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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如果我也曾想过那样的话(下)

11

我已经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来校史展览馆,烦闷的时候会来,无聊的时候会来,高兴也来,悲伤也来。仿佛这已不是校史展览馆,而是属于我的记录馆。我正盯着老校长的书信发呆,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阔阔,阔阔?阔哥!”

“啊,啊?”我回过神,转头看见邱某人吃着辣条望着玻璃箱里的旧照片。

“这是什么啊?怎么都没有介绍。”

我走近了看,了然一笑:“老教授和某大佬的合照,这是他们年轻的样子。”

“怪不得,不过为什么校史展览馆要摆上这个呢?”邱某人一边舔舔手指,一边用左手去够口袋里的纸,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似的。

“嗯……”我想了想,“或许,有的时候人就可以象征着历史。”

邱某人深以为然地点头,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爱卿所言甚是。”

我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皇上,大清亡啦。”

他吃痛地尖叫了一声,嘴里的辣条成功起到了消音的作用。这地方我竟也有些生疏了,于是便不管他,自己找还拥有着些许记忆的场所。耳边不时传来他的大呼小叫:“哇,这老师以前好漂亮,这个大学老师的颜值是真实存在的吗?这里也有,嗯……我要是早生个几十年,再努努力考个大学,那日子肯定过得更加滋润……”

“阔哥!”我在看沙漏的时候,他又神出鬼没地拍了我的肩膀,“这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是多少呀?”

我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撇开他的手揉揉肩膀:“去年是630,明年不知道。”

“啊?”邱某人如被雷劈中立在原地,“为什么这么高啊?这是正常人能考得上的大学吗?”

我嫌弃地把他轰出去,这家伙居然还吃辣条吃上瘾了,一包吃完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另一包,哪家展馆能允许这么重的味儿啊:“你还想考这儿?不如让你爸妈筹点钱买栋楼去国外留学?”

“你还记着这事啊……”他挠挠头,“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做那样的蠢事了。”

“拉倒吧,我也没打算提这事儿。”我白他一眼,双手插进兜里径直走向停车位。

12

我曾经写过的时间胶囊今天是时候拆开来了,不知道过去的自己到底写了些什么送给现在的自己。如果不是手机的日程提醒,恐怕我也不记得今天要拆开它。嗯,那时我应该才初一?正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年纪,为期六年的中学生涯也就此拉开序幕。初中的思政课老师是个温柔又浪漫的女人,在开学两个月后,她突发奇想让我们写了这封信,连着一些其他东西一起埋进胶囊里,等自己定下的日子到了再拆开。所幸这几年我一直没换手机。

“喂,妈?我在九中,有点事要做。嗯,我很快回去。没事儿,以前的同学跟我一块儿去的。好。”

“你没跟阿姨打声招呼就走了?”

“不用,她没空,电话一直都占线。估计刚回来看到我不在家。”

“哦。那我们先去后操场吧。”

“嗯。”

我跟着老许走,一路上看到学校翻新装修的教学楼,和长廊上新添的几个宣传栏,篮球场下面是楼梯,两边摆了蔫了的花,常青树倒了几棵,应该是去年来势汹汹的台风导致的。老许和我聊着学校最近发生的事情,他毕竟是个尖子生,中考后去了市重点,我们也就没再联系过。不过很巧的是,我在来的路上遇见了他,我们选择开启时间胶囊的日子是同一天。

“今天是三月三十一号?”

“对。是我妈的生日。”

我了然地点点头:“我是手机提醒的。”

老许失笑:“那还真是感谢你的手机,让我们又相聚在这里。”

他设定在今天是有原因的,恐怕他放在胶囊里的东西他还记得,而我是为什么呢?

我失忆了吗?

“阔哥,你还真是没变。一个打五个的传奇人物还是如此云淡风轻。”老许的声音与初中相比变得过于低沉,我有的时候听不真切,只能隐约从几个听得清楚的词语中判断信息。

啊……

我原来是爱打架的吗?还是说我是被校园欺凌于是自己动手了?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得?

“老许,”我想开口问,却发现我说话没有声音,光是张着嘴做口型,于是我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问他,“你还记得自己是在哪个小学毕业的吗?”

老许一愣,停下脚步来托着下巴思考,良久,他叹了口气:“抱歉,我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这里是哪里吗?”

“嗯,这里是九中。”

“你当初是当班长的对吗?”

“对。”

“那你能告诉我,你最后一次模考的成绩是多少吗?”

“抱歉……这我也记不得了。”

“初中以来第一次月考呢?”

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老许很快回答道:“语文80,数学97,英语98,生物95,地理100,历史97,政治94.”

“为什么这个记得这么清楚,这不该更遥远吗?”我疑惑地问,我突然发觉我所处的位置非常奇怪,明明现在是上课的时间却看不到一个班有学生,走在水泥路上看到远处的沙坑,沙坑边干干净净一点沙粒都没有,本该长满杂草的坑也光滑得十分突兀。

这里离后操场不太远了,再多走几步就到了,老许还停在那里,无神的眼睛静静地望着我。

“怎么不走?”

