没有白送,他们索取了2000块钱的报酬。后来父亲就转业回到了老家,据说跟他的前妻离了婚,把我的亲生母亲接了过来。我长到十二岁的时候,才知道眼前的父母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虽然他们对我很好,但是我很想看看自己的亲生父母长得什么样子,就想看看长得是么模样。于是我就离家出走,开始寻找亲生父亲,整整找了九年,九年里的苦难也要以后慢慢跟你说。去年,我终于得知亲生父母转业来到了这座城市,我就搭乘一辆长途运输的大卡车,从宁夏到内蒙古,然后到北京,再然后转到这里,就是在转来转去的路上,那个长途车司机在驾驶室里强奸了我,他并没有耽误开车,边开车边弄我,折腾了我一路……但是我来了半年也没有找到父母的线索,这儿举目无亲,没有办法就进了洗脚屋,反正我已经被糟蹋过几遍了,况且作为一个女孩子,我除去干这个挣钱能养活自己,还能干什么呢?我想,只要父亲还在这座城市,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你知道父亲叫什么?”我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帮她做点事情了。

她用手指蘸了一些啤酒,在桌子上写着说:“王建斌,或者是兵。”

“哪一年回来的?”

“八三年或者八四年,好了,我要走了,你平时多留点儿神,也帮我打听着。”她站起来,把手上的啤酒对着衣服上擦了擦,朝我挥挥手走了。

我结了账离开饭店,回去的路上就开始琢磨如何寻找叫王建斌的人,我觉得应该去晚报登个寻人启事,或者去组织部、武装部、公安局之类的一些部门查找。我暗暗地去查找,有一天,我找到了她的父母,突然告诉她这个喜讯,她一定会被我感动得哭了,那时候她就可以离开洗脚屋,和我一起幸福地生活。

街上的霓虹灯已经亮起来了,整个城市处于一种迷乱和狂热的状态,从灯光下走过的青年男女,面孔显得虚无缥缈。我沿着人行道走回去,在路边的小店里买了一卷卫生纸,我跟黑蛋说出去买东西,所以总得买点儿什么东西做做样子。

走回药行,门紧闭着,我敲了半天,白猫才从楼上走下来,隔着门缝问话,小心谨慎的样子。确信是我的声音后,就很费力地打开了厚重的门。她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绸睡衣,式样像一件连衣裙,在灯光的照耀下,她身体的轮廓就清晰地呈现出来。她两臂交叉抱在前胸,正好把胸前一对乳峰挤靠在一起,显得更加膨胀。我的目光难免在她身上贪婪地逗留着,感受那肌肤的光滑和柔软度。

“买东西买到现在?我还以为你被东西买走了呢。”她看着我手里的卫生纸说。

我手里多亏还有一卷卫生纸撑着脸面,我对她笑了笑,说:“黑蛋哥呢?”

“还能干啥?打麻将去了。”她说完,冷着脸,扭着浑圆的臀部上楼了。

我感觉自己裆里的那个东西又兴风作浪了,很好,它可以随着我的情感潮起潮落,总算让我放心了。

黑蛋每天晚上都和几个朋友聚在一起打麻将,偶尔也去歌厅和洗脚屋晃一圈,但是从来不去粘糊那些女孩子。我到了内蒙古后才知道,他在白猫之外,养着另一个女人,并且和那个女人心安理得地生活着,嘴上总是说自己只赌不嫖,似乎养着另一个女人属于正常行为,与白猫没有什么干系。

当天夜里,黑蛋很晚才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昨晚那五个来看黄芪的乡下男人就来了,他们开着一辆东风车,还带着一个女人。他们一定回去商量了半个晚上,终于决定买黑蛋的黄芪。大概那个女人对几个男人不太放心,就跟着车来了,五个男人中肯定有一个是她的男人,但是我却看不出究竟是哪一个,她对五个男人都是一样的脸色,从她的举动上可以推断,她在几个男人中的位置是非常重要的。

女人走进药行,搬开一捆黄芪仔细察看,把一根黄芪的皮去掉,放在嘴里嚼着,然后把嚼过的渣滓吐出来。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几个男人一直站在她眼前,仔细地看着她的举动,等到她把渣滓吐出来的时候,他们都盯住了她的脸色。

“内蒙芪,晾干了八成。”她扫视了几个男人,盘算着说,“没有大赚头,不像你们说的那么粗。”

几个男人犹豫了,不知道是否要买,黑蛋故意走开一些,给他们一个再次商量的时间。他们凑在一起,极其神秘地说了几句,然后才慢慢的分开,女人又去拨拉着那捆黄芪看,那神态很像一个谋略家。

一个男人就走到黑蛋面前,说:“黑蛋,咱们是老客户了,我先给你三分之一的货款,剩下的一个月付清,中不中?”

