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睿谦生辰前几日,陆宛玉忙着与乐师等准备一应事宜。
上官睿谦去凤仪宫寻她时,屏夏总是说陆宛玉不在,问她陆宛玉在何处,屏夏也不能说出一个具体的地方。
夜里,上官睿谦索性将奏折搬到凤仪宫,他安安静静的批折子,等着陆宛玉。
夜里突然下起雨,隐隐有愈来愈烈的趋势。
上官睿谦本想出去寻她,刚刚走到宫门口,就看到浑身湿透的陆宛玉。
屏夏见此,忙让其他宫女去给陆宛玉熬姜汤。
上官睿谦将陆宛玉抱进内室,为她换下衣衫,并命屏夏去寻御医。
“我没事。”陆宛玉看着他着急的模样,清浅一笑。
上官睿谦瞪了她一眼,抚上她的额头,发烫,“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陆宛玉抿嘴,心虚的低下头。
上官睿谦看到她这个样子,心软的一塌糊涂。
宫女端来姜汤,上官睿谦接过去,一口一口的喂陆宛玉。
姜汤入喉,陆宛玉感觉胃里暖暖的,心里也是暖暖的。
如今他是九五至尊,这种事情本不应该他做的,他依旧做了,说不感动是假的。
不多时,御医到了。
细细的替陆宛玉把过脉,开了方子,就离去了。
御医走后,上官睿谦脸还是黑的,陆宛玉无奈又甜蜜,“御医都说无事了,你就不要这样了嘛。”
“你出去为什么不带宫女?”上官睿谦声音沉沉的,透着不满。
“啊,这……”陆宛玉抿唇,“我一个人又不是不行。”
“没有伞为什么不让乐坊的人给你一柄伞?”
“这……我出乐坊的时候还没有下雨,谁知道……”陆宛玉投入他的怀里,声音糯糯的,“夫君,我知道错了。”
陆宛玉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
如今她已经二十二岁了,却还像以前那样爱撒娇。
“罢了罢了。”上官睿谦认命的低头,“其他的事情从现在开始都交给他们去负责,你好好养病,知道吗?”
“只有三天而已了……”陆宛玉还想再辩解一下,却在上官睿谦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我会好好休息。”说罢又在上官睿谦耳畔低声道,“不过你要多陪我。”
上官睿谦这才露出陆宛玉回宫的第一个微笑,“好。”
……
万寿节那日,陆宛玉寅时便起床梳洗,穿衣,梳头,上妆等等,直到辰时出发前才打扮好。
今日要穿正装,一袭大红凤袍衬得她美艳动人,梳着飞仙髻,其间插着赤金十二步摇。
正所谓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走出宫殿门,上官睿谦已等在那里,长身玉立,眉目微垂。
陆宛玉将手放入上官睿谦的大掌里。
上官睿谦这才回神,眼眸中难掩惊讶,今日的陆宛玉比以往更加美艳动人,他都看得痴了。
陆宛玉笑靥如花,由上官睿谦牵着上了龙辇。
到了衍庆宫,上官睿谦在上首落座,陆宛玉在稍下一点的地方坐着。
不过片刻,太后身边的嬷嬷前来禀报说太后身子不适,无法参加宫宴。
陆宛玉脸色一变,次次宫宴太后都以身子不适做由头推脱,当真是面上的功夫都不愿意做。
上官睿谦投去担忧的眼神。
下面的大臣的家眷窃窃私语,大都是说婆媳关系处不好是人之常情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