“阔哥,你先去吧,我突然不想要时间胶囊了。”

老许耷拉下脑袋,沮丧地走了。不等我开口,他就已经消失在我视线内。

这一切都太过蹊跷,我听邱某人说老许月考考了市第一,又做了那个学校的学生代表,还要参加竞赛忙得不可开交,老许家里在市里有套房,也根本没必要为了家回来。而且,当时埋时间胶囊的时候,老许因为提前被选进竞赛班了没空来,这个老许口中三月三十一号是他妈的生日我倒是不知道,但三月三十一号是我妈的生日我是知道的。

……

到底为什么呢?

13

我凭借微弱的记忆找到了埋的地方,那里红色的×在杂草的掩护下还幸存有淡淡的痕迹。邱某人当年是个正儿八经的铁憨憨,啥事都要做得特炫酷特好看特形式主义,埋个胶囊都要整得像埋宝藏,放在这里的铁戒指居然也还没被有心人捡走。不过就现在看来,他设下的“结界”对于我找到胶囊来说非常有帮助。

——

“阔阔,我们就埋在这里吧,我已经看好了,这一片都是荒地,还掉了几块煤,又脏又乱肯定没人看得见我做的记号。”邱某人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

“行,那交给你了。”我把手里装着信封的塑料瓶扔给他,然后转身挡在他身后望风,假装看风景四处乱瞟。

“好了!大功告成!”邱某人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土,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伸手上来就要拍我的肩,我侧过身躲掉了,嫌弃地看他一眼。

“手去洗了,走了。”

记忆里最后是我双手插兜装酷潇洒离去的身影,再加个墨镜都会让人怀疑是不是来走红毯的那种。邱某人的时间胶囊是和我一起埋的,这么说,我这一铲子下去,可能会戳到两个塑料瓶?呃不对,他的可比我讲究多了,好像埋的确实是个胶囊造型的容器。

等我回过神来,眼前的土壤已经被我挖得土块遍地都是,甚至飞到了一边的跑道上,裸露出来的土壤是黑色的,我那透明的矿泉水瓶也被侵蚀得认不出这是矿泉水瓶。我伸手将它拿出来,又把土填了回去,那个粉红色的胶囊上面还有图案,貌似是个爱心。

低头把瓶子掰成两半,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把它割开,指甲缝里都是泥土,顾不得卫生问题,我拿出信封,它还保存完好,充满年代感的褐色让我想起了我爸的衬衫。小心地拆开信封,嗯,很好,我看到了我狗爬一般的字在面前缓缓展开:

你好,我来自2016年。我是初一二班何阔河,这是我写给你的时间胶囊。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所以就随便乱写了,至于你想看什么,那也不是我要考虑的东西。陈常云转学了,我不希望他转学,但他转学了,我和邱志群都很难过,我们有失去了一个兄弟,为什么人总是要分离的呢,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又和隔壁班李三打了一架,当然他不叫李三,只是我记不住他的名字,他非要到我们班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垃圾,我真搞不懂,明明只是不给他抄答案,他为什么非要没事找事欠揍。老师都说不要早恋了邱志群还硬要和五班那个女的搞什么对象,可笑,那女的能愿意跟他还不是因为校门口那奶茶店也是他开的?还是孤独一人好,我不要随波逐流,也不要和别人黏在一块儿,我想做个枭雄。爸又骂我了,因为这次的月考我没考好,历史只考了95,班长考了97,爸说要考到满分才让我玩电脑,我会努力试一试的,我想跟她聊聊天。

你应该是个很优秀的人了吧,历史能考100分,爸爸让你玩电脑玩通宵,放你出去玩,做了大官,比班长还厉害,散打也学得很好……

——

背后的字迹被水模糊,但有风干的痕迹。

是谁干的?

为什么要拆我的胶囊?

拆完了怎么还让信湿了?

我心里有满腔疑惑,却不知找谁问起,邱某人吗?他一天到晚忙着伤春悲秋假正经追妹子,恐怕没空。老许吗?可他那怪异的行为真是令人怀疑。老爸吗?他一个古板老学究怎么会知道这些?老妈吗?她太忙了也太累了,就算她知道,她也会尊重我的。是她吗?

是谁呢?

到底谁会给我答案啊……

我抬头望着天空,阴云密布,隐约雷鸣,大雨将至。太阳躲起来了,一滴雨落在我头顶,我把信收进怀里,这应该是对于我而言很重要的东西吧,被雨淋了可不好。于是我匆匆拉上大衣拉链,戴上兜帽向外走去。

天空果然开始下起了雨,我躲在教学楼的屋檐下,沉默地看着雨滴下坠,顺着走廊的排水管,一滴,一滴,淌在地上,凹凸不平的路上蓄起了小水塘,我一低头,看见我的倒影在其中对我微笑。虚幻的海市蜃楼,空气中泥土的味道,熟悉的走廊空无一人。

既然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不如在楼上走走。

从右边的楼梯上去,二楼紧挨着的就是三班的教室,学校早就撤了四班五班,因为这里愈来愈低的人口存留。我沿着边缘走,从门的缝隙窥探教室,什么人也没有,但门是开着的。

“滴滴滴滴——”我的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妈。”

“现在回来了吗?”