黑蛋笑了,仰头考虑了一下说:“操,现在没有赊账的,宁可不卖货也不赊账。”

“看是谁了,我们有家有业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怕啥?我们暂时周转不过来,你宽限一下。”

“你们要多少货?”

“你能有多少?顶多有四吨,一起拉走了。”

黑蛋咬了咬牙,说先付一半钱,不能再少了。乡下男人就把东风车的后斗打开,把一堆绳子从车上拽下来。

“把磅秤拉出来,准备过秤。”黑蛋对我说。

我刚起床,还没有刷牙,我说:“我刷完牙行吧。”

我端着牙具朝楼上走,不紧不慢的样子,黑蛋走到我面前,突然把我的牙具拽过去,狠狠地摔在地上,用眼睛看着我,一句话不说。这是黑蛋第一次跟我发脾气,他恼怒的时候很可怕,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那种拖沓而随和的样子,我被他的目光盯的心虚,急忙低头走开。

白猫从楼上出现了,仍旧穿着睡衣,对楼下的黑蛋喊:“我下去帮忙吗?”过去没有雇佣我的时候,每次卖货都是白猫看秤,所以白猫不知道现在还用不用她。黑蛋对我的怒气还没有消,于是就转移到白猫身上,说:“孩子哭了你没听到?下边不用你操心,看孩子去!”

我把磅秤从屋子推出来,几个乡下人就把成捆的黄芪搬到磅秤上开始过秤,每过一磅他们几个人都要凑到磅秤前仔细看,担心我过秤上有手脚,尤其那女人,总是用疑虑的目光看我,嘴里还唠叨着,说黄芪太细了,切不出好药片来。黑蛋负责记账,偶尔也凑过来瞅一眼,小声叮嘱我要把磅秤看仔细,不要出了差错,然后又走开,远远地与几个乡下人说笑,显得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们女人,就喜欢又粗又长的,哪里有那么多又粗又长的?”黑蛋嬉笑着对乡下女人说。

而乡下女人却无心跟黑蛋逗趣,始终小心地察看着每一捆黄芪的货色,把掉在地上的每一根黄芪都拣起来放到车上,有一块拇指大的一截黄芪被我踩在脚下,她就弯腰去我脚下拽。“抬抬脚。”她拽住那截黄芪说。我笑了笑,用脚把黄芪踢出去,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从没有过秤的散乱黄芪中拽了一把,连同地上的那截黄芪一起扔上了车。她的神色显得很神圣,我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因为他们买回去的是一家人的希望,这种薄利生意万一有个闪失,一年甚至几年都不能翻身。

但是,她可能把我当成了傻子,越来越过分了,竟然在我过秤的时候,把一只脚尖顶在磅秤上,这么一顶,至少差了二十斤。我不能不说了,虽然黑蛋刚刚跟我翘鼻子瞪眼睛了,但毕竟我是被黑蛋雇佣的,黑蛋待我也不错。

“把你的脚拿开。”我平淡地对乡下女人说。

在一边的黑蛋听到了我的话,立即走过来,非常生气地看着女人,说:“干啥?干啥?你这人咋这样?都是老主顾了还干这个!”

乡下女人很尴尬,就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喊叫起来,说我冤枉了她,她的脚离磅秤很远,根本没有触碰到磅秤。“你的眼被狗屎糊住了?”她看出我是黑蛋雇佣来打工的,一般雇佣的人是不管这些闲事的。但是她不知道我的情况不同,我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人,我心里还指望着在这里多干一些日子。

“你胡说八道,把你的牙敲掉!”

她威胁着我,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在她看来,虽然她也是乡下人,但她是生意人,而我却是给生意人打工的,当然低她一等。

她冲我发脾气,黑蛋更不干了,他知道我是替他说话的,觉得不能让我受了委屈。黑蛋是个很讲义气的人,这一点我很尊敬他。因此,半年后当他莫名其妙地被人害死时,我就像死了自己的亲兄弟一样痛哭一场,并险些为他送了自己的命。

“不卖了不卖了,干啥?他是你训的?”黑蛋愤怒地走到东风卡车上,把已经装上车的几捆黄芪掀下来。

一个乡下男人跑过去,试图阻止黑蛋,却被黑蛋的胳膊一甩就打倒了。那男人矮小瘦弱,就像一根鸡毛飘忽忽地倒在地上。他羞愧地爬起来,飘忽着朝黑蛋身上扑,其他的人也立即围过去,那气势似乎要大动干戈。我的血“蹭”地窜上了脑门,在我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是很容易冲动的,而且不计较后果。我冲上去,把几个乡下男人推开,没想到这一推把本来已经很火爆的气氛点燃了,几个乡下男人以为我开始动手了,于是抡起拳头劈头盖脸打过来,而那个女人竟抄起身边的一根木棍,举在手里。

吵嚷声惊动了楼上的白猫,她站在二楼栏杆边朝下看,焦急地喊叫:“打人了,打人啦!”

