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食堂里,Z静静坐在桌前,C在旁边不止咒骂。
Z一言不发,默默起身离开食堂。
“不是说好五点半去约会吗?你人呢?”Z质问道。
“我不是QQ上和你说了吗,我陪我闺蜜到医务室了。”
“难道在你心里面我还没你闺蜜重要?”
“两个完全不是一码事好哇?况且我这么会知道她病的这么重,你作为男人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
“可这是你先失约啊。不是你的错吗?”
“你是男人,有点男人气概好吗?”
“烦死了,分手吧,你走远点。”
“分就分,渣男!别人没说错,你就是彻彻底底的渣男。”
晚上,Z掏出手机,我听见了TiMi的声音。
那天晚上,我听见有一个女孩孤独的哭泣。我想她应该就是C,但是我发现那好像是风。
我想那可能不是风,那应该是C的泪水化风而去。
我回头看看G,貌似他还依然幸福,不知道他的幸福还可以持续多久。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一辈子。G相信爱情,相信童话故事一般的爱情。他愿意做一位王子,用生命为那个她加冕。
《王妃》的歌声传来,那一定是G在小声歌唱。用他那五音不全的嗓音,也要将心中的爱意淋漓尽致的表达出来。即使在危险的夜晚。
(4)
“我该怎么表达?”X问。
“随你便吧,哈哈哈,这才两个星期不到你就坚持不住啦?”同学笑道。
“我也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喜欢她。”
“那你给她买个礼物得了。”
“学校里能买什么?只有小卖部。”
“你去把小卖部买下来送给她好了。哈哈哈。”
“一边去你,给点好主意。”
“要么你给她买条裙子得了,天猫上看看。”
“买不起唉,看她空间里的图片,一条要三千多。”
“卖肾好了,购买二十条。”
“你咋不卖?”
“我又不喜欢她,干嘛卖。”
X一个晚上可能都没睡好。那个是N,舞动的N。《极乐净土》的音乐中,X迷失了方向(我们姑且这么说他)。
我和X不在一个寝室,固然好戏只能在教室里看到。
可能是高一刚来喜欢呆在教室里,我养成了在教室吃早饭的习惯。反正就学校食堂的那种包子,也散发不出任何食物的香味或霉变的臭味。
我看见N也坐在座位上,大清早还在背英语。可能这就是学霸吧,放下手中的《新时代特色社会主义》(天晓得我为什么会卖这本书,而且还读完了),我沉思了一会,继续拿起来读。可能我不是***看中的天才,无法完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遗留任务。
X进来了,二话没说,径直走向N。我意识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的神奇读物,静观事变。
在犹豫了一会儿后,X掏出了一个宝贝——统一阿萨姆。用力砸在N的桌子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半天吐出来“我喜欢你”四个字。
我惊的几乎把手中半个肉包飞出去。
好比《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中写的一样:表白有的人像爆炒,有的人像炖汤,而X,就是那个冲进厨房抢一块生蹄髈就啃的傻x。
我看见N脸上出现史无前例的惊讶,与X脸上蜜汁般的尴尬遥相呼应。
这比那本读物有趣多了,激发了我潜在的八卦热情,吃完最后一口肉包便冲上去围观。
N肯定不会同意的,我想,我要是N一定会请X全家每人一瓶阿萨姆。
N同意了,她渐渐收下脸上的惊讶,拿起阿萨姆看了看,打开来喝了一口。
于是下午回家的校车上,X与N并排坐。N轻轻靠在X肩上,微笑着,缓缓沉入梦乡。
可能X运气好,吃了一块消毒过的生蹄髈。
(5)
在我决心写作之日,我看完了史铁生的《务虚笔记》。我想我应该写点什么,以纪念G的死亡。我又不知道该写什么,因为G已经死亡。S说G是个疯子,我赞同。我说G是个傻子,S也赞同,我能理解S的想法,同样S也一样。我们又都了解G,我们也是世界上最了解G的人。
我已经忘记导致G死亡的是W还是H。因为无论谁,都在促使G的结束,即使G不想消失。
在我决心写作之日,我听懂了那首歌。陈一发儿已经被封杀,我想她与我没有关系,仅仅只是我喜欢的一个版本罢了,作为声控,并不喜欢原版。
我不知道史铁生经历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务虚笔记》中的c,n,Wr,o,m,L,f等等是谁,我只知道我的身边也有他们,他们无时无刻不出现在我的身边,如同在看一部部精彩至极的微电影。我创造了属于我的X,G,S,W,H,Z等等,他们生活在我的世界里,上演着只属于我的电影。
或许,从我决心写作之日起,我就可以重新开始。以一种新的身份,新的面貌,新的思想,新的动力而生活。不知道别人是否会伤心,不知道Z是否伤心,不知道X是否伤心,不知道H是否伤心,我知道,我很伤心,仅此而已。
在Z离开C没多久后,J也萌发了对她的兴趣。
或许J是个真男人,或许和Z一样“渣男”。
我不知道J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问G,G也不了解他。他是个英俊潇洒的青年。篮球场上就是他的天堂,KTV里就是他的舞台,低沉雄厚的声音,幽默风趣的言语。我想,可能优秀的J就适合优秀的C,而优秀的C,就应该喜欢优秀的J。
优秀的C的确喜欢优秀的J,至于优秀的J是否喜欢优秀的C?我想十四天就足以证明一切。
在开往秋天的校车上,N的心却在开往冬天。
“我再给X两天时间,他再不主动点,我就分手。”N对着X的室友大喊。
“欧克欧克。回去就告诉他。”Z说道。
“我想骂人了,既然喜欢我咋一句话都不说,一个星期了,除了说‘我喜欢你’以外,p都没放一个!”
“哈哈,他可能害羞吧,人家可是风油精猛男啊。”
“猛个p!一点看不出来。你就告诉他好了,其他我没有想说的。”
“行行,N大姐。”Z嬉笑着冲向X的寝室。
三天后回家的校车上,X坐在我旁边。
“打王者吗?”
我看了看手机“没电了,睡觉,下车叫我。”
“哦。”
一瓶阿萨姆换一个星期,或许你可以准备104瓶,这样可以维持到高三毕业。我后来调侃。
X骂了一句,叹了口气,看了看QQ特别关心里的wQ。
我想,可能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与wQ的甜言蜜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