“没呢,外面下雨了。”

“要我去接你吗?还是说你要等雨停?”

我顿了顿,回答道:“我会打电话叫出租车过来。”

“那就好,我看了新闻,最近有台风要登陆,如果雨实在太大,你可以回老房子住一晚,你姥爷也在家。”

电话那头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想来她现在应该正和阿姨学做菜,把手机放在一边。这是她最近有的想法,即使她在厨艺方面非常没有天分,不是多放了盐就是多加了酱油,活生生能把人咸死,阿姨提点之下,她有了长进,开始多放糖。

“妈。”

“嗯?”

“没什么,我想你了。”我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傻孩子……你在那等着,我去接你。”

“不用了……”

“这是妈欠你的,你小时候我没空陪你玩,晚上都是你一个人在家睡,你爸在学校研究个课题就能废寝忘崽,其实我知道……你怕打雷。”

我没再多说,报了位置在教室里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清脆的落雨声,和响起的上课铃,真是令人无比怀念的过去,尽管我现在也还在体验着这种感觉。

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哒哒哒地溜到门口,不一会儿就从门缝里弹出了一个小脑袋:“你怎么在这里呀?还不赶紧回去吃饭?”

我不禁莞尔:“小弟弟,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这么晚了,你应该和你爸妈待在一起。”

“我爸妈?他们都忙得很,哪有空陪我?喏,这是我今天的晚饭,算你运气好,小爷允许你跟我吃同一碗饭。”小孩子笑着递过来一个铝制的饭盒,上面凹了一个角,和他脸颊上的创可贴挺相称。

我坐直了身体,接过他给的筷子:“那我可恭敬不如从命了。”

“嗐,说啥文绉绉的话,吃就赶快吃呗。”他低头扒饭,很快就关了静音。

我的筷子停留在菜盘上:青菜,炒肉片,咸鱼干,紫菜汤,以前我的标配也是这样的,是阿姨准备了送来学校的。

“哥,你多吃点啊,怎么光看着我吃?”小吃货终于停了筷子,嘴角还粘着一粒米,大大的眼睛充满疑惑。

我摇摇头:“我再吃几口估计就饱了,刚刚已经吃过了。”

他爆发出一阵笑声,回荡在教室上空:“你骗人,我看到你去后操场了。”

我苦笑着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跟谁有几分相像。

“你……考试了吧,考得怎么样?”我颤抖着问。

“啊,考过了,这次历史考了97哦,虽然还差3分,但这说明我的幸福日子不远了啊——”

我点点头,试着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

没有味道的。

14

“吴女士,你确定吗?”

“确定,陈医生,让他接受治疗吧,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再去约束他了,他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好的,我们会尽快为他安排治疗,在此之前请你先稳定住他的情绪,不要让他陷入兴奋中,也不要让他陷入极度悲伤中。过几天你带他过来,直接入院治疗。”

“谢谢医生,这孩子我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明明前天还好好的跟我打着电话,结果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一个人离家出走躲在深山老林里躲了一晚上……”

我……在哪?

那是……我妈吗?

她什么时候留了长发?

她在跟谁说话?

啊……好困,我想……睡……觉……

15

“又见面了。”

清朗的男声响起,我茫然地望着天空。

那个人朝我伸出手,周围的光衬得他闪亮亮的,像天使一样。

“我要带你走,这里太危险了。”他皱眉。

“去哪儿?”

他笑起来,露出小小的虎牙:“我们去安全的地方。只有你和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本能想要挣开他的手,却又想要紧紧拉住他的手。

“陈楚飞,你听不听我的话?”

陈楚飞……那是谁?于是我茫然地摇头。

“我再说一遍,你不跟我走的话,何阔河也会消失的。”

“去……哪儿?”

“安全的地方。”

“什么地方?”

他不耐烦地下来要把我扛起来,我转身就跑。

“陈楚飞!你有完没完了!我陪你演这场戏容易吗?你以为谁是真实存在的?”

我惊恐地摇头,转身逃离,远处却是一望无际的白色。

“楚飞,你听着,我错了,我不应该让你做那些事情,你不应该留在这里,你不属于这里,听懂了吗?我要送你出去,你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为什么?”我睁着眼,眼泪却顺着脸疯狂灌进嘴里,咸得我听不见声音。

“你……会消失……他们……消灭……”

他在说什么?我们是谁?他们又是谁?

眼泪模糊了眼前的事物,我再也看不清他的脸,只有相同的声音在心脏回响。

“我认错人了,你不是他,我也不是他。”

“他……是谁?”

“楚飞,你不是楚飞,你也不是何阔河。我也不是楚飞,我也不是何阔河,但我们是他们的一部分。”

“这里……是哪里?”我感觉自己用尽了全部力气说完这句话。

“这里是休养院,我们未来会待很久的地方,何阔河会被送到这里。”

“为……什……么?”

“他在报复你……早点睡吧。”

我闭上眼,心情难以平静,余光看到口袋里的小刀……

“楚飞!!!”

如果我曾想过忽视那些暗示的意象好好活着的话,也许不至于出现在这里。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背叛他。

记起这一切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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