黑蛋被白猫这么一喊,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站在一边像根电线杆一样竖着,脸色愤怒而惶恐。看热闹的人已经围了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上来劝架,他们一般地要等到这场戏到了高潮的时候再出场,显然现在还不是收场的时候,他们都站在那里紧张而兴奋地观望。

到了这种时候,你说我还怕什么?我没有一丝慌张,像我这种舅舅不亲姥姥不爱的人,根本不怕死的。我迎着女人的木棒子冲过去,我的本意是要夺下女人手里的木棒,别让她在那里耀武扬威,女人以为我要攻击她,于是毫不犹豫的落下了木棒,我慌乱中抬胳膊去抵挡,就听到“咯嚓”一声,木棒断成了两截。我得感谢这个乡下女人,是她合理的配合成全了我,那胳膊粗的木棒硬是被我的胳膊击挡成两截,你说让不让人害怕?我都感到不可思议,但是事情就是发生了,我的胳膊只觉得一阵麻痛,像被烫伤似的,一截木棒就落地了,而我的胳膊依旧举着,似乎等待她再来一下。

同类推荐
  • 卧底

    卧底

    牵驴赶集的老贾是崞县大牛堡人,卖鲜姜的老黄是忻县高城人,两人有次碰一块了,老贾把姜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说好姜,又说你家栽了几棵姜树?今年算是小年还是大年?老黄扑哧笑了,露出一嘴黄板牙,俺活这么大,还初听有栽姜树的,这玩意儿不是树上结的,是土里长的。老贾脸红了,板起脖颈跟老黄抬杠,你这老汉我看你也是上岁数的人了,懒得跟你瞎计较,姜本来就是树上结的嘛,你想日哄谁哩?我又不是二球坯。就因为姜是土里生的还是树上结的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两个人在崞阳镇的集市上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老贾是本地人,周围的路人不管对与错都偏向他,说甭跟那卖姜的瞎掰扯,干脆打赌得了,谁输谁赢,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 樱花情人

    樱花情人

    《樱花情人》描述了一段刻骨铭心的异国情缘,感情真挚,故事感人。作品语言细腻,心理描写非常到位。
  • 没有乌鸦的城市

    没有乌鸦的城市

    《没有乌鸦的城市》讲述了一个人的狂欢、留白、波澜不惊、麻栎树、西施乳、萨满咒、断指、没有乌鸦的城市等故事。
  • 快乐天堂

    快乐天堂

    江子辰,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小说月·报原创版》《福建文学》《创作与评论》《芒种》等杂志,有作品入选《中篇小说选刊》《中华文学选刊》,已出版作品集《岁月无声》《第三真实》。现居福州。一大雨来得突然。前一刻阳光还绸缎般挂在天际,下一刻,绸缎被谁一扯,露出大片潜藏的黑云,眨眼间,雨就下来了。周遭的青山、屋宇、树木、花草吓一跳,被雨水满头满脸一浇,怕冷似的缩起了肩膀,变得瘦小、朦胧……警察就是在这时出现的,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毫无征兆,没有人听到警笛声。余师傅被带走了。
  • 相忘江湖(相恋篇)

    相忘江湖(相恋篇)

    吴瑞和高祥,双双降临在美国土地上一切都如想象中的那般美好,阳光灿烂的加州,碧空如洗,空气清新,到处有四季不败的花朵和满眼的浓绿,大片大片的草坪是望不尽的绿色地毯对于久居寒冷北方拥挤、嘈杂环境中的他俩来说,简直是换了一个天地到美国后,他们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两人世界,度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蜜月他们在远离洛杉矶市中心的玫瑰大道,租到了一套公寓,是他们在国内不敢奢望的独立的爱巢没有了父母的约束,没有了亲朋的干扰,没有了工作压力的分心,没有了好奇者的偷窥,让他们堕入了一个只有对方的世界。
热门推荐
  • 幽灵暗战

    幽灵暗战

    选自狄更斯的恐怖小说,包括《幽灵暗战》和《幽灵审判》等两篇小说,这些故事都是狄更斯最受赞扬的作品,读者可以从中一窥狄更斯恐怖小说的天份。尽管有些故事读来让人不寒而栗,但也有些故事带有喜剧色彩。狄更斯在故事中插入代表性的诡异喜剧情节,安排最难忘的角色登场,包括人和鬼,让这些故事跃然纸上,成为一幅幅独具诙谐风格的浮世绘。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末日行尸走肉

    末日行尸走肉

    一种由名为“红蚂蚁”药剂引发的病毒席卷全球。陷入行尸走肉横行的世界,是奋力抗争,还是苟且偷生?人类幸存者建立基地,“净土计划”能否成功抵御病毒侵袭,一切,只是黄粱一梦?小人物纯末日生存文,无异能,无金手指,无BUG,无爽点,无升级,无系统…新书《剑鼎无极》,书号:15902485905575904求推荐,求收藏,求支持。
  • 织梦者

    织梦者

    一款虚拟游戏《天之骄子》独霸世界,引得世界上每一个人、每一个势力团体、每一个国家都疯狂起来.作为主角的叶浩,将会如何去做?他掌握着天下之根本――农宗宗主,于是,阴谋、利益、嫉妒、贪禁……一切都开始围绕着他一一展开,还有女朋友的爱恨情仇;朋友兄弟真情考验、国家利益、荣辱、仇恨都迷茫着他的双眼。
  • 北极星下的导师

    北极星下的导师

    任飞鸣,品德良好三观正直的普通青年;同时,他还是一位由半数员工皆是超能力者组成的大企业——“北极星”麾下的正牌导师之一,而导师们的任务是负责为全球各地刚觉醒或是后天拥有超能力的人,提供正确使用能力的指导和企业基金的物质层面帮助。
  • 碎玉倾杯

    碎玉倾杯

    我以为有亲人是多么幸福的事,我错了!那个叫做哥哥的男子残忍地把木兰拉走,竟然还可以在我耳边说出这样温柔的话,那时候,我怀疑是自己哭久了耳朵有些重听,不禁呆了呆,想确认一下。却不是!他丝毫没有召回木兰之意,只是牢牢把我拥在怀中,天气明明很热,我浑身却一直在战栗,他把我箍得越来越紧,好像……我本来就应该靠在他怀中。他到底是不是我哥哥,还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不,陌生人不会这样对我,像对自己的所属物那样对我。当他把我拉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时,我惊恐不已,这里虽然比以前我们住的地方大上不知道多少倍,可是,当我一走进,那种莫名其妙的阴森恐怖感觉一下子把我笼罩住……
  • 娇妻太坏,解药拿来

    娇妻太坏,解药拿来

    有什么事情是比撞见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滚床单还想要杀死自己的事情更加狗血的;重生归来,斗渣男,虐渣女的事情自然就是不能够放弃的好剧情了。神马,一个人的力量太弱小了,没事,临时找个强有力的大腿抱抱也是可以的。当重生归来的三流小明星抱上霸道金主的大腿之后,渣男与渣女虐的是心情舒畅,可是为什么当自己功成名就想要拍屁股走人的时候,这个金主不干了呢。且看重生小明星如何一步步打小三,虐渣男,走上巨星的宝座,俘获金主心。
  • 切肤之爱(二)

    切肤之爱(二)

    东京都内流传着许多都市传说。像是什么凌晨三点出现在六本木袭击行人的猫人啦,每年二月十三日零点在秋叶原现身的,手执红色灯笼以眼杀人的和服少女啦,撑红伞的雪夜杀人狂魔和专门偷窃小孩儿哭声的黑色巨鸟也是常常被人提及。最近在都内一则都市传说流传甚广,主角被人们称为“捧匣的燕尾服绅士”。这位绅士主要出没于浅草一带,尤其是深夜的浅草线。三流八卦杂志《HOMES》还为这事作了期特别节目,采访了不少自称亲眼见过“捧匣的燕尾服绅士”的目击者。
  • 伐诡道

    伐诡道

    为了抑制阳灵体的吞噬,师父打开阴间大门,为陈烨招来一只千年女鬼许配给他。十八岁生日之时,就是他殒命之日。为了活下去,从八岁开始,他十年行走山野乡间,整日与鬼怪为伍,不断磨练自己。十年后,夫妻两人来到滨海市,开始与命运的抗争。
  • 以我余生,来爱你

    以我余生,来爱你

    总裁前夫有三宝,人帅,多金,活还好。当年他给自己找了个小三逼迫着自己离婚。行,不就是离婚吗?可是为什么我们明明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掐断我的桃花?当她挽着未婚夫的手在牧师面前宣誓的时候,这个男人携带着一个五岁的小男孩站在自己的面前扯着她的头纱嘟嘴嚷嚷:“妈,我爸让我来喊你回家吃饭了